但是夏禾卻莫名覺得,這所房子跟自己剛通過的密道有著密切的聯係。
看了眼天色,居然已經是淩晨的樣子了!
夏禾沒想到自己從密道裏麵出來,竟然花了這麼久的時間。難道說,她走了有四五個小時嗎?
不對,一定是這個密道裏麵,有令人意識混沌的氣息。夏禾吸入了不少,才會導致她覺得自己沒走多久的錯覺。
不過現在不是考慮那些的時候了。
看著眼前風格別致,類似於熱帶雨林中樹屋的建築物,夏禾不由自主地朝它靠近著。
像是有什麼魔力般,一直在吸引她往前走。
夏禾一直走到房門前。
解開纏繞在門鎖上的藤蔓,手在碰到門的那一刻,夏禾隻覺得手中一片濕潤。
這麼潮濕?
看來,這個地方一定是長年陰雨。才會導致建築物自體就帶著濕度。
推開木製的門,夏禾隻覺得一股黴味撲麵而來。
手腕處的探照燈打開,屋內的擺設映入眼內。
蛛網滿布,除了一張石桌,兩個石凳之外,就再無其他的東西了。既沒有床,也沒有其他灶具或是花盆之類的,連個置物架都沒有。
這個木屋,究竟是做什麼用的?
夏禾在整個房裏走了一圈,就在她撥開眼前的蛛網時,腳下被絆了一下。她差點摔一跤。
還好夏禾扶住了木牆,才沒有跟大地來個親密接觸。
手電照過去,竟然是一個石碑?
這個石碑居然在木牆裏麵鑲嵌著,但並沒有完全嵌進去,有五分之一的地方是突出來的。
所以夏禾才沒有一進來就看見這個石碑,還差點被它絆了一跤。站著看不清石碑上的字,夏禾拿著手電,蹲下了身子。
隻不過很奇怪,這個石碑上居然什麼字都沒有,是一塊空碑。
“你居然,真的找到了!”
一個驚訝的聲音從背後傳來,陰森又譏諷。
“教父!”
夏禾飛速起身,在手電的光下,看清楚了背後站著的人。正是教父,還有幾個身穿黑衣的保鏢。
她才剛進來不久,教父就出現了。難道說,這是教父故意放她來到這個木屋的嗎?
“你派人跟蹤我?”夏禾高聲道,腳下迅速後退了幾步。
教父臉上出現不屑的表情,死死地盯著夏禾:“你現在才發現,已經晚了。我還真的沒有想到,你可以在沒有提示的情況下,找到這裏。”
“什麼意思?”夏禾不明所以,“你為什麼要讓我發現酒窖的機關,還把我引到這裏來?”
如果現在夏禾還沒反應過來,是教父一手策劃的這場毫無驚喜可言的密道探索,那她的心理學和常識,真的該是白學了。
“別緊張,你不是第一個來這兒的人。”
教父說著,朝夏禾靠近了幾步,發出桀桀的怪笑:“不過你也別高興太早。之前來到這個木屋的人,都已經成了木屋底下的白骨,骷髏了。”
“教父,你不是這個莊園的主人,對嗎?”
夏禾忽然轉移了話題。
“你猜的不錯。”教父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麼,臉上陰翳的表情一閃而過,朝身後的幾個保鏢揮了揮手,“你們出去守著。”
保鏢出去,關上了木門。
教父指著屋內唯二的兩個石凳,看著夏禾說道:“坐下來,我們談談。”
夏禾知道現在自己就像是案板上的魚肉,根本沒有拒絕的資格,就順應教父的指示,坐了下來。
教父坐在了夏禾對麵。
盯著夏禾看了足足有兩分鍾,確定夏禾什麼也沒有發現一般,這才開口說道:“你肯定發現了,那個密道,是出自軍人手筆。”
“沒錯。是Mire嗎,泥沼野營軍。”夏禾按著自己的推斷,問出口。
原本隻是想看看教父的反應,誰知道教父竟然點了頭。
“是的。就是mire。”
“看來你在美國五年的訓練,還是有些實質內容的。”教父忽然笑了笑,繼續用陳述般的語氣說道,“早些年的時候,我跟Mire的營長是生死之交。如果不是他最後都不肯放我一馬的話,這個莊園,還是他的。”
“你搶了別人的莊園?”
夏禾有些好笑地問道。她還從來沒有見過搶了別人的東西,還這麼理直氣壯的人。
教父冷哼一聲,右手用力地拍了一下石桌:“你知道什麼!”
再抬起手的時候,石桌上裂開一道縫。雖不寬,但竟然有三公分那麼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