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禾跑到前台,她用英文詢問著前台接待的護士說傅思哲住的地方,可是,後果出乎夏禾的意料之外,那名護士竟然告訴夏禾,說道:“抱歉,我替你查了最近一個月的莊園記錄,都沒有找到你說的那位叫傅思哲的來自中國的病人。”
夏禾點了點頭:“謝謝,麻煩你了。”
夏禾平複了下心緒,她回想起以前,繼續追問道:“是大概在一周前,發生車禍而住進醫院來的病房,有嗎?”
“對不起,小姐,我們這邊隻能幫你到這裏,你後麵需要幫助的人還有很多,抱歉。”護士彬彬有禮的說道。
這樣的說法卻讓夏禾不得不離開:“好。”
夏禾眼中流露出懷念和悲傷。
下午,夏禾一直等在那家私人醫院外,雖然裏麵的前台告訴她,傅思哲不在。
她覺得有些失望,曾經的她以為進這裏就跟找到傅思哲似的,果然物是人非。她就知道,傅思哲的失蹤,不會這麼簡單。
如果隻是在醫院,那沒道理傅思哲連通知她一聲都沒有。
半晌後,一滴淚滑落,夏禾輕輕擦去,然後帶著遺憾離開了那家私人醫院。
夏禾也未告訴任何人她來卡塔爾了,可是夏禾依舊未死心,她在醫院的大廈外等了幾個小時,依然一無所獲。
黑,漸漸布滿天空,無數的星掙破夜幕探出來,夜的潮氣在空氣中漫漫地浸潤,擴散出一種感傷的氛圍。仰望天空,今晚的星空格外澄淨,悠遠的星閃耀著,像細碎的淚花……
出了醫院的門她從地下室盤下了一隻顯得有些破舊的越野車,開著車便離開了醫院。
路燈亮了,晶亮的雪花在光影裏閃閃爍爍,像一群群潔白的小飛蛾。
寒夜的天幕,半個月亮斜掛,星星在閃爍著。
夜霧襲來,這樣的夜晚倒有點涼意,朦朧的月光下,看不到幾顆星星。
忽然,一聲槍響,打破了夜晚的寧靜。
戰爭開始了,頓時,天上烏雲密布,一聲又一聲的巨響威脅著一朵又一朵嬌嫩的和平之花。
鳥兒們被煙火熏著,被一顆顆無情的子彈打得遍體鱗傷。此時,小孩的哭聲、人們的呼喊聲與萬靈的叫聲交雜成一片。
警察深陷派係衝突武裝人員坐在搶來的警車中在全城開始巡邏,他們拿著各式各樣的突擊步槍和火箭筒。
還有一些武裝人員在通往城市的道路上設立了路障,宣傳車大喇叭裏不斷廣播要求市民待在家中不要外出的通告,與警察展開激烈交火。
夏禾沿著道路一直開,路上少不了炮火連連,她不知道自己該去向哪裏。
思哲,我來找你了,可是你究竟在哪裏呢?
她好害怕,不是怕死,而是害怕這輩子再也見不到傅思哲。
暴動的雙方就這樣死死對峙著,既沒有任何一方撤退,也沒有任何一方衝殺,累累屍體和丟棄的坦克戰車也沒有任何一方爭奪。
夏禾覺得就象兩隻猛虎的凝視對峙,誰也不能先行脫離戰場。
看著一路上的屍橫遍野、滿地的鮮血,染紅了整個大地。
夏禾在心裏默默的祈禱,這裏麵千萬不要有她一直掛念的人。
不知不覺,夏禾開著車已經到了郊外,這裏似乎沒有戰爭的硝煙,眼前好像是一座山莊,夏禾有些累了,便停下車。
走近一看,這好像是一座曆史悠久的別墅小山莊坐落在這裏,觸目清韻古香,這裏的一景一物都能觸動人的心懷。
夏禾看著攀爬在上的綠色藤蔓,洋溢著盎然的生機,上前觸摸石壁,也不進去,就這樣在外圍靜靜的看了半天。
“有人嗎?”夏禾輕輕的問道。
可是半天都沒有人回答。
夏禾看到虛掩著的房門,屋內亮著燈,她便推開門走了進去。
又是遍地的鮮血,夏禾看到了一個鮮血淋漓的屍體,她覺得胃裏一陣翻騰,經過一陣幹嘔,夏禾臉色鐵青,她用盡全身的力量跑回車裏。
遠處傳來一陣轟隆隆的響聲,聲音由遠而近。夏禾順著發出聲音的方向朝窗外望去,隻見一群載重汽車裝著沉重的坦克,從遠處緩緩駛來。那輛汽車整個車身有10米長,好像一列火車似的。那又大又厚的車輪子,整齊地排在車身下。看上去約30多個,好像要把整個馬路覆蓋上數似的;那轟隆隆的悶雷聲,仿佛要把房屋震塌一般。
夏禾顧不及那麼多了,趕緊開車離開。
一路上,依舊槍聲不斷。
夏禾還是回到了那家酒店裏,因為除此之外,她不再知道這個卡塔爾她還有什麼別的可以去的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