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P套房裏,夏禾用房卡打開門,一室空寂,夏禾一想起傅思哲生死未卜,她眼睛一酸。
回到夏禾自己的臥室裏,將整個人都扔在臥室大床上,頭腦放空,一瞬間所有的疲憊似乎都散開了。
她糅合有些疼痛的眉心,想起今日發生的事情,然後從衣服口袋裏拿出那張金卡明信片,看著上麵飄逸灑脫,磅礴大氣的字體“江漢城”。
夏禾隻是微微一思索便又把明信片放回口袋裏,然後從保險櫃裏拿出傅思哲留給她的那把匕首,然後就下樓。
夏禾最後去酒店前台問酒店老板,娓娓動聽的說道:“老板,知不知道外地人剛來一般會去哪裏,拜托了,我在找人。”
看到老板沉默,夏禾即使一開始知道酒店的老板可能不會搭理自己,可心裏還是忐忑不安。
“你一下子問這麼廣,我該回答哪一個?”雖然如此淡淡說著,但老板的目光卻是放在手中的《城市之聲》報紙上,整個人流露出一種認真的氣息。
夏禾咬了咬唇瓣,臉色有些發白,眼中更是含著濃烈的悲沉,沒有人願意和她告訴她,傅思哲到底去了哪裏。
她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該怎麼做,還會不會有轉機,難道她以後隻能在卡塔爾茫然若失嗎?不……她絕對不要。
老板能感覺到夏禾的沉默,微微抬頭,看到她臉上表情的變化,心泛起一絲絲的同情:“好了,別想太多,你問的問題我可以回答,但是你還是先吃點飯吧,這裏的每個包間裏本來就有的牛奶,你熱一下就好了。”
他停頓了一下,從背後掏出一幅地圖。
然後,老板就給夏禾指了幾個地方:“大概在這幾個地方,你可以去碰碰運氣,但是我還是要勸小姐你趕緊走,這裏不是旅遊的地方,每天都有恐怖襲擊,你留下來會相當危險,這裏每時每刻都有無數的生命在死亡。”
然後,夏禾就問道:“那這裏關於暴動的具體事情,暴動事件的新聞呢?有沒有。”
“當然。”老板抬手看了一下手表:“應該是這個點,有天天新聞。”他打開電視的實事新聞屏道,夏禾目不轉睛的盯著屏幕,她突然看見,一閃而過一個場景,看見了傅思哲的臉。
“老板,可以回放嗎?”夏禾喜出望外,這是她這麼多天以來第一次看到關於傅思哲的消息。
“抱歉,小姐。這是實事新聞,不能回放。”
“那這是哪裏。”夏禾著急的想要去找傅思哲。
“我隻能跟你說,這是一個小時前發生的事情,你要找的人可能早就走遠了,那裏現在可能全是恐怖分子,我建議你最好不要去,免得連自己也死在那裏。”
夏禾摸了摸微隆的小腹,跟老板道了謝,轉身回到房間。
她沒有說一句話,站在窗戶前,眺望著遠方的霓虹。
可是她望見的卻是窗外的漆黑,世界,已經黑暗。假如,假如不是街上的路燈、商店的燈以及樓房裏的燈,可能窗戶外的世界就隻剩下黑暗了。
尖刀似的小山,挑著幾縷乳白色的霧,霧靄裏,隱約可見一根細長的線。水淋淋的馬路,像一條閃閃發光的綢帶,在冬夜凋零的樹幹下輕輕地飄向前方。
夜裏,江漢城回到了酒店裏,他知道夏禾回來了。
他輕輕的打開房門,坐上床邊,低頭居高臨下的看著躺在那裏的女子,一頭如綢緞般的長發將她的臉都給遮住了,身姿窈窕動人,皮膚更是泛起淺淡的光澤,細膩如雪,尤其她脖頸的衣服微微敞開,露出那精致的鎖骨,透著靡麗的風情。她的眼角還有點點淚痕。
江漢城那雙清冽魅色的眼眸微微一轉,流瀉出神秘悠然的氣息,嘴角更是勾起若有若無的淺笑,帶著一絲的譏嘲,果然是美人,可惜他從來都不為所動。
就在江漢城沉思間,夏禾在睡夢中依然不安穩,似乎心裏孤單又疼痛,她蹬開身上散落的外套,頭也不安的晃著,似乎做什麼噩夢了。
江漢城在看清這張臉時,精致如魅的臉色微微一變,那雙眼眸光芒流轉,散發出瀲灩的風情:“為什麼哭?”
聲音幽冷暗沉,讓人辨不清情緒。
還沒等他從床沿上起身,便看到了夏禾眼角不斷滑落的淚痕,這樣脆弱的她躺在幾倍豪華大床上,顯得弱小和淒冷,臉色更是蒼白不已,因為睡得很不安,睫毛上更是淚痕點點。
半晌,江漢城如玉纖長的手輕輕的給夏禾將眼淚擦去:“別哭了。”
聲音帶著古琴般悠揚動人的清調,仿佛能安撫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