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厲害。”
夏禾瞥了他一個白眼,傅思哲永遠都改變不了他這驕矜的性格。
兩人沒有繼續說話,而是往裏麵走了過去,發現一群人圍著一個人,而那個人被繩子綁在了柱子上麵,夏禾第一眼就看見了那是郝淳風。
“郝淳風沒事吧?”
夏禾看到郝淳風衣服破爛的樣子,有一點點擔心的問道。
“應該沒什麼大礙,他身上的都是一些外傷。”
傅思哲說的聲音很平淡,可是若是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的怒火已經到達了臨界點,隨時都可能噴發。
“思哲,小心。” 夏禾拉了一下傅思哲的手,她太了解傅思哲,知道他要做什麼。
“好,你可是在這裏,我怎麼能不小心呢?”傅思哲說完就往那群人那裏走了過去。
“你終於來了。”
明顯是帶頭的那個人走了出來,臉上帶著一絲挑釁。
“你們的死期也到了。”
話音剛落,傅思哲就動手了,從那個帶頭的手上搶到了一根鐵棍,揮舞這鐵棍狠狠地砸了下去。
傅思哲的動作很快,那些人一下子就全部倒下來了,看到那些倒地的家夥,傅思哲不屑的搖了搖頭,將手中的鐵棍丟到了地上。
走到了郝淳風的旁邊,將他身上的繩子取了下來:“走吧,他們等會要來人了。”
“好。”
雖然他的聲音虛弱了許多,但是傅思哲能聽出來,中氣還是蠻足的,應該隻是些皮外傷。
扶著郝淳風趕緊的往門口走去,夏禾跟了過去。
隻是剛剛走到門口,卻發現門不知道什麼時候被鎖緊了。
“怎麼辦?”夏禾有一點緊張的問道。
傅思哲將郝淳風放了下來,試著去拉開這個門,卻發現一點用也沒有。
“門外被人死死的鎖緊了,根本打不開:“思哲,現在怎麼辦?門完全被鎖死了。都怪我不聽你的話,剛剛為什麼一定要跟過來,否則……否則現在我就可以在外麵想辦法救你們出來,至少不會拖累你。思哲,我是不是又做錯了。都怪我,對不起……”
夏禾抬頭,她就站在他的麵前,兩個人的臉龐相距不過一尺,更加能把彼此看的一清二楚。
她睜著那一雙霧氣騰騰的眼眸看他,可憐地似要掉下眼淚來了。
夏禾還沒說完,傅思哲就伸手捂住夏禾的嘴:“禾兒,我不讓你跟過來,絕對不是覺得你是我的包袱,累贅。隻是想讓你處在一個安全的境地。所以你不用跟我道歉,知道嗎?禾兒。”
他的聲音是醇厚低沉的,仿佛上了年歲的葡萄酒,聽著極容易讓人沉醉的。
夏禾舔了舔自己的唇,壓抑心頭的慌亂,小小聲地回道:“嗯。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才好,思哲,我有種不好的預感。”
“別怕,禾兒。有我在呢。我不會讓你和孩子有事的,放心吧。”傅思哲溫柔的對著夏禾說道,然後就轉身對著郝淳風問道,“淳風,還好嗎?等下可能有場惡戰,一切聽我指令,明白嗎?”
郝淳風遲疑了一下,對著傅思哲堅定的點了點頭。
“傅總,我明白了,你放心吧。我沒事,都是皮外傷。”郝淳風鏗鏘清脆又堅定的聲音,響徹在整個房間裏,也幾乎刻在了夏禾和傅思哲的心中。
其實傅思哲的言外之意是,等會遇到什麼危險,以郝淳風現在的身體條件可能應付不了。所以他會留下來處理掉那些麻煩,讓郝淳風帶著夏禾離開。他不想讓夏禾擔心受怕,但他也感受到了這一次的凶險程度,絕非平時那樣。
郝淳風憑和傅思哲多年的合作默契,明白了傅思哲的言外之意,他絕非想苟且偷生,隻是這個決定是最正確的最明智的選擇了。他必須服從,保護好夏禾。
聽著後頭傳來的細碎的腳步聲,傅思哲的嘴角又是一勾。隱藏於昏暗的燈光之下的雙眸,襯著他那一張棱角分明、氣勢淩人的臉,晶亮地嚇人。
然後,門嘭的一聲被打開,一堆得了瘟疫的人朝著傅思哲和夏禾他們幾個衝過來,這突兀的聲音一下子打斷了房間內的寧靜,三四十個彪形大漢頓時將傅思哲他們幾個人團團圍住。
傅思哲率先反應過來,一躍上前,隨手一個過肩摔,便將衝在最前麵的那個青麵獠牙的得了瘟疫的人狠狠的摔在地上,暴怒中的傅思哲這次可是用了全力。
“碰,啊……”的一聲,剛剛還張牙舞爪的瘟疫病人,被傅思哲這麼重的摔一下就摔暈了過去,整個人疼痛不已,那張猙獰的臉龐一下露出了痛苦萬分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