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的尖叫聲叫夏禾再一次的沒有了方向,傅思哲似乎也注意到了這一點,前麵不知道為什麼,放著程荃遺體的黑色轎車突然在拐彎的時候一個急轉彎衝到了馬路的對麵,朝著相反的方向像離了玄的箭一樣消失不見。
其他的車子卻還是朝著計劃方向行進,像是沒看見這一模一樣。
“程荃……他們要把程荃帶到哪裏?”
方笙媚抱著孩子的手開始發抖,像是控製不住自己的身體一樣,甚至連孩子都不管不顧,隨時可以丟下。
“我們還繼續跟著嗎,傅總?”
冷風詢問著傅思哲的意見,看來似乎情況都不大對頭,連跟隨著的冷風都發現了問題問題所在,臉上表情凝重。
“掉頭返回。”
傅思哲很是冷靜,程荃的意外死亡給程家爺爺以致命的打擊,以至於適才都沒有正常的反應,想必現在是覺醒或者重新想開了。
雖然對於程爺爺並不是十分了解,但傅思哲深知縱橫商場如此多年,能夠經曆大浪淘沙,還能剩下的大多是老謀深算的人物。
更何況自己之前也是同程爺爺有過一些交集的,所以傅思哲並不敢冒險。
況且,自己也沒有冒險的必要。
現在孩子和方笙媚至少和夏禾在一起,那麼他們兩個人暫時就是安全的,至於其他,傅思哲現在還不能絕對的保證。
“夏禾,我求你讓我下去好不好?我想陪著程荃……他,他一個人走會孤獨的……”
方笙媚自己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把孩子交給了夏禾,無論夏禾苦口婆心的說些什麼,方笙媚都聽不進去。
像是中了邪一樣披頭散發,身上的鮮血已經變成了暗紅色,在方笙媚的前胸地方形成一個十分詭異的形狀。
“笙媚你醒醒好不好?”
夏禾還沒有說完,傅思哲一把奪過孩子,孩子受到驚嚇一樣,轉眼之間就開始哭了起來。
也許是孩子的哭聲刺激了方笙媚,才叫方笙媚稍微正常了一些。
“方小姐現如今自顧不暇,有時間關心一個已死之人,還不如想想怎麼保護自己和孩子吧。”
傅思哲一語驚醒夢中人一樣,方笙媚的眼神滿是驚恐,自己現在的確是如傅思哲所說,其實自己都已經是危險重重了,更不要說是孩子。
自己剛剛才和孩子相見,看著他就想起了程荃,現如今程荃已經不在,方笙媚如果還是如此,隻怕是這個孩子都要被自己連累。
“方小姐是聰明人,一定懂得其中利弊,我勸方小姐還是權衡利弊再做打算。”
傅思哲的車門已經為方笙媚打開,隻要她願意,隨時都可以下去,至於後果,傅思哲就沒有責任再去考慮了。
“笙媚,你現在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是孩子是最重要的不是嗎?我們還是回去再從長計議。”
車子一路開著,冷風的速度很慢,也為方笙媚思考提供了時間,很明顯方笙媚已經聽了進去。
其實並不是自己不願如此,隻是打擊太過於嚴重和迅速,以至於方笙媚根本就反應不過來就被徹底打敗。
回到了臨時住的地方,方笙媚依舊是鬱鬱寡歡,就連夏禾跟著也十分的心情失落,隻是慶幸孩子並沒有什麼大礙,一直都被傅思哲保護的很好。
房間裏裏外外都是被人保護著,傅思哲從國內調動了大量的人力,隻是為了自己和夏禾能夠離開卡塔爾更加安全和有保障一些。
先前並沒有什麼隱患擔憂,傅思哲和程家也是一直都井水不犯河水,相互很是謹慎的保持著距離,從不輕易去僭越。
雖然傅思哲並沒有什麼對不起程家的地方,但是如今傅思哲已經攪進了這趟渾水之中無法全身而退,自然是要做好全身而退的準備。
“可能要提前走了。”
冷風風塵仆仆的從外麵進來,這幾天夏禾對這個人的印象好了一些,之前總感覺很是冷漠,現如今相處了一段時間之後才發現,原來冷風並不是如名字一樣。
盡管他外表看著總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但是對傅思哲來說的確是忠心耿耿的。
“出去說。”
傅思哲關上門,刻意避開夏禾和方笙媚。
“怎麼了?”
會議室裏,傅思哲眉頭緊鎖,高挺的鼻梁在壁燈的照耀之下投射出完美的角度,如同精美的雕塑般。
白色的襯衫顯示出結實的胸膛,這樣燈光下的樣子叫人感覺到很是陌生。
“今天出去的時候,我們的人被跟蹤了,想來要不了多久程家就會找到這個地方。”
因為並沒有外人,所以冷風並沒有一點忌憚,而是全部都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