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月現在才算是反應過來了,看來這顧辰南一開始就知道了事實的真相。
不過是想要用初淩軒讓她不打自招罷了,還真是一步一心機一步一陷阱。這等手段她當真是敗得心服口服。
“很簡單,因為有人告訴顧某。”顧辰南淡淡一笑,解開了謎底。
可聽得齊月卻是忍不住心頭咯噔一下,顯然顧辰南也發覺了她異樣。故而看了一眼初淩軒,很是歉意道:“抱歉,淩軒公子,顧某並非不識趣定要怵在此地。打擾你們的久別重逢,隻是若是不將此事說清楚的話。隻怕這會是你們最後一次見麵”
他這話,齊月應該聽得懂。畢竟齊晟的態度,做一個簡單的前後聯想她便會明白其中玄機。
初淩軒卻是茫然得很,一臉詫異不已的望著他,“顧先生,你,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不是答應過我,若是我入宮幫忙。你們便不再追究齊月的過錯嗎?怎麼,難道你們想要出爾反爾?”
最後一個字剛落下,他便一把將齊月拉在了身後。一副作勢誰要敢傷害她,他便與之拚命的模樣。
弄得顧辰南哭笑不得,最終隻能搖了搖頭,“不是我們,而是北齊王齊晟。若是你不相信,或是有什麼不明白的大可問你身後之人。”
事情真相本就如此,顧辰南覺得沒什麼好隱瞞。也沒什麼好怕他們對峙的。
結果,初淩軒還未將心中的疑惑問出口,倒是齊月便率先出言道:“顧先生,既然你什麼都知道。那可否為我腹中的孩子直條生路。據我說知,顧先生府上多得是奇人異事。那麼催生早產這樣的小事,自然難不倒顧先生吧。”
所以她想的竟然是這個方法?
顧辰南聞言,不由得對她刮目相看。但還是忍不住潑了一盆冷水,“北齊公主,說笑呢。這催生和早產都是萬分凶險之人。即便是高人也沒有十足的保握,母子俱損的可能性十分之大。更為重要的是催生至少也得八個月以上,待到胎兒生長健全才可冒險為之。北齊公主你這五個月都尚未到,想要用催生倒不如索性來一記滑胎藥幹淨利落,你本人也不必受極大的痛苦。”
想必,顧辰南的話定是在他心中形成了驚濤駭浪的衝擊。
故而,初淩軒竟全然不管不顧,霍然回身,緊緊拽著齊月的手道:“月兒,我們逃走吧,隻要你願意。天涯海角去哪裏我都陪你,到時候有我,有我們的孩子,難道還不夠嗎?”
“不夠!”這回並非齊月回應,而是顧辰南出聲道:“淩軒公子,不知你有沒聽過一句話,那便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再者說你心儀之人,還是北齊的長公主。你們想要平安逃走,唯有齊晟成全否則其結果實在堪憂。”
被他否決了太多次了,初淩軒終歸忍不住低吼道:“那要怎麼辦!?顧先生,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究竟要我們怎麼辦?難道坐以待斃嗎?”
無疑他相信顧辰南說的話,畢竟他都可以知道的事情。難道齊晟就不會知道的嗎?
而顯然齊月也明白,隻是這個決定對她而言終歸是太難了。故而她始終沉默著咬著唇,遲遲不肯開口。
在這般拖下去天都亮了,她不說,顧辰南便代替她說,“其實要解決這個問題,實在不能那便是用相同的權利來抵抗。比如說北齊王有北齊王,而我們南夏也有南夏的皇帝。”暗示的這樣明顯,顧辰南不信他還不明白。
果然,初淩軒幾乎是立馬就反應了過來,“顧先生,你的意思是南夏皇帝會幫我們?可是他不是同月兒有仇嗎?為何要幫我們……”
長期行走江湖讓他明白了一個道理,那便是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若是對方傾盡全力幫你,那麼必然另有所圖。
“因為,朕也希望可以化幹戈為玉帛。或是用最小的成本減少一個敵人。”說這話的顯然不是顧辰南,可是話音已傳去。卻遲遲沒見那人露麵。正當初淩軒都在四處張望,有些焦急的時候。
楚昭文才一聲青珀色的錦繡華服,攜著宋傾城一身桃色的宮裙。一道走了出來。
在永和殿內,他是見過這個南夏皇帝的。楚昭文的豐神俊朗,天人之姿他早有耳聞也卻是信服,畢竟他還真是當得起那句,世間難得的好顏色,姿容既好,神情亦佳。可宋傾城他卻是第一次見。
早傳聞南夏皇後極美,宛若九天玄女下凡。原本他是不信的,畢竟他覺得世間怎麼會有,仙人容貌的女子存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