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看見她以後,他便再也不怎麼認為了。此時的宋傾城一身桃色宮裝長裙,發髻高挽,頭戴朱釵玉飾,額間還畫了花鈿,整張臉嬌豔無比,顧盼間都是風情。尤其是她此刻正低頭含笑著,不由得初淩軒便想到那句,最是那低頭一笑,千種風情繞眉梢。
美,當真是太美了!
宋傾城似乎對這樣驚豔的目光早已習慣了,反而是神色如常的看著身旁之人。
倒是楚昭文忍不住打趣道:“淩軒公子,朕知道自己的皇後有多美,但是你心儀之人不是在身旁嗎?”這般肆無忌憚的打量著他心上之人,委實不妥吧。
初淩空像是忽然回過神來,趕忙低垂著拱手致歉道:“失禮,實在是失禮,還望皇上恕罪。草民從未見過這等瀲灩決豔的女子,故而實在是失態了。”
“女子?”楚昭文輕言細語,吐出了兩字。目光淡淡的望著他。
他就這樣什麼重話也沒說,連神色也是平淡寡然的。可是初淩軒卻像是感到一股迫人的氣勢,由四麵八方朝自己湧來。
趕忙躬身行禮糾正道:“草民,口誤,是皇後。”
“很好,那淩軒公子,北齊公主,不如我們談談正事吧。”楚昭文一雙鳳眸劃過他們的臉頰,見眾人無異議才率先轉身帶著他們去了。方才出來的那間廂房。宋傾城見又要回去,整張臉皺成了一朵花。
癟了癟嘴,無語道:“皇上,我不想再坐了,再坐下去我的腿都廢了。”
在未央宮內也是這樣,他成天都讓她休息,休息再休息。而荷葉呢,這個牆頭草竟然也倒戈像他了。原本以為出了宮就可以隨意活動了。不曾想外麵的人是在院子裏站了許久,而她則是各種雕花窗坐了許久。
現如今又要坐,當真是苦不堪言啊!
可惜一想遷就她的皇帝,這回並沒有理會她,反而是笑道:“廢了就廢了,有朕抱著你,反正你現如今也無需走路。”
“南夏皇帝,你與皇後的感情當真是讓豔羨。”齊月和他們一道入內,便看到了方才那一幕。不禁出言道。
宋傾城聞言,臉唰的一下就紅了。立馬將頭垂的低低的,索性楚昭文一把將其攬入懷中。以免她這個不謹慎的性子,再磕著碰著了。
而後才抬起,“其實北齊公主,你也可以,朕看的出來,淩軒公子也十分疼愛你。”
兩人聞言對視了一眼,最終還是初淩軒先開了口,“可是皇上,你當真有辦法,可以保住齊月和我們的孩子嗎?”
雖說他是南夏的皇帝,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力。整個南夏都要以他為尊。
可是他再了不起那也隻能遮住自己頭上的這邊天啊。這北齊的,他當真可以遮蓋得住嗎?
這話雖然他沒說出口,可楚昭文卻像是明白他的心思一般。朗聲笑道:“當然可以,隻不過要朕幫助你們的前提是,我們必須聯手合作。”
的確,這世上沒有免費的午餐,自然也沒有免費的庇護。
要護住他們兩個,可不是一件小事。故而楚昭文可不是個做虧本買賣之人。所以他也拿到他想要的。
“如何聯手?”齊月聞言,麵色警惕道:“南夏皇帝,若是你想要本公主出賣北齊,或是出賣王上我勸你還是趁早打消了這個念頭。我生是北齊的人,死是北齊的鬼。絕對不會為了一己私欲,做出任何傷害北齊之事。”
對於她會說出這番話,楚昭文和顧辰南都不覺得驚訝。反而兩人不悅而同的微微一笑,“朕,並沒有你想的那般心機深重。你也沒有自己覺得那般重要。相信朕,以朕對齊晟的了解。你所知道的不過是他想讓你知道的而已。”
“所以,朕隻是希望你答應一件事情,那便是從今以後不與南夏為敵。更不能幫助齊晟出任何主意來陷害朕,和南夏所有的人。”
估摸著齊月沒想到他的要求不過如此,很是震驚道:“你說話算話,就怎麼簡單?”
看來她覺得此事十分簡單,隻需要她一個人確定便可。故而很是難以置信的再次確認。
可楚昭文卻不似她這般想,反而是抬頭定定的看著她,“北齊公主,這個要求聽上去很簡單。實則很難,畢竟你與齊晟中間存在骨肉親請。你方才也說了絕不會做出任何背叛北齊的事。若他以此為借口要挾你,你又當如何呢?故而,朕,給你三天的事情,等你回去想清楚了再答複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