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明白……”
花亦之淺聲而道,眸裏瞬間閃過一絲欣喜若狂,他是準備另尋“主子”了嗎?
若是這樣,是不是代表她終於能嫁給心愛之人了?
若是這樣,便是利用於他也行啊,她不介意,她一點也不介意!
不想下一秒,便見一個丫鬟急匆匆的走了進來,衝二人行了個禮之後,上前幾步,對著花丞相的耳邊輕聲道了句話。
爾後,花丞相臉色霎時大變,不知是喜是憂,丫鬟退下之後,他張了張口,接近目瞪口呆。
“死,死了……”
花亦之的麵色一僵,那一瞬間的欣喜忽地全然盡失,而後呼吸越發急促之時,便也連連後退了好幾步,雙眸滿是淚水與不敢相信。
“他,死了?”
花丞相輕輕點頭,又帶著些許惋惜著道:“這般想來,二者均不可靠,咱們得另找好棋了,那七皇子……”
“嘭”的一聲,花亦之卻是突然無力的摔到了地上。
死了?她最愛的少年,死了?
不可能,定然不可能的!
他那般強大,那般傾之她心!
他與她後日,還有婚約啊!
怎可能說死就死?
她一次不在而已,她僅一次不在啊!
思之此時,她卻是忽地淚流滿麵,而後雙眸緩緩而閉,霎那之間,便昏倒在了地上。
周圍的丫鬟們驚的紛紛圍之上前,四周再次慌亂開來……
與此同時,皇城之內亦是一片慌亂不已!
自皇甫月澤進宮時起,宮裏的禦醫均是慌的滿頭大汗,一個又一個的被傳進傳出,皇上麵色陰沉如墨的站在寢宮之外,似是氣憤不已。
畢竟他可是直接將重傷的皇甫月澤安置進了他的寢宮裏啊,此等待遇,怎能不憂?
而聞言趕回的皇甫晨等人卻是氣憤的雙手緊緊而握!
怎的回事?皇甫月澤為何沒死?這怎的可能?
他擺脫掉那江湖浪子之時,那些歸來的無仇幫眾人,分明就說瞧見了他與一女子躍入了亡靈河中!
且不說亡靈河有何等傳說,就說說那絲毫不識水性的皇甫月澤,身受重傷的入了那河,又被無數武器刺傷,怎的還可能存活下來?
不可能!此番重傷的他,定然不可能活下來的!
對了,那名身手怪異的白衣女子呢?
思及此,他悄然後退幾步,暗暗將周圍觀察了好一會也沒有瞧見那抹身影,這又是怎麼回事?
便見一隻綠色的小鳥輕輕略過屋頂,在寢宮上方盤旋了兩圈,又飛向寢宮之後方,忽低忽高的往周邊的院子飛了過去。
屋頂之上,一名白衣男子略微感歎的搖了搖手中的扇子,閃身追向小鳥兒,隻覺輕風拂過,周糟的任何依舊紋絲不動。
一處略小的院子之內,兩位丫鬟忙忙碌碌的準備著飯菜,將之一一端進一旁的屋子裏。
而屋子中間的桌子旁,柳千千正一點兒形象也沒有的吃著晚膳,似是餓死鬼投胎的一般,狼吞虎咽!
待吃飽喝足之後,她才滿足的打了一個飽嗝,靠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沒想到太師在宮裏竟還有這樣一處住所,如此寧靜,倒也討喜的緊。”
一旁的白太師額頭之處微微滲出一絲冷汗,他想過千萬種她的身份,不想擁有這般氣質與美貌的女子,竟會是那個傻子柳千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