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麵色一僵,卻是皇甫月澤的眸裏閃過了一絲慌張,絲絲責怪的望了上官泡泡一眼,也不理他,而是快速走到了白衣身旁。
“白衣,你沒事吧?”
白衣雙手緊緊而握,想著自己定是被整了,無奈皇甫月澤就在跟前,便隻能尷尬的笑了一笑,而後咬牙切齒著道:
“無礙,這麼一摔,倒是清醒了不少,多謝這位公子了,不然還得勞煩殿下抱著。”
上官泡泡淺笑盈盈,洋裝疑惑的合起了手中的扇子,放蕩不羈著道:“不謝不謝,白衣姑娘真真是厲害的緊,都昏迷了還知道是誰抱的自己。”
雲淡風輕的話裏透著絲絲漫不經心,似是他原本說話的風格,卻又似刻意的一般,讓白衣霎時大驚失色。
爾後,皇甫月澤微微眯了眯眸子,目光掃過她的發絲,一時若有所思,隻言不語。
便見白衣慌忙從地上爬了起來,解釋著道:“因為殿下身上的香味依舊殘留鼻尖,所以……”
“你們一群人圍那聊什麼呢?”
忽然傳來一聲輕喚,打斷了那絲絲尷尬,然而一轉眸,卻瞧見了那個昔日的傻子柳千千,一時間,白衣臉色瞬間大變!
她,她不是出宮去了嗎?
卻是柳千千心中不滿的走了過去,一上前就快速拍了一下上官泡泡的肩膀,語氣帶著絲絲氣憤,“死泡泡,你方才怎麼跟我說的?還說請我吃大餐,大餐呢?”
她可沒記錯醒來時這貨說的話,說什麼第一次有人陪他睡屋頂,一大早的,要請她吃大餐,害她傻傻的在屋頂上等到現在不說,下屋頂的時候,還差點給下邊的丫鬟當成了賊,能不惱嗎?
卻見上官泡泡調皮的吐了下舌頭,而後指了指一旁的白衣,道:“這不瞧見了比吃大餐還好玩兒的事了嗎?”
又是玩!這死上官泡泡!除了玩還會什麼啊!
正欲開口,卻是無意的瞧見了一旁的白衣,這女子怎的穿著她不要的衣服啊?
水還沒幹呢,她竟還……好這口?
瞧著她戰戰兢兢的樣,還有一旁站著的皇甫月澤,她一時思緒萬千,卻還是不冷不熱的道了句:“太子殿下真是視己命為糞土,才醒一小會吧?竟還蹦出來又吹風又泡妞了,真讓人無比佩服。”
聞言皇甫月澤先是一驚,爾後又道:“你怎的會在宮裏?接近上官兄又是為何?難道你對本太子還不死心?”
柳千千麵色一僵,差點一巴掌就呼過去了,忍,她忍!
明明昨天還緊緊拉著她的手,一口一個“我”的,這才轉眼間,又跟她“本太子”了,他咋不上天?
於是便氣憤不已,望著他就道:“我說太子殿下,你何必那麼自戀?沒見本姑娘已經另尋新歡了嗎?你以為你多大魅力啊?”
“你……”
“我什麼我?有那力氣還是回去歇著吧,剛醒就泡妞,也不怕閃了腰!”
柳千千不滿的打斷了他的話,不知怎麼的,他倆就跟有仇似的,一見麵就吵,不說他幾句心裏就不舒服。
她費那麼大勁將他救出來,他竟然還這麼不珍惜自己的命,早知道就淹死他好了,還讓她丟了初吻!
皇甫月澤被吼的愣神不已,他怎麼覺得,這“傻子”對他的膽子越來越大了?
明明最近都沒怎的搭理她啊……
思及此,他眸光一閃,“你怎的知道我腰受傷了?”
柳千千麵色一變,拜托!
她說的閃腰,可不是腰傷的意思啊!
可是瞧著他一本正經的模樣,她一時鬱悶不已,隻道:“你管我怎麼知道的?反正不是對你有所圖,你別對我所圖就行了。”
聽及此,皇甫月澤不由冷冷一笑,他對她有所圖?她當真不是在開玩笑?這簡直貽笑大方!
於是便言笑晏晏,“笑話,要是哪天本太子看上了你這般庸俗之女,定是腦子進水!”
聽到這話柳千千徹底不開心了,正欲再次開口,卻見一旁的上官泡泡忽然輕咳了幾聲,然後尷尬的站到了他倆中間道:“澤兄,小夥伴,莫要傷了和氣啊……”
“上官兄說笑了,本太子怎會為此而生氣?”皇甫月澤淺淺而道,實則都想一巴掌拍飛那個死女人!
而一旁的柳千千則是直接白了他一眼道:“是是是,你是太子,一言九鼎,可別反悔啊!”
她可還記得那死太子臉紅的模樣,還有那文質彬彬的羞澀語氣,簡直與現在判若兩人,果然,還是不知道她是誰的時候,他才討喜一些。
而後,她又轉眸打量了一眼那個一直低著頭的女子,這個穿著她的衣服,還弄的一身濕的女人是誰?
疑惑之時,白衣麵色卻是緊張不已,不行,她得想個辦法先逃離了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