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這幾乎劃破天際的陣陣呐喊,那一瞬間,柳千千的心裏其實暖洋洋的。
於是便如往常般若無其事的衝著身後擺了擺手,“安啦安啦,好好學習天天向上,若是學不好,本小姐可是會打人的。”
聽著身後傳來幾聲嘻嘻哈哈的保證之聲,柳千千欣慰的揚了揚唇角,道了句“傻瓜”便自顧自的回到了屋中。
昨日都沒怎的睡覺,她還是繼續補她的覺吧。
雖然那幾個小鬼的事是告一段落了,但是自今日起,大概身邊也會安靜上一些了。
或者說,無聊……
一邊想著,她打了個哈欠便坐到了床邊,正欲躺下歇歇,門外卻忽來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之聲,下一秒,門被推開,三月的身影快速小跑到了她的跟前。
“小姐,大事不好了!”
柳千千猛然一愣,“怎麼了?是無尺他們出什麼事了嗎?”
三月眉頭緊皺的搖了搖頭,卻是道:“無尺他們都沒什麼,已經隨著安首領離開了,主要是太子府,太子府裏又出事了!”
聽及此,柳千千瞬間便站了起來,“不會又是刺殺吧?”
“不是不是,是劫獄,是有刺客去太子府劫獄了!今日近淩晨的時候,有好幾個刺客偷偷潛入了太子府,將白衣姑娘給救走啦!”
三月幾乎語無倫次,一邊說著,一邊還走來走去。
卻是柳千千更加驚訝了,“你說什麼?有人救白衣?”
誰那麼吃飽了撐的沒事做啊?竟然救那麼一個聲名狼藉的女人?
又見三月連連點頭,“是啊,白衣姑娘不是找人刺殺過您嗎?那樣危險的人,現今被救了,日後又找人來刺殺您可怎麼辦?”
柳千千微微皺眉,卻是道:“那白太師呢?”
“白太師倒是被抓回來了,傳聞說是白太師罪不及白衣姑娘大,便是留下也不會有太多危險,所以才那般無所謂。”
頓了頓,她又道:“而白衣姑娘又是找人刺殺您,又是欺騙了當今太子,還找人殺了太子殿下的救命恩人,一宗宗罪下來,便是不死,也得在牢裏關上好幾十年了,白衣姑娘正值青春,自是不能那般浪費,所以才被有心之人救了出去。”
三月焦急的說著,床邊的柳千千同樣不安理智。
雖然那白衣就算跑了也驚不起什麼大風大浪,但能從太子府將她給救出去的,那樣一股勢力,定然不可小覷!
會是誰?
真是該死!
她柳千千今生最煩的就是放虎歸山,便是逃了也不行,有罪之人,哪能讓她逃開?
再則說,今日讓她逃了,誰知她日後會以什麼形式蹦出來!
正氣憤著,又聽三月道:“這都算了,那刺客救走白衣姑娘之後,竟還與太子殿下大打出手了,殿下似是受了什麼內傷,差點還被他給……”
說著,她不安的拍了拍胸口,又道:“好在最終殿下沒事,不過那刺客倒是受了重傷,正被全城追捕呢!”
聽到“大打出手”之時,柳千千便死死握緊了拳頭,再則那“內傷”二字,更是讓她蹙了蹙眉。
所謂內傷,大概還是因為那日救她的緣故吧?
畢竟她喝了那麼多藥,連神誌都不清了,次日竟還能沒事,想來也是多虧了他,記得那時他還吐血了。
思及此,心中越發不安,也不理會留在原地碎碎念的三月,繞著她便走了出去。
三月心中焦急,見她出門,慌忙便跟了上去,“小姐,您去哪?”
“我想獨自出去逛逛,你便留在府裏吧。”
淡淡的話語傳出,聽不出是冷是熱,卻是讓三月無奈不已。
她家小姐,怎的腦子清醒了之後,越來越喜歡獨來獨往了?
而且連她都不帶上了……
卻是柳千千也同樣無奈不已,這皇甫月澤的身邊還真是閑不下來啊!
不愧為倒黴太子,她才一天不在,就又出事了!
那個一直刺殺他的人一定要揪出來,不然她還真是閑不下來!
還有那被救走的白衣與重傷逃開的刺客,她定然要全數揪出!
獨自出了府門,果然瞧見街上的所有人都急切不安的加快了腳步,似是要逃離回家一般。
平日裏街邊的那些擺攤之人,均是紛紛收起攤子,抬著東西便小跑開了。
大街小巷都透露著緊張不已的味道,柳千千眉頭緊皺的走上了街,卻發現巡街的侍衛比往常多了近一倍,每隔一小會便有一群侍衛小跑而過,似是在尋找著什麼。
雖然擺攤的都逃開了,但是不少店麵卻依舊開著,例如街邊的一個小吃店內,幾個阿婆坐在裏頭議論紛紛,時不時的,還伸手指指那些跑過的侍衛。
其中一個阿婆張了張口,更是唏噓不已的說道:“瞧瞧,瞧見沒有,今兒個皇上大怒了,都下令一定要將刺客全部抓住,嘖嘖嘖,老大派頭了,特別是那個叫什麼流雲的殺手,更是鬧的滿城皆知,被全城追捕,現兒那什麼流雲,定然凶多吉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