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阿婆連忙應和出聲,“可不是嘛,現在可是全城戒備,城門都給關了,每個大大小小的地方都派了重兵把守,他哪還能逃了?”
話落之時,卻是另一桌的大叔嗤之以鼻了,隻道:“不一定啊,這街邊不到處都貼滿了那什麼流雲的畫像,可是有啥子用不?都沒人瞧見過那流雲長啥樣,畫像連個臉都沒有,就一黑布,哪能抓的著?”
“就是,難不成還有人給自個臉上寫‘刺客’二字啊?”
“你們懂什麼?那刺客可是受了重傷的,太子殿下都怒了,下令今日定要將那重傷的刺客給抓到呢!”
“……”
路過的柳千千若有所思的望了裏頭一眼,倒也沒有再聽下去,而是往街邊走去了。
似是漫無目的的遊蕩,卻又暗暗觀察著周邊的一切,兩隻眼睛更是左瞧瞧,右望望的,似是在想著什麼。
如果說,這次刺殺皇甫月澤的還是那個流雲,那麼救走白衣的自然也和流雲有所關聯,而與他有關聯的,想來便是他原來呆著的無仇幫……
畢竟那般大的能耐,除了無仇幫,她一時著實想不出來會是誰。
再則說,如果那重傷的刺客就是流雲,受了重傷的他,從太子府逃出之後,離現在應該還沒過多久……
所以逃出青城是絕對不可能的,沒準連城邊都逃不過去,這般情況下,他應該還留在城中。
再則細細想來,他或許,還在太子府附近呢?
思及此,她猛然一愣!
太子府附近?
這一瞬間,腳下的步伐忽而加快了些許,焦急的往太子府的方向小跑了過去,心中更是快速分析著。
如果她是流雲,受了重傷便一定不會再去行刺,畢竟那就相當於去送死。
所以他一定會躲!
而且,會躲到一個令人意想不到的地方,會是哪呢?
正想著,忽兒經過一個煙花之地,聞著那撲麵而來的胭脂水粉之味,她的眉頭便微微蹙了一蹙。
今日這種情況下,這些姑娘竟還這般努力的“工作”接客,還真是辛苦她們了。
正欲抬步走開,忽然,一個女子的戲謔之話傳入了她的耳朵裏頭。
“現兒的男子真真是好色不已,隻要有美色入懷,連命都不要了。”
柳千千疑惑的轉過了頭,正巧瞧見一個綠衣女子擺弄著手帕,一臉嫌棄的說道:“可不是嘛,方才那男子瞧著臉色可蒼白了,一看就是重病的模子,竟還能來玩女人。”
一旁的紅衣女子握嘴而道:“他那不是受傷了嘛?聽說是摔到了大腿,瞧見他的時候,衣服上還有血呢。”
“嘖嘖嘖,都這樣了還能來這,果真不要命了。”另一位粉衣女子嫌棄著道。
卻是其中一位樣貌一般的“切”了一聲,然後道:“管他要不要命,銀子多就行了,他可是一來就點了花魁安暖呢。”
“就是就是,今日被那什麼刺客之事鬧的滿城風雨的,都沒幾個男人進來了,好不容易來了個大手筆,何必糾結他要不要命。”
議論至此,那個紅衣女子卻是再次握住了嘴,道:“說起來,那刺客也是重了傷,正在逃命中呢,不會……”
“你想多了,哪有刺客在逃命的時候,還有心思玩女人呀?”一旁的女子淺淺而笑。
一時間,周邊傳來一陣陣的耍笑之聲,紅衣女子輕輕點頭,尷尬的紅了半邊俏臉。
“也對喔……”
卻是不遠處的柳千千若有所思的望了眼那青樓的牌匾,紅香閣嗎?
若說太子府附近,這裏離太子府也不過半柱香的路程,若說意想不到,確實誰也想不到逃亡中的刺客會躲進青樓裏頭呢。
思及此,唇角微微揚起,抬步便往那紅香閣走了過去。
守在門口的眾位女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瞧著那絕美的人兒越來越近,一時間,眾人的眸裏閃過絲絲妒忌之意。
見她似乎是要進去,於是便全數攔到了她的跟前。
其中一個穿著粉色衣服的女子更是趾高氣昂的望著她道:“你一女子,來這做什麼?”
話音剛落,另一個女子也快速的開口說道:“就是啊,瞧你穿的正正經經的,不像是新來的姐妹啊?”
周邊的眾人紛紛嗤之以鼻,“沒事的話就走吧,這兒可不是你們這種良家婦女該來的地兒。”
“真是掃興,男的沒來幾個,卻是有女的來了。”
“走吧走吧,在這礙什麼眼?”
“走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