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開始吧,我趕時間。”
坐下後,姬少直接道,這裏他不想多待。
“是啊,老爺子的症狀吧。”楚耀宗對那名中年男子道。
中年男子笑了笑,道:“這位同學既然神通廣大,那就讓他重新幫老爺子檢查一下,症狀吧。”
這句話,明顯是不信任姬少,要試他。
胡老也笑道:“醫院檢查我不放心,既然這位姬少有真氣,就重新幫我查一下,也好露一手讓我們開個眼。嗬嗬,我還從未聽過有人能練出真氣呢。”
胡老微眯的眼睛裏也都是懷疑,他身居高位多年,接觸的層麵也多,從沒聽過有人真的有真氣,若不是楚耀宗介紹,他斷然不會見姬少的。
楚耀宗在他們這個層麵圈內口碑很不錯,為人最是可靠穩重,但見姬少如此年輕,胡老還是難免懷疑。
“行!”
姬少也不廢話,對方不相信自己,要試自己本事,那就露一手給他們看看就是,一切從速。
“噢耶!”
姬少剛欲起身去給胡老檢查,突然,旁邊那個一直和人競拍香爐的中年婦女起身歡呼起來,原來她終於拍下了香爐,花了六千萬!
“嗬嗬嗬……六千萬,也不算溢價。”
胡老注意力立刻轉移到中年婦女身上,一臉笑嗬嗬,滿眼都是寵溺。
“她開心就好了,真搞不懂你怎麼會喜歡這玩意。”
中年男子無奈聳聳肩,胡老從就寵溺這個女兒,反而對他這個兒子要求嚴格,他一直很無奈。
轉眼間,包廂內重點都聚在中年婦女身上,幫他們看病的姬少反倒被無視了。
“哼!本來五千萬就能拿下,7號桌的那個賤男一直和我競價,真討厭!”
中年婦女喜怒無常,剛才還興高采烈,這會瞬間一臉凶相,盯著會場7號台男人看了看後,目光突然又轉到姬少身上。
這一瞬間,姬少感覺這個婦女也在罵自己,他身上氣息瞬間冰冷起來,整個包廂內每個人都打了個寒顫。
“你們治不治病,不治的話,我走了。”
姬少站起身,對方如此無禮,他話也不客氣起來——為長不尊、為老不尊,人必輕之。
“你急什麼?”
婦女開口了,那胡老和中年男子反而不話了。
姬少轉頭,看著中年婦女,她嘴唇很薄,塗著大紅色口紅,臉上有精致的粉底,皮膚姣好,但眼角仍舊有歲月留下的細密皺紋。
“怎麼這麼冷,空調開一點。”
抱怨一聲,婦女撇著嘴角對姬少道:“我們老爺子舉足輕重,怎麼可能隨隨便便讓一個身份不明的毛頭子檢查,何況誰知道你有沒有這個能力?”
“胡女士……”
一旁楚耀宗一臉尷尬,想什麼,卻被姬少攔住了。
姬少稍稍走近婦女兩步,他足足高出婦女一個頭,氣勢瞬間壓住了婦女,冷眼道:“你們不就是想試試我是不是真的有真氣嗎?吧,你們想怎麼試?”
婦女被姬少氣勢壓迫的想後退,但她忍住了,抱著胳膊,擺出了防禦姿態,看著姬少,她眼神居然帶著一股少女的怨氣。
這股怨氣嚇得姬少反而後退了半步,他搞不懂自己到底哪裏得罪這個婦女了。
“很簡單。”婦女略顯得意,指了指茶案道:“你若是真的有真氣,就隔空把這個紫砂壺舉起來,我就信!”
完,她冷笑看著姬少,在她的意識裏,真氣根本不存在,所有宣稱有真氣的都是騙子,隔空舉物騙子經常表演,但都是機關。
而她指的那把紫砂壺是她去年在宜興紫砂壺大師那裏定做的,斷然不會有任何機關。
她就等著姬少出醜。
“這對你這種氣功大師來,不難吧?”那個中年男子也悠悠問了句。
胡老沒吭聲,他是官場老油條,擅長隔岸觀火。
“這……”
楚耀宗給了姬少一個眼色,意思是如果做不到就暗示一下,他會幫姬少解圍。
“沒問題。”
姬少爽快點點頭,然後道:“但是我的真氣放出後,恐怕會毀了你的紫砂壺,沒關係吧?”
“如果你有本事隔這麼遠舉起來,摔碎了也不怪你。”婦女依然冷笑。
“碎?嗬嗬。”
姬少也冷笑起來,環顧下胡家父子女三人,他悠悠坐下了。
“你幹嘛?快表演給我們看啊?”
婦女見姬少居然坐下,聲音尖銳的催促起來。
“表演什麼?”姬少反問。
“隔空舉起紫砂壺!”婦女已經快不耐煩了。
“紫砂壺,這房間哪有紫砂壺?”
“你瞎嗎?這不是紫砂壺?”
婦女眼神刻薄起來,她對姬少指了指紫砂壺,但在她手指指向紫砂壺的瞬間,紫砂壺突然像流沙一樣坍塌,瞬間化為齏粉,紫砂壺的茶水也流了一茶案。
看到這一幕,婦女目瞪口呆,中年男子瞬間站起來,一臉難以置信。
胡老雖然閱曆最豐富,可也被眼前一幕驚訝的瞪大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