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床上的人錯了(1 / 2)

聽完這話,葉天歌笑笑,不再拒絕,將全身的力氣都靠在安以沫身上,無賴似的黏住她。

這忽然的力氣讓安以沫幾乎招架不住,扶著他的雙肩往後踉蹌了好幾步才站穩,空出一隻手抱穩他,然後往路邊走,向剛才攔下的出租車招了招手,等司機將車開過來。

葉天歌將頭靠在安以沫的肩上,聞著她頸間傳來的清香,沉醉地深呼吸。灼熱帶著濃厚酒味的氣息噴灑在安以沫的頸間,她心下一緊,渾身升起一股莫名的異樣熱感。她隻能將脖子移開,誰知葉天歌卻抬手攬住她的脖子,若不是他正喝得酩酊大醉,她真就當他是在趁機占便宜!

可誰說人喝醉酒時是完全沒有理智的?

有時候趁著喝醉說些平時不敢說、不敢做的事情,也是對人生的一種豐富修為。

計程車停在安以沫麵前,安以沫打開車門,將葉天歌塞進車後座後自己也跟著鑽了進去。

終於得以坐下放鬆了,葉天歌將頭靠著車窗,伸開雙腳想要更舒服點兒,可計程車裏開著空調,熱氣散布,讓他堵在喉口間的那些酒幾乎要吐出來。

他幹嘔了好幾下,安以沫趕緊將車窗打開,時不時地為他撫了撫背部,直到感覺好受些了,他才回過頭,覺得自己該向安以沫解釋些什麼。但話到嘴邊,又覺得自己現在說什麼都有強詞奪理的嫌疑,畢竟自己在看見劉雨心後確實對安以沫有所隱瞞,而且,自己的內心確實有在她們兩人之間掙紮,索性又閉上嘴不說話,眯著眼,將頭靠在安以沫的肩上,享受著她為他的服務。

卻沒注意到,安以沫的麵色越來越不好看。

聽見他一直模糊不清地喊"心兒",難道他們倆之間是又發生什麼了,他這是在借酒消愁?

安以沫自嘲又苦悶地笑了笑,她剛才還自作多情地有那麼一瞬間認為他是在為自己?

她眸中的柔情之色漸漸收了回去,卻沒有停下一直撫平葉天歌脊背的動作。忽然,她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在葉天歌的口袋裏掏出手機,將自己剛才給他打電話的通話記錄都刪除。

按照之前的經曆,他宿醉之後應該會將這一切都忘記,然後就不知道今晚是自己送他回家的吧?

想著,覺得與他撇清關係是最好的辦法,倒也不那麼心虛了。

計程車一路開到葉家別墅,安以沫付過錢,扶著葉天歌下車,站在別墅前的空地向上看。別墅裏的燈都關了,他們應該都睡覺了吧!怕葉天歌嚷嚷將大家吵醒,她衝他做了個"噓"的動作,示意他別出聲,葉天歌也很配合,像是在玩遊戲般的也衝她"噓"了聲,然後,跟著她躡手躡腳地向別墅走。

看著葉天歌這副模樣,安以沫覺得好氣又好笑,拿出鑰匙打開大門,再將門反鎖,扶著葉天歌進了臥室。

找到了家的熟悉,葉天歌整個人往床上躺去,動靜不小,安以沫嚇得心砰砰跳了下,雙眼緊緊凝視著那扇關緊的門,怕驚醒了誰前來敲門詢問。

等了幾分鍾,葉天歌躺在床上像睡著了似的沒再出聲,也沒有人來敲門,安以沫這才放心,靜悄悄地走去倒了杯溫熱水給葉天歌喝。

他兩片薄唇紅豔似火,臉頰兩旁的醺紅依然存在,大眼緊閉,眉間鎖出個川字,哼出的鼻息濃厚如歎泣。

看見他這副模樣,安以沫勾了勾唇,卻露不出個笑來,輕喊了他幾聲,沒聽見回話,隻能將水杯放在一旁的床頭櫃上,走到床尾將他的鞋與襪子拖了,再脫掉他的外套,為他蓋上被子就準備離開。

剛轉身,葉天歌像是猛然驚醒似的拉住她。

這是百分之百隨心的動作,沒受一絲理智的束縛,他不想讓她現在就走,還想趁著醉酒再與她多相處一會兒。至少現在醉著的時候,她會關心他,不會對他漠視到連個陌生人都不如。

這種感覺很不好受,曾經兩個人能玩能鬧能大笑,還以情侶的身份相處過,現在擦身而過卻懶得多望對方一眼,早知如此,當初寧願從未相識,也不至於像現在這樣會亂了方寸。

葉天歌墨黑色的雙眸緊盯住安以沫俏麗的臉蛋,像是被吸盤吸住了移不開眼。

安以沫將手緊緊捏成拳,她被葉天歌看得心頭越來越慌,無所適從地向後退一步,葉天歌以為她是要離開,心下一急,將她往身邊拉,翻個身,將失去重力向下倒的她壓在身下。

安以沫出於本能要推開葉天歌,誰知他卻霸道地按住她的手,用嘴封住了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