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景,商景!你怎麼了?"
樓曼焦急的聲音傳入商景的耳朵裏,他本來十分難受,恨不得雙手抱住腦袋,可是手卻被綁住,渾身難受極了,聽到她說話以後,他的心竟然平靜了幾分,他仰麵痛苦地望著樓曼。
"我頭疼。"
他對她說道,男人向來都不希望在自己喜歡的女人麵前露出脆弱的一麵,可是他們剛剛經曆一番爭吵,兩人又互相放狠話,這讓商景覺得委屈得不得了,巴巴地看著樓曼,模樣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樓曼本就軟化的心更是軟得一塌糊塗,恨不得立刻抱住他好好安慰一番,可惜硬件條件實在達不到,她根本動不了,隻好柔聲細語地開口:"哪裏疼?你忍一忍,不要胡思亂想,那樣的話隻會更疼。"
樓曼溫柔的聲音化解了幾分商景的疼痛,可是他仍然難受得緊,像是有人在壓迫著他的神經末梢似的,整個人痛苦不堪。
樓曼看到他慘白的臉色和額上滴落下來的汗水,眉心皺得死緊,終於,她忍受不住地挪動著身體,朝密室門口喊道:"Jack,你給我進來!商景生病了!快叫醫生!Jack!"
她對著外麵一通呐喊,可是卻根本沒人理會她,滿室隻有她的回音,商景看到樓曼焦急的模樣,雖然腦袋還是痛到不行,但心裏卻不由得雀躍起來,他努力牽扯嘴角望著前方的女人:"算了,我一會兒……一會兒就好了……"
他艱難地說道,盡力微笑著,樓曼卻將他的勉強給一眼看穿:"怎麼可以!"
她惡狠狠地吼了他一通,然後立刻朝他身後挪動,她的速度很慢,心卻太急,臉上散發著濃濃的擔憂之意。
兩人背對著背,樓曼開始用自己能活動的手指去解開商景的繩索,繩索綁得很複雜,她努力了很久都無濟於事,氣得差點掉眼淚,商景卻在下一刻將她的手給抓住。
樓曼一愣,正想說話,卻被他給搶先:"其實你是愛我的,對不對?要不然……你不會這麼擔心我。"
他帶著很堅決篤定的語氣,聲音中卻透著一絲微不可聞的愉悅,兩人背對著背坐著,商景整個人靠在她身上,她幾乎能感受到他起伏的呼吸,自己隨著他的呼吸而前後動著。
雖然隻有幾根手指交握著,可兩人的心卻完全連在了一塊兒。
"商景,我很感動。"
你當時能夠代替我去死,我很感動,你現在因為我而被關押在這裏,我很感動,你為我做的每一件事情,我都很感動,我原以為我除了感動沒有其他的感情存在,可是現在我才發現,我好像真的……愛上了你。
以上都是樓曼的心理活動,她並不打算將自己的心意說給他聽,一是時機不對,二是她不確定自己能否和他有完美的結果。
商景聽到"感動"兩個字,先是一愣,緊接著他又露出失落的表情,即便看到此刻的他,樓曼也能感覺到他瞬間陰鬱下來的心情。
良久,他將她的手給放開,不發一言地坐在那裏,忍受著蝕骨的疼痛,卻沒有像剛才那樣對著她賣可憐。樓曼知道他是真的被傷到了。
"商……"
"你不許說話。"
樓曼剛開口說出一個字,商景就霸道地命令著:"我現在很難受,要是再敢在我麵前胡言亂語,別怪我手下不留情。"
他又開始警告她,和他經曆了那麼多事情,樓曼又怎麼不可能了解他現在的心情,裝作對她並沒有付出真情,裝作對她凶神惡煞。
樓曼在心裏長歎了一口氣,然後連動都不敢動,她並不認為自己仍舊配得上商景,在她給遲靖然做了那樣的事情之後,她沒有辦法突破自己的心理障礙,即便她根本沒和遲靖然發生關係。
在遲靖然被送到密室中來的時候,樓曼在他醒過來之前就開始用手替他發泄欲望,等到藥效上來的時候,她的手兩個小時沒有離開遲靖然的私處,這樣才能讓遲靖然一直保持滿足狀態沒有心思和她做進一步的事情。
這是她能夠想出來的唯一辦法,她也不知道能否行得通,當時是抱著破釜沉舟的心態,沒想到最後還真的成功了,遲靖然的藥效終於完全過去,整個人身體也虛弱不堪,她這才將兩人給脫光,她坐在一旁默默地哭泣。
等到Jack和保鏢來後,正好就看到那副場麵,自然認為遲靖然和樓曼已經發生了無法挽回的事情,她才得以蒙騙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