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千千的教官是他白慕岩,而白慕岩的教官就是他的恩師,他很擔心到時候組織會派他的恩師來處置千千。他是很了解自己的恩師的,這是一個恩威並重的人,賞罰相當分明,又從不徇私舞弊,所以他也沒有辦法從他恩師的槍底下能把千千活著救出來。
白慕岩覺得想這些事實已經如此的事,他很痛苦。他一口一口的吞咽著這個飯館裏的烈性酒,感受著一種灼熱的痛苦。
采妮又纏著他問到底怎麼說,這麼好的機會可別白白放過呀。
白慕岩覺得有點煩,這個女人嘰嘰喳喳的快集中了他討厭的女人的所有缺點了。他回頭用眼睛瞪著她,一股子殺氣自然而然的散發出來,讓她頓時就遜了。
吃完飯後,白慕岩站了起來掏出一疊錢放到桌子上什麼也不說就走了。
采妮看看桌子上還有好些菜就讓服務員給她打包,再打兩碗飯。她要把這些剩飯菜帶回去給她爸吃,雖然她不喜歡那個老頭,但是畢竟是自己的爸爸,也隻能有機會的時候就關照點他了。
白慕岩走在路上很焦急卻又很無奈,雖然千千已經有自己的家庭再也不會跟他有什麼關係了,但是真正的愛一個人不會因為她不愛你你就能夠不愛她的,所以白慕岩還是為千千可能隻有十四天的生命而憂慮不已。
他打了個電話聯係了一下恩師,問了一下組織對他們這次任務有沒有什麼新安排。恩師說組織已經安排了讓他十天以後來雲城看看他和千千,白慕岩知道這個“看看”的含義,他對恩師說他明白。恩師問到他們任務進行的情況,白慕岩說快了。恩師就沒再說什麼,兩人掛了電話。
白慕岩心底一陣發慌,快了隻能是千千快死了。現在別說她不會去殺黑少,隻怕是別人去殺黑少她也是不肯的。白慕岩甚至不敢再去殺黑少,因為他如果動手的話很可能會誤傷到千千,就算不誤傷到她也會讓她更恨自己的。一想到千千會恨自己,白慕岩的心就絞著痛。他沒有辦法讓千千愛自己,他也不想讓千千來恨自己。
白慕岩慢慢的走回家裏,家裏空蕩蕩的像他的心一樣,一點生機都沒有,自從千千說她喜歡上黑少以後他的心就死了。
白慕岩回家好好睡了一天,第二天起來洗澡刮胡子換新衣服還出去修了頭發。一切都好之後,一個幹淨帥氣成熟儒雅的男人又立在鏡子裏麵,隻可惜仔細看看這個男人的臉部上的肉有些鬆了,眼袋也有點明顯,看得出來是生活不規律的人。
白慕岩輕輕歎了一口氣,心想也隻能這樣了。
雖然不一定什麼時候會再遇到千千,但是他還是隨時準備著,不想讓她再看到他活得很潦倒邋遢的。
他拿了一些東西放到一個背包裏,然後出門了。現在已經是晚上一點多,白慕岩找了一家二十四小時營業的飯店進去吃了頓飯,然後出來就往黑府那個方向去了。
黑府在郊外,路程有點遠,不打車的話需要走很久的路,打車的話可能會很不容易,因為誰都知道那個山頭隻有黑少一家人住那裏,半夜載客去出了事可是無法跟黑少交代的。
所以白慕岩也不打算去打車了,他直接走到一個咖啡廳門口,看了一下門口停著的幾輛車,挑了一輛白色甲殼蟲車開走了。他記得他和千千才來雲城時,他們本來想買輛車子,千千說她喜歡甲殼蟲的樣子很可愛。後來還沒有等他們有空去買,她就被黑少盯上了,送了她一輛敞篷車。
白慕岩現在開著這輛車心情很複雜,他一想到千千心裏還是忍不住有種柔柔的甜蜜,但轉念一想到千千已經跟其他的男人走了,他又如萬箭穿心一樣。他就是這樣喜一陣悲一陣的來到了黑府山腳下,他把車子停到隱約的地方,在離著黑府大門還有一公裏的地方從旁邊的山上爬去。
黑府是這樣的,它處在一個三麵環山的小盆地中,入口就是它的大門,進了大門有很大一片綠化地,旁邊有一汪湖水,黑府的樓是離大門有三公裏遠,而樓後麵又專門用萬年青圍著格出一個小花園。這個小花園可以給家裏人或者有朋友來的時候在室外款待一下開個小型茶話什麼的都可以。
白慕岩選擇進入的地方就是小花園這裏,這裏有一個後門,從來不用的。從這裏進去有個好處就是離他們的樓近,否則從大門進來,兩三公裏全是草坪沒有東西可以躲一下,要被人發現是很容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