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有人要買稱心如意稱
餘恩伸手攔住他們：“等一下，有件事情跟你們商量。”他的眼睛看著曲小洋，“你可以把這隻秤賣給我嗎？”
他的話讓曲小洋愣了一下。還沒等曲小洋回答，他又說：“我知道這秤是件寶貝，所以價格由你來定。”
曲小洋和方趙強趁人不注意，從八樓一個寫著“顧客止步”的樓口進去，順著狹長的走廊往裏走，一邊走，一邊豎起耳朵聽著兩邊屋子裏的動靜。
曲小洋壓低了聲音對方趙強說：“餘恩是不是已經走了？”
方趙強說：“不知道。不過我聽說他下一個地方會去大世界影城。不行咱們就去那兒找他。”
曲小洋說：“去什麼大世界影城呀，要去你去，我可得回家去了。”曲小洋這時候已經很後悔了，後悔剛才一時逞強，給方趙強分析什麼兩種“可能性”，其實他根本就是信口一說，現在可好，真是自找麻煩。
一間房門虛掩著的屋子裏傳來了說話聲，方趙強一下子就分辨出了餘恩的聲音。兩個人躡手躡腳地走過去。
在門口站了五秒鍾，曲小洋忽然覺得不對勁，他也沒跟方趙強商量，抬手就敲了敲門。
屋裏隻有餘恩和那個留著小胡子的男人。兩個人似乎在爭論什麼事情，餘恩的臉色不太好看。曲小洋和方趙強剛一進門，身後就跟進來兩個年輕的男人，“嘿，小孩，這不是你們待的地方。”說著，就要拉他們出去，被餘恩攔住了。餘恩畢竟是娛樂圈裏的明星，麵對著兩個小男孩，不但很快記起了方趙強和他手裏抱著的那瓶酒，而且臉上馬上就浮出了一絲明星的標準笑容。
餘恩問：“你們找我，有事情？”
方趙強這會兒卻突然扭捏起來，臉漲得通紅，吭吭哧哧地說不清楚。曲小洋說：“是這麼回事——”他指了指方趙強，“他是你的‘粉絲’，特喜歡你，特崇拜你。不過，今天的事情他有點不明白，所以特意來問問你。”餘恩饒有興致：“什麼事情？你問吧。”
方趙強這會兒緩過點勁來了，說：“我們想問問，啊，不是他指了指曲小洋，“是他，他說今天那個跳樓的女孩子，是，是你請來當，當托兒的，是一種炒作。”方趙強的話讓屋裏的幾個人臉色為之一變。兩個年輕人又要過來拉方趙強他們出去，又被餘恩攔住了。餘恩衝那兩個人揮了揮手：“你們先出去。”
那個小胡子湊過來，警惕地盯著方趙強和曲小洋：“老實說，你們倆到底是誰？來這裏幹什麼？”
方趙強和曲小洋對視了一下，兩個人忽然有些緊張，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
餘恩衝著小胡子擺了擺手，然後看了看曲小洋：“能告訴我，你為什麼會那麼想嗎？”
曲小洋說：“這沒什麼呀，這種想法很平常呀，不需要什麼特別的理由。”
餘恩笑了笑，說：“我可不覺得這很平常。”
方趙強沉不住氣了，衝著曲小洋伸出手，曲小洋不情願地從口袋裏掏出稱心如意秤放到他的手裏。
方趙強說：“其實是因為這隻稱心如意秤……”
方趙強把事情的前前後後說了一遍。餘恩問方趙強：“我可以看看這隻……稱心如意秤嗎？”
方趙強倒很大方：“沒問題。”
餘恩把稱心如意秤拿在手裏仔細地看著，臉上的表情漸漸凝重起來。
一旁的小胡子有些不耐煩了：“什麼稱心如意秤！世界上哪有這種東西？”
餘恩對小胡子說：“那你現在可以說句什麼讓我稱稱看。”
小胡子看著稱心如意秤，忽然有些不知所措了，張了兩下嘴，卻什麼也沒有說出來。餘恩說：“你平時不是最喜歡表白自己的忠心嗎？你不妨把剛才的話再重複一遍。”小胡子忽然有些忸怩：“怎麼說？”
餘恩說：“你就說，我做這件事情完全是為了餘恩，沒有一點其他的想法。”
小胡子的眼睛瞪起來：“說就說！我做這件事情完全是為了餘恩！你願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