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壞閉目思考了一會兒,突然睜開眼睛,一個辦法已經湧現到了心頭,打起精神對張銳說:“我現在胳膊不能動,你給任川打個電話,然後我來說。”
“好!”張銳立刻撥通了任川的電話。
那邊的任川接起了電話,道:“張銳啊,談的怎麼樣了?”
“那個……他想直接和您說,我把手機給他吧。”張銳說。
任川知道徐壞絕對不可能對張銳見死不救,不論他們二人究竟是同門之間的友情,還是刻骨銘心的愛情,總之以他們的關係絕對會一同前去。
現在既然徐壞想要去,而且想要和自己談,那麼就一定是要談一些條件了。這對於任川來說也是一件好事。
任川闖蕩江湖十幾年,對許多人的人品性格有時都是可以一眼看穿,而對於徐壞,經過這麼長時間的相處,他也知道了這個人的性格。
徐壞和張銳其實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張銳自然不必說,是一個心狠手辣的賭徒而已。雖然不是很壞,但也絕對不算是什麼真正的好人。
但是徐壞不同,走上賭博這條路的原因很多,絕對不可以用賭徒二字完全概括。而徐壞和他說到了想要歸隱的想法,也絕對不是信口開河。
這個人能以如此大的本事,對自己未來的事業說放手就放手,心態境界非同一般,也從某種角度上說他絕對不會貪圖太多的利益。
既然他不貪圖利益,那麼如今還要詳談,那麼談的也就絕對不可能是什麼金錢之類的問題。
那麼要談什麼呢?結論隻有一個:安全。
此時他任川要派遣張銳去一個非常危險的地方辦事,徐壞也要一同前去。那麼他們最要想的便是順順利利地把任務完成,然後安安全全地活著回來。
除此之外,就是金錢和待遇。
既然徐壞不想要利益,那麼隻可能是談安全。
而任川能夠為他提供的安全,就是自己手下的人,和自己手中的槍,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
而如此一來,千手門可以派骨幹殺手,自己也可以派。公海之賭也就可以成為千手門和一品堂之間打的第一槍、第一仗。
所以,這第一仗也必須打的漂亮。
當人,任川也想過自己傾巢出動、把手下的骨幹都派到公海,在自己的地盤上必然會出現空洞,到時候千手門萬一偷襲也不好辦。
但是,任川知道,這絕對不可能。
第一,這一場豪賭,千手門絕對不會隻邀請一品堂一家去,甚至可以說華夏國六大賭術門派他一定都會邀請到。
也就是說,這是一場關乎顏麵的賭博,所以千手門絕對不會不看重,也絕對會派足夠強的人去公海賭博。
第二,一旦千手門把力量分成兩股同時在公海和華夏國開始戰鬥,那麼公海那一支力量必然會被他任川全部消滅。
而其他門派的勢力也必然會趁著千手門在一品堂的地盤搞事情時直接插手,將千手門打個落花流水。
千手門不是傻子,任川能夠想到,王讚那個老狐狸未必想不到。
想到這一切,任川巴不得徐壞和他談,要求他派的人越多越好,不僅可以讓徐壞欠自己一個人情,而且也完全可以實施自己的策略。
於是直接和張銳說道:“不用了,反正不遠,我直接過去吧。”
張銳雖然也是聰慧,她也早料到任川對這件事的上心程度絲毫不亞於她張銳和徐壞,但是她也萬萬沒有想到,任川居然如此地“不矜持”,直接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