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
段司域表麵從容,實際心尖滋生出奇怪的情感。
祝渺渺雙手緊緊摟住段司域脖頸,靠在他耳垂前,說:“我知道你不可能娶我,我也不奢望能跟你在一起一輩子,但是——”
“隻要當下,你還在我身邊,我就會用心去愛你。”
“……”段司域輕嗤,“不是為了你外婆?”
他還在懷疑她。
祝渺渺麵不改色,撒謊道:“不是。”
她表情真摯,“你和我外婆是不一樣的,一個是親人,一個,是所愛之人。”
“我擁有的東西太少,太少,除了我外婆沒有人對我真正好過,父親死的早,母親對我棄如敝屣,而你幫了我一次又一次。”
段司域瀲灩的眸顫了又顫。
那顆塵封了許久的心,終於不免鬆動。
段司域這些年隻感受過悲、怒、怨。
但現在,好像有什麼東西轉變。
是種很複雜的情緒。
祝渺渺秋眸剪水,淚珠盈盈掛在眼眶,要掉不掉,“這樣好的你,我為什麼會不喜歡呢?阿域,不要妄自菲薄,你是個頂好的人。”
段司域:“……”
他剛才拿那麼可怕的視頻嚇她。
她不僅沒有對他害怕,嫌棄,甚至還說他好。
真是可笑至極。
他根本不是什麼好人,他卑劣,惡毒,為達目的不擇手段,手裏沾的血數不勝數。
如今他掀開了自己陰暗處的一角,坦坦蕩蕩的揭露在她麵前——
她還是愛他。
段司域情難自禁,咬住了她唇瓣。
這一刻,不再是為了任何利益,交易。
那層隔在他們之間的屏障,在段司域這裏破了。
男人吻的很用力,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用力。
像是要將祝渺渺揉碎在身體裏,血肉相連。
祝渺渺周身被他氣息包圍。
呼吸艱難,眼眶酸澀。
不知道過去多久,才總算解脫。
段司域褪去了以往高高在上,過分漂亮的麵容逐漸柔和,“三姨太沒死,我沒殺她。”
祝渺渺:“……”
他好端端,跟她解釋這個幹什麼?
何況,他那樣折磨人家,跟殺了有什麼區別。
思考間,段司域指尖探入她腰窩,輕輕撫摸,“疼嗎?寶寶?”
尾音是上挑的,很撩,卻不輕浮——
好詭異,好嚇人,他被奪舍了?
祝渺渺身體如被電流擊過,又酥,又麻。
“不疼,別擔心。”
段司域嗯了一聲,蹭了蹭她香軟的肌膚,“吃晚飯了嗎?”
祝渺渺哪兒有心思吃?
這一天戰戰兢兢的。
“吃過了。”她說。
“我還沒吃,你陪我。”
“好……”
……
第二天,祝渺渺被陽光刺醒,坐起身,發現段司域守在自己床邊,目光深邃。
昨晚,他們吃完飯就回了臥室睡覺。
段司域跟狗皮膏藥一樣抱著她,不舍得撒手。
和熱戀中的情侶沒區別。
祝渺渺有一瞬間都在懷疑,這男人是不是真動心了。
但轉念又覺得不太可能。
段司域隻是對她臉感興趣。
皮囊這種東西,隨著時間流逝,總會看膩。
甚至不用等變老。
反正最多幾個月時間,他就會把她甩了。
“早上好。”祝渺渺率先跟他打招呼。
“剛才接了個電話,”段司域瞥了祝渺渺一眼,時刻專注她麵部表情,“適合外婆的腎源,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