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空間仿佛靜謐,停止。
祝渺渺激動的差點要蹦床。
臉上是掩蓋不住的喜意。
“真的嘛?”祝渺渺盡量讓自己聲音變得平穩,嘴角掛著笑意。
“年後可以動手術。”段司域捏了捏她臉。
“為什麼是年後?”祝渺渺疑惑。
既然有了腎源,不應該現在就動手術嗎?
段司域眸色繾綣,“捐腎的人,想跟家人過完最後一個新年。”
“什麼意思?”
人大部分有兩個腎。
捐了一個,還有一個,不會危及生命才對。
段司域:“給你外婆捐腎的人,已經身患絕症,現在隻能靠儀器活著。”
祝渺渺頓了頓,“……我,我可以去見見他嗎?”
既然是救了自己外婆的恩人,總是要去見見……
當麵答謝。
段司域神情冷淡,眯眼。
祝渺渺看出是不允許的意思,不敢繼續多問。
反正隻要可以救她外婆就行,其他的,都不重要。
祝渺渺:“謝謝你。”
段司域:“不接受口頭感謝。”
祝渺渺愣住。
是啊,從認識到現在,她似乎一直是在說謝謝,沒有真的給予段司域什麼。
就連給他求平安符,也不過是順帶。
他們之間,終究是她欠他,從未平等。
祝渺渺垂下眸,手指輕顫,解開睡衣紐扣。
露出白皙地肌膚——
在她要繼續解紐扣時,及時被製止。
段司域:“傷好了再說,我現在不至於那麼禽獸。”
“……”
哦……
“我今天還有些工作上的事情要處理,”段司域替她扣上扣子,“你乖乖的。”
祝渺渺啟唇,“我可以去醫院找外婆嗎?我想把這個好消息第一時間告訴她。”
段司域黑眸黯了幾分。
祝渺渺秒懂,“好好好,我不去,我就乖乖待在你身邊,哪兒都不去。”
段司域臉色這才稍稍好看了些。
-
霍媛從君蕪苑回來,不吃不喝,在家裏發了一天的瘋。
祝渺渺憑什麼能住在段司域家裏,睡她睡不到的男人?
光想想都窒息。
早知會變成如今這樣,當初她就不該把祝渺渺帶到段司域的地盤上去,這樣,祝渺渺一輩子都接觸不到段司域。
霍媛越想越崩潰,用花瓶砸付嵐,罵她賤人,生出的女兒更賤。
傭人在一旁看著,不敢阻攔。
霍棟山出了名的寵女兒,見霍媛如此傷心,當即決定,帶她去趟澳城,趁著假期,跟段家商量聯姻事宜。
聽到這話,霍媛果然不鬧了。
……
祝渺渺已經兩天時間沒見外婆。
段司域一直在家辦公,她也沒有辦法在他眼皮子底下溜出去。
每天隻能給外婆發消息讓她別擔心。
好在這兩天不算無聊,葉醫生在後院嗮草藥時,她也會去幫幫忙。
跟在葉醫生旁邊,她還接觸到了被關在側院的段母。
段司域母親見到祝渺渺沒有再像最初那樣發狂,而是很平靜,神態裏夾雜歲月的憂傷。
傍晚,段母坐在窗台前,看著外麵晚霞,風吹過她略微發白的發,顯得格外孤寂悲涼。
祝渺渺站在門口,憂心忡忡地看著段母,歎了口氣。
身旁葉南瑾看出她有心事,這兩天的接觸,讓他對祝渺渺多少有些好感,不禁關心:“祝小姐,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