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王玉嬌從政(一)(2 / 3)

王莉也起身,大聲說:“我和玉嬌敬白哥!”

“好,敬白哥!”玉嬌附和,三個杯子輕輕一碰,像三個男子漢那樣豪爽,三個杯子都來了個底朝天。

“白哥,請用菜。”玉嬌忙為白征明碗中添上一塊蛙腿。

“白哥吃菜,”王莉如法炮製,也往白征明碗裏夾了一塊魚,不經意間,一片紅霞浮現在王莉俊俏的臉上。

白征明哈哈一笑,站起身把三人的杯子分別倒上酒和奶,邊說:“你們也吃菜!”

白征明等王莉和玉嬌吐出口中的骨頭,坐著舉起杯子:“歡迎玉嬌妹子到江東縣來,這個縣比不得你最初的新安墟市繁華,但是我跟你保證,人是很樸實的!”

王莉暗地不知給白征明遞過多少秋波,但白征明卻如木頭一般沒有回應,今天這興奮的勁頭,少見。王玉嬌有意回避白征明,同時有意要撮合王莉和他,回應道:“莉姐不能閑著,你買馬!”

三人碰杯,玉嬌仰頭一口幹說道:“白哥,您隨意,我這豆奶就當酒幹了!”

“我也幹了!”白書記說道:“雖然我喝的是紅酒,但是一杯比一杯,你喝豆奶的還要吃虧些!”

果然,三杯豆奶下肚,玉嬌就覺得肚子脹,縱然是麵前擺著的山珍海味,也吃不下去了。

王莉舉杯,要單獨敬白征明一下,同時邀請玉嬌作陪。王玉嬌等兩人幹杯後,歉意地說:“被白哥說中了,現在肚子脹得厲害,改天我男朋友來了,讓他好好陪白哥和莉姐喝一杯!”

聽了王玉嬌後半句話,白征明明白是故意說給他聽的,心裏苦笑一下。王玉嬌帶給他的那些衝動被擊得粉碎,原以為自己那麼好的條件,又刻意打聽了說王玉嬌是沒有男朋友的,但人家說有,不管是有沒有,明裏暗裏是沒有自己的戲了。王莉追了自己兩年多,自己轉眼就成了大齡青年.......其實,王莉看上去蠻漂亮的,為什麼自己過去就沒有發覺她的美呢?何況,王莉還是政法委書記的女兒.......

白征明是真的醉了,兩個喝紅酒的人你敬了我,我又敬你!王玉嬌見再喝下去非得送醫院不可。便提議結束活動,酒醉心明白,白征明讓服務員拿來賬單,簽下自己的大名,王玉嬌斜著眼睛偷看:乖乖,這一餐飯四百多,整整兩個月的工資啊。

白征明跌跌撞撞的要送兩位美女回家,王玉嬌說:“白哥,你隻需要把莉姐送回去就行了!”說話間來了一輛出租車,王玉嬌扶王莉和白征明上去,關上車門,給司機說了地址,司機載著他倆先走了。

白征明走路跌跌撞撞,王莉走路東搖西擺,白征明一手攬著王莉的腰,王莉一手吊在白征明的脖子上,兩人一起搖擺著走過門衛室,走進王莉的寢室。王莉抖抖索索地掏出鑰匙開了房門。一進房門,王莉就雙手吊著白征明,雙唇瘋狂地吻著他。年歲稍長的白征明,心中曾無數次幻想過與女子間的柔情蜜意,此刻在酒精的微醺下,更是難以抵擋王莉那如潮水般的熱烈攻勢。自然而然地,兩人完成了男女之間最親密地接觸。一個月後,在江東縣賓館最大的宴會廳,王玉嬌開心地喝到了他們的喜酒!

江東縣確實很窮,接近年關,還有大量的農稅提留沒有收上來。縣委書記葉誌寬很生氣,在全縣催收催繳動員工作會議上,非常嚴肅地強調了幾點:第一,大量的農稅提留沒有收上來,鄉鎮一把手有責任,年前還完不成指標的,就要考慮換能夠完成指標的人上;第二,加強輿論宣傳與教育工作,對於那種惡意拖欠農稅提留的,要依法嚴辦;第三,如果因為農稅提留收繳任務完不成,會影響全縣公職人員的工資,那麼相關鄉鎮第一責任人的工資暫緩發放;第四,所有事業在編單位人員,靠國家稅收養活的公職人員,在不影響本職工作的前提下,有義務按照縣委的統一部署,下鄉協助鄉鎮工作人員催收..........這次催收催繳的力度確實很大,首先是各機關,各事業單位的頭頭全部參與了動員大會,會後分派任務,落實到了

具體的單位必須派出多少人協助具體的鄉鎮下鄉催繳。

關於農稅提留的事,王玉嬌是從農村出來的,多少了解一些。這次縣團委對口的是塔木鄉,白征明和王玉嬌分為兩組,各帶三位同事,輪番下去協助塔木鄉催收。

雖然名義上是協助催收,但實際上更像是增添人手、壯大聲勢,他們大多保持沉默,不輕易表態,隻有在萬不得已時才出麵打個圓場,緩和一下氣氛。塔木鄉的廖誌軍書記雷厲風行,每次都是浩浩蕩蕩的二十多人,開著拖拉機,穿著警服,政策講到位後,誰要是抗拒,便強製執行,有豬的牽豬,有羊的趕羊,什麼都沒有的,糧囤裏有穀子的,也湊合著裝上幾擔衝抵。所以他們這個鄉,強製催收方麵,做得全縣最好!

玉嬌跟著龐大的催收隊伍下過一次鄉,親眼見著被催收的農民眼淚汪汪地蹲在牆腳哭,看著自己家的唯一一頭靠育種繁殖掙點錢的老母豬被趕上了催收大部隊開來的拖拉機----------而束手無策!玉嬌心裏覺得像一座無形的大山壓著,憋悶得慌,偷偷別過臉去,眼淚不爭氣地流了下來----她趕緊偷偷抹去------被催收隊的人看見總是不好!

後來有幾次,王玉嬌往臉上抹了一些醬油,說是生病了,算是躲脫。你不能關鍵時候總生病吧?這次,王玉嬌偷偷取了三千塊錢揣在身上,看看到時能不能幫上什麼忙。

“這次的這個李老三啊,麻煩得很!”村主任跟在鄉黨委書記廖誌軍的屁股後麵,大聲說:“簡直就是騷皮,不遵守計劃生育政策,硬是要生二胎,去年剛被計生辦罰了三千,今年的農稅提留又劉起拖起了,不問不知道,一問隊長,已經連續三年不交農稅提留了。足足有一千多,估計要拿到錢,很困難........”

廖誌軍書記邊走,眉頭邊皺成了一個大大的“川”字。

一行人浩浩蕩蕩到了李老三家,李老三老母親坐在一張看上去快要散架的竹編椅子上,李老三光著腳,赤裸著上身,渾身上下都是泥,看樣子像是剛從地裏趕回來,一條瘦得皮包骨頭的老黃狗躲在李老三身後,齜牙咧嘴的狂叫不停。村主任瞅了個機會,將手中的棍子重重地砸在那狗頭上,老黃狗才哀嚎著逃到一邊去了。

“李老三,你曉得你欠了好多農稅提留不?”村主任嚴厲地大聲說,“為其你這個農稅提留,現在廖書記親自下來了,你看啷個辦?”

“我,確實沒有辦法,你們看嘛,啥子都沒有........”李老三一臉哭腔,手都在抖。

“狗日的李老三,不知在哪兒聽說我們要來,把豬兒,牽到別家去了,就是剛收下的穀子,少說也有四五千斤,你現在一粒穀子都找不到,不曉得藏到哪兒去了.........”隊長把嘴湊在村主任耳邊小聲說,但是廖書記仍然聽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