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龍飛燕這個名字,我心中頓時一陣狂喜,這不是唐蕊的閨蜜嗎,聽那雲哥的口氣,顯然是對龍飛燕怕的厲害。
那位雲哥慌了神,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自言自語道:“怎麼會是她,這丫頭片子,比她老子鐮刀王還要狠。”
回頭對刀疤漢問道:“王子那邊有消息麼,他應該能想到對策的啊?”
“是王子吩咐大 法師的,大 法師說,王子會想辦法穩住黑白兩道的。什麼時候動手,等大 法師到了再說。”刀疤漢答道。
雲哥點點頭對醫生說道:“趙醫生,你先去休息吧,到時候我叫你。”那趙醫生戰戰兢兢的說道:“雲先生,你能不能保證咱們不會落到警察的手裏,你也知道,我還有老婆孩子……”
“你婆婆媽媽的幹什麼?”雲哥有點不耐煩,“有梅花王子撐腰,你怕什麼?錢是不會少你的。”
趙醫生點點頭,幹笑了兩下,再歎了口氣出了門。雲哥吩咐五個嘍囉:“看好他。”便和刀疤漢出門商量對策去了。
剛剛緊張的心情暫時得到緩解,我慢慢的把信息整理了一番:這群人從李玉那獲知我的生日信息,大概我的生日與他們要的血型有關,便在車站綁架了我。唐蕊發現我失了蹤,便報了警,正好她閨蜜龍飛燕,在洪城的地盤上混的開,自然不會讓自己的客人在自己的地盤上被人綁架,所以兩幫人開始滿城找我。李玉這個大 法師大概看到整個城亂了套,不敢過來,所以報告給她的頭目——王子,王子大概命令李玉從中搞搞鬼,平息警察這一方,反正胡隊長是她表哥,她隨便掐指一算,本來我在城東,她故意說成城西,然後所有的搜救人員跟著她在洪城瞎轉悠。龍飛燕這邊,估計她的勢力與這個王子也強不了多少,所以黑吃黑,兩幫人在城西打的不可開交,所以我這邊安穩了,李玉再乘亂跑過來,他們再開始對我下手。
我覺得我是個天才,把他們的犯罪計劃了然於胸,不禁有點洋洋得意。
忽然我一想,我得意個屁呀,再不想辦法跑,待會大 法師來了,我就成了案板上的肉了。可我看著跟前五個怪物一樣的青年,他們跟機器一樣,眼睛眨都不眨的盯著我,我怎麼從這種環境下逃脫呢?很多電視電影中人質逃脫的情節,都是假裝上廁所,不管行不行索性一試。
我對一個青年說道:“大哥,能不能容我方便一下,你看你們幾個大爺看得那麼緊,我也不能從你們的眼皮底下跑掉,你說是不是?”
那青年不理,我又說:“大哥,我實在憋不住了,我自從下來火車就沒方便過,你就行個好吧。死也要讓我死個舒服,你說是不是?”
那幾個人還是不理,我繼續道:“我要是尿褲襠裏,我難受倒還好說,你們幾個不嫌惡心嗎?”那幾個青年有點心動,我見有機會,又說道:“要是我別破了膀 胱,血就白白流走了,你們的王子還會怪你們,看個人都看不了。哎呦,憋死我了。”
一個青年向其他幾個人說道:“我去請求雲哥意見。”。
沒過片刻就過來說道:“鬆開他,我們五人看著他上廁所。”
衛生間不大,是在客廳裏麵,沒有窗戶,隻有一個排風扇,我要逃出去幾乎是不可能的,所以那幾個青年很放心。
我問那個青年:“大哥有沒有火,我想抽支煙?”
那青年陰著臉道:“快點放你的尿,不要給我耍花樣。”
我說道:“死刑犯臨行前,還有一頓斷頭餐,我隻不過想抽根煙,你都不肯。”
那青年大概是嫌我太煩人,掏出打火機,扔到我的手裏。我在裏麵撒尿他們就站在衛生間門口,目光還是死死的盯著我。
雖然我堅持認為李玉與這些人是同路,但還是不由自主的從褲兜裏摸出那張符,或許我當時就把它當成唯一希望,如果李玉與他們一夥,我喝不喝符水都難逃一死,萬一李玉不是一夥呢?
那個青年見我掏出一張黃紙,便問是什麼東西,我撒謊道:“這是我們家鄉專製的卷煙紙,用這種紙抽煙,味道可真是爽啊,大哥要不要來一口。”我一邊說著一邊把符燒成灰燼,那青年罵道:“什麼破玩意,莫名其妙。”
我將灰燼攢在手中,現在隻剩下一步了,拚了。
也不知是哪來的速度與勇氣,我慢慢的走到衛生間門口,不等那五個家夥反應過來,迅捷的拉著門,“砰”的一聲響,狠狠的將門關上。門外立時傳來喊罵聲與敲門聲。這門是鋁合金做的,經不起幾個硬漢在外麵撞擊,此刻正是生死交關之際。
我不及細想,一把把那灰燼捂到嘴裏,跑到洗手池邊,擰開水龍頭,對著龍頭咕咚咕咚的喝起來。喝了幾口,我確定灰燼全伴著水流到胃裏,看著鏡子,心裏祈禱:奇跡快發生,快發生,不然我就真完蛋了。
幾個人的踢門聲驚動了雲哥,他過來問道:“怎麼回事。”
“那小子把門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