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親王府。
白衣男子剛進到書房,就聞到了濃重的酒氣。
“程宇?”他叫道。
一身綾羅衣服早已穿得皺巴巴,屋子淩亂無比,到處是酒瓶。自小一起長大,從來沒見過好友是這個樣子,元詩越歎口氣。
“晴兒的信,你要不要看?”
靠在桌子上的男子似乎被這其中的某個詞觸動。抬起頭,看著白衣男子。
“她與我決絕,還寫什麼信?”
“不是我說你,你就沒發現什麼不對勁嗎?”元詩越歎了口氣,“隻要你稍微留心查一下,你就會知道,為什麼她要離開你。”
前麵還眼眸迷離的男人立刻重歸一片清明。他一向敏銳,隻是這次因為這件事情關係到情感,幹擾了判斷。
“我就知道你醉不了。”
“到底是為什麼?”風程宇問道。
元詩越歎氣:“皇上跟她說,你適合那個位子,她卻不適合在你身邊。順便如果她答應,還可以放了程逸。”
“皇上壓根不打算處死老三,不是麼?”
“她不知道啊,而且皇上現在讓她住進了哪裏你知道嗎?”元詩越說道,“風華宮。如果你知道了,還能這麼安心麼?”
“什麼?”為什麼讓她住進那裏!
“說她和季敏兒很像。”元詩越有意讓他著急。
“信呢?”風程宇喊道,白衣男子嘴角微微有一絲笑意,“給。”
誰知,風程宇看完信,臉色蒼白!
“怎麼了?她說什麼?”元詩越問道,結果拿過信一看,也是震驚萬分。
“怎麼會這樣!”
一路狂奔,遠遠地看到風華宮上,黑煙肆起!離近一看,整幢宮殿已經被燒得七零八落,如果有人,是斷斷不能成活了!
風程宇瘋了一樣要衝進去,元詩越攔住了他,順手抓住一個提水救火的小太監的衣領:“裏麵的人呢?”
“奴才也不知道。風華宮前些日剛重新整修,沒幾個人在。誰知今日突然起火,大家都是從周圍的宮裏看到了,才慌忙著救火,怕燒到自個兒的!”
聽完這段話,元詩越也心裏沉了下去。
“皇上駕到……”遠遠就看見明黃色的一片,皇上急衝衝地問道,“怎麼回事?”便看到了風程宇一行。
“宇兒?北林?”
元詩越行禮,才發現風程宇根本動都沒動。
聽完奴才關於情況的回報,皇上微微思考了一下:“宇兒,她多半是和敏兒一樣消失了。”
元詩越正想問些什麼,一直沒動的風程宇看著皇帝:“如果不是呢?”
皇上看著自己的兒子,那冷漠的眼神,突然有些不寒而栗,他真得長大了:“不可能,敏兒當時就是突然消失的,在這裏……”話還沒說完,隻見奴才們抬著一具屍體走過來,已經成了焦黑狀,慘不忍睹。臉色一下子變得鐵青。
元詩越開口:“程宇,不一定是晴兒,可能是丫鬟……”
風程宇緩緩地從女屍的手裏,拿出了已經燒得不成樣子的緣如意。
在場的所有人靜默無聲。
風氏景帝三十三年,突生惡疾,退位太上皇。英宗繼位。改年號為晴。同年王妃歿,追封為
德藝皇後。
千裏之外的冶國,麵容美麗,身材頎長的男子拿著探子發來的密報,“六王妃已歿。”頓時,手指一鬆,紙張輕飄飄地垂下。
“晴兒……”
醒了。
我一睜眼,熟悉的現代裝修的天花板,我多少次夢寐以求的景象。才發現,自己躺在家裏的地板上。耳邊,我的手機鈴聲不斷地響起。
我伸手去接。
“給你打了多少個電話也不接!也不開門!你到底幹嘛啦!”
門口傳來和電話裏一樣的咆哮聲。
楊樂?我興奮地起身,跑去開門,一開門,她剛要罵,我就抱住她!
“樂樂,我想你!”
楊樂莫名其妙:“你神經了嗎?想我還不給我開門,你是在家睡死了不是?”卻在看到我的眼淚時囧掉了,“你怎麼了,怎麼哭了?不是吧季青青,不就說了你兩句你……”
“沒事,我高興的!”我擦幹眼淚說道。
“還去領獎嗎?”她小心翼翼地問我。
“去,幹嘛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