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第十七章 進宮相認(2 / 3)

“喊什麼,”蘇晚晚很自在地進來:“我就在外麵,喊那麼大聲做什麼?”

宇文遠指著姚子悅:“你到底和她說了什麼?”

蘇晚晚很無辜:“我什麼都沒說,剛才那些都是顧遲告訴她的——”

“那關於我們兩個青梅竹馬之類的話呢?”宇文遠還是不相信她。

蘇晚晚依舊是一副無辜的表情:“我沒有說錯啊。”

“我跟你是一母同胞的姐弟,從小一塊兒長大——”蘇晚晚笑得很開心:“你不跟我青梅竹馬,你跟誰青梅竹馬?”

“你——”宇文遠頓時被她氣道:“你知不知道子悅她誤會了我們之間的關係?”

“知道又怎樣?”蘇晚晚笑道:“我是故意的。”

“好了,”宇文遠有些無語:“這裏沒你的事了,你回去吧。”

“要不要我幫你?”蘇晚晚看著他,小聲道。

宇文遠揉揉額頭:“不用了,你隻會越添越亂。”

“你這人怎麼說話的,”蘇晚晚有些不悅:“沒大沒小!”

“沒大沒小的是你吧?”宇文遠瞅了她一眼:“要不要我讓人把你關起來。”

蘇晚晚絲毫不受她他威脅:“怎麼,才剛登基就想殺人滅口啊,怎麼說我也是你姐姐,你就這樣對我?子悅估計也不會喜歡這種霸道的人吧?”

姚子悅一直愣在那裏,此時被點到,才回過神來,卻還是有些不明白:“那你為什麼叫蘇晚晚?”

“她大名宇文遙,晚晚是母妃起的小名。”宇文遠解釋道。

蘇晚晚看了他一眼,才道:“當年父皇賜婚,我離開京城後,想換個名字,便用了晚晚的名,姓蘇是因為那是我們母妃的名字?”

“那我以後怎麼稱呼你?”姚子悅有些失望,他們竟然瞞了自己這麼久。

蘇晚晚有些理虧:“你還是叫我晚晚就好,我還是錦州城裏的那個蘇晚晚,我沒有變。”

“可是他變了,”姚子悅看著宇文遠:“我以後是不是見到你,應該跪下行禮?”

“不,不用——”宇文遠連忙道:“我也沒變,你高興地話,還是可以喊我的名字……”

“你留在宮裏吧,”宇文遠又道:“留下來幫幫我,好嗎?沒有你的話,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你留下來幫幫我,好不好?”

他的語氣那麼哀傷,姚子悅有些不忍,想答應他,卻同時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情:“可是,我隻有三年的生命了。”

姚子悅的話頓時嚇到了宇文遠和蘇晚晚,兩人震驚地看著對方,好半晌才聽到宇文遠連急忙道:“為什麼?”

“我身上中的是美人醉,”姚子悅低下頭:“我隻有三年的生命了,我不想拖累別人。”

“那你最後這三年的時間……”宇文遠有些傷心,伸出手擦掉她臉上的淚痕:“給我好不好,我隻求這三年,好不好?”

姚子悅痛苦地搖搖頭:“我不能這樣做。”

“可是你還能做什麼?”蘇晚晚突然道:“既然隻有三年,你為什麼就不能成全阿遠一次?你還要躲到哪裏去?”

“對,你就給我一次機會吧,”宇文遠堅定地道:“而且,宮裏麵有太醫,雖然或許比不上你的師父甚至師兄,可是他們人多,或許真的有辦法呢?你留下來,讓我為你解毒,讓我為你做一件事好不好?”

姚子悅心有所動,卻還是有些不安:“我可以嗎?”

“我可以相信你嗎?”姚子悅有些不確定卻還是道:“好,我答應你!他們都說帝王無情,我想看看,你是不是有情……我就和你賭這三年吧!”

“這麼說……你答應了?”宇文遠笑得有些開心。

姚子悅卻低下頭,自己這樣做,到底是對還是錯呢?

就這樣留了下來,樣子心裏有著隱隱的不安,卻還是留在了宮裏,或許她真的很想賭一把,向死去的太子證明,宇文遠和宇文褚……是不一樣的……

可是這場賭局,卻是拿她的生命來賭,她不知道,自己這樣做到底值不值得。

唯一安慰的是,宇文遠對她真的很好,說了叫太醫幫她解毒,便真的把他們都叫來了。

姚子悅坐在簾子後邊,手伸出外邊,讓他們一一為她把脈,姚子悅有些不滿於這樣的診脈方式,奈何身邊的人一直在她耳旁念叨著這是規矩之類的話,姚子悅無法,隻好依言照辦。

可是她很想知道,那些太醫之中,到底是不是真的藏有她的師叔,於是她把藥王給的玉佩拿在手中,想看看到底誰對那玉佩有反應。

終於還是讓她如願。

她能感覺得到,眼前年老的太醫看到自己手中的玉佩時,診脈的手微微一抖,而且他的頭微微抬起,眼睛看向簾後,似乎想把那簾子看穿,看到簾後的人一般。

“好了,我也累了,”姚子悅看向宇文遠:“今天就先到這裏吧?”

宇文遠寵溺地點點頭,隨手一揮便讓眾人退下了,姚子悅裝作不經意地問道:“最後那個太醫是誰,醫術怎樣?”

宇文遠似乎也不是很明白,看了看旁邊,一旁的一名在宮中服侍多年的宮女連忙上前應到:“回陛下,那是宋太醫,醫術在宮中,並不是最好的。”

“哦?”姚子悅有些不解了:難道自己認錯人了?

宇文遠卻以為她在為自己的病情擔心,連忙道:“沒關係,這宮中還有其他的太醫,會把你的毒解掉的。”

姚子悅卻搖了搖頭:“看了那麼多太醫也沒看好,既然這樣,不如就讓剛才最後那名太醫先看著吧,看不好了再換其他人。”

姚子悅的語氣有些撒嬌的意味,宇文遠難得見她如此,不由得十分開心,連忙應道:“便依你吧。”

姚子悅心下有些歎氣,看來皇宮這種地方真不是人呆的……自己還沒有正式進宮,便已經學會了一些心機。

她有些鄙視自己,卻也明白自己沒有辦法……即使她相信宇文遠對她的感情,可是她還是有顧慮,宇文褚不也是愛著蘇洛嗎?最後不也一樣殺了她?

她必須為自己,找到一條後路。

她抬頭看了看宇文遠,宇文遠平時在朝堂上是金口玉言的帝王,隻有在她麵前,才笑得像個普通人一樣,她不知道未來會怎樣,但是至少此時此刻,她知道宇文遠是喜歡自己的,那麼既然自己隻有三年的時間,就讓她好好對她吧……

姚子悅看著眼前的宋太醫,把手伸出,笑了笑,行禮道:“宋太醫好。”

宋太醫連忙道:“小姐這是折煞老夫了,使不得使不得……”姚子悅和宇文遠的大婚還沒有舉行,所以雖然她已經住在了宮裏,卻不允許別人稱她貴妃活著別的名號,因此整個宮中的人,都稱她小姐。

姚子悅輕笑,裝作不經意,把玉佩落在他麵前,笑著問道:“不知道宋太醫認為我的病情到底如何呢?能不能治?”

宋太醫把脈的手收回來,眼睛看了看那塊玉佩,反應卻沒有像那天初次見到時那麼明顯了,甚至,似乎有意在忽略它一般。

“小姐這身上,怕是中了‘美人醉’之毒吧?”宋太醫抬頭看了她一眼,似是要看穿她是誰,嘴上卻還是繼續道:“而且看樣子,除了美人醉之外,還中了其他的毒,請問小姐以前是否用的是以毒攻毒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