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我要做這樣的事情?”
一臉無奈的純櫻抱著酒瓶垂頭喪氣的站在伊迪亞後麵,小聲卻又能夠讓坐在那裏喝酒的男人聽清。麵前一片歌舞升平,可是為什麼隻有她必須得抱著這麼一個難看的瓶子在這裏等著某人半天才會喝一口的酒呢。
原本她還以為瑪雅社會存在的時期太早,不會有什麼出色的歌舞表演,沒想到,讓她大跌眼鏡,眼前的曼妙舞動的身姿,還有勘比天籟的歌聲,讓她的注意力登時全部被吸引了過去。
也正是由於她的全神貫注,讓她新上任的主子立刻不滿起來,在連續叫了幾聲卻得不到回應的情況下,某人大怒,隨手拿過一個裝滿酒的瓶子塞到她的手裏,罰她站在後麵,懲罰她的不專心。
就這樣,她原本還可以偷偷懶看看戲吃吃東西的,現在她隻能站在這裏光看不能吃。
她努力的壓抑住自己咕咕做想的肚子,把自己的注意力轉移到大殿中去,貴族臣子,忠心的還是虛假的,都穿的整整齊齊坐在他們規定的座位上,時不時的舉起杯子對某個戰友或是敵人一敬,台麵上的工夫還是得努力的作好的。
不停穿梭在他們之間的女奴不斷的將空了的酒杯斟滿,更換涼透的菜,可是,等等,那個人是誰。
純櫻的視線突然的凝聚在一點上,那是一個女人吧。看她的穿著打扮絕對不是什麼普通的女人,可是她怎麼可以進入這裏,這裏除了侍候的女奴之外,是不允許女子跨進這個地方的,當然她除外,她是被某人強壓過來的。
而且看她周圍人對她的態度也可以了解一點,女人嘛,在瑪雅社會裏本就是身份不高的群體,而且她還是怎麼看怎麼不像是貴族的女人,根本就沒有資格進入到這裏來。可是這個堂而皇之坐在這裏的她到底是誰呢,她又是什麼身份?
還有,在她的印象裏,好象沒有得罪過人吧,為什麼她要一種吃人的眼光盯著她,讓她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純櫻小小的打了個的寒顫,身前的男人卻像在腦後長了個眼睛:“怎麼,衣服穿的不夠多,冷了,要我給你找件衣服披披嗎?”嘲弄的聲音突的傳來,大手一伸,便將她連人帶瓶一起撈進懷裏。
“你好關心我哦。”反正沒有事情做,純櫻扳扳手指無聊的開口。
伊迪亞冷笑的捏捏她的臉頰:“如果你在床上讓我滿意我會對你更好。”
好冷的笑話!
純櫻摸摸胳膊上蹦出的雞皮疙瘩,把身子微微的避開一些他:“我皮粗肉燥的不太適合在床上侍候你,你後宮裏有那麼多的美人,幹嗎要趨美玉而就蹼石。”真是的,幹嗎一時心血來潮和他說那樣的話,老天保佑,他可千萬不要獸行大發的把她拉到床上去了
“蹼石?隻要好好雕琢也會成為一塊絕世美玉的。”他勒勒懷中的腰肢,嘖嘖嘖,養了這麼多天,竟然還瘦的和竹竿差不多,真不知道她吃的飯都到哪裏去了。
“我是一塊標準的石頭,是鐵定成不了美玉的,就不用老動你尊貴的雙手來費力雕琢了。”她小心的陪著笑,心裏萬分期盼他打消一時興起的念頭。
“可是現在我突然發現我對石頭也很有興趣,如何把一快毫無特點的石頭變成能取悅人的東西,這不是很有挑戰性嗎?一塊平凡的石頭,就算成不了美玉,也可以當一件裝飾品吧,你說呢。”他挑高她的下巴,臉上滿是興味。
“大自然的東西讓它保持原樣不是最好的嗎?何必為了自己一時興起的念頭而改變它的樣子,等你興趣失去的時候它卻不能再回到它原本的樣子了,那個時候的石頭該是多麼的傷心啊。”純櫻生氣的看著他,就知道他是這種人,隻是一時的興趣卻可以改變很多的東西,一點也不知道珍惜。
“把它們雕琢成精美的物件擺放在屋裏,縱使興趣失去,可是它們卻依然可以留在那裏,不用回到外界承受外界的風雨摧殘,這難道不比它們做石頭強嗎?”輕捏過一縷秀發在鼻尖輕嗅,恩,好香,和她身上是一個味道,這麼清新別致的味道他還是第一次聞到,不知道她是用什麼香料來打理自己的。
“你又不是它們,你怎麼知道它們的心思。”純櫻憤憤的扯回自己的頭發,別過頭去,他和她都明白石頭是誰。
“我怎麼會不知道它們的心思呢,在我的屋子裏可就已經收藏了很多這樣的石頭,她們可都是很滿意我給她們安排的,沒有一絲抱怨啊。”手中一陣空,連帶著他的心裏也是一陣空落,他手一緊,警告的收縮自己手下的纖細腰肢。
“啊。”純櫻低叫一聲,好痛,他難道想要把她的腰勒斷嗎?
“我若不放手,誰也別想從我手裏拿走任何東西,聽見了嗎?”在得到她的點頭他才滿意的鬆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