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第八章 好像愛上他了(1 / 3)

“喂,你小心一點啊。”純櫻扶著幾乎將全身力量都壓在自己身上的人,她的身子向一邊傾斜,腳上的步子也是東倒西歪的,搖搖晃晃的兩個人讓偷偷跟在後麵的穆亞出了一身又一身的冷汗,知道看到他們安全的進入了伊迪亞的寢宮,他才騰出手來擦了一把汗:“伊迪亞,我可是幫你幫到底了,你可要自己努力啊。”

小心的將已經醉的不成樣子的人放倒在床上,純櫻放心的舒了一口氣,轉身想要去給他倒一杯水,手腕卻突然被抓住,猛的一股大力湧來,她發出一聲短促的驚叫,整個人就已經倒在了他的身上。

“王。”她的話止住,她呆呆看進一雙正凝視著他的紫色瞳仁裏,清亮明厲,哪有半點醉酒的樣子,“你沒有喝醉。”她遲了半拍才說出這個顯而易見的事實。

“我如果不醉又怎麼能從他們手上逃出來呢?”將純櫻牢牢的牽製在自己的身上,伊迪亞靜靜的注視著她,她披散下來的頭發落在他頭的兩邊,黑色的簾幕將他們隔絕在一個小小的空間當中。

“放開我,我要起來了。”他不同以往的眼神讓她心中起了莫明的感覺,這讓她心慌不安,她掙紮著想要離開他的身下。

“不行。”他拒絕得很斬釘截鐵,甚至還從腰部移出一隻手壓製在她的脖子後,不讓她移動半步,反而是讓兩個人的距離又減短了一點。

“不要這樣。”純櫻開始掙紮起來,她感覺到了危險,他眼睛裏的火光讓她害怕。

“不要動,讓我抱你一會。”她的掙紮讓伊迪亞心中了然,她還是不行嗎,還是沒有忘記嗎?

聽到話裏那一絲微微的懇求,純櫻停下了自己的動作:“隻是抱一會嗎?”

“恩。”

她瑉了下唇,閉上眼睛,將支撐自己身體的力量撤去,放任自己依伏在他的身上。

看著柔順依靠自己的身子,鼻翼間是她身上淡淡的花香味,他深深的將自己的頭埋進她的脖頸間,感受著兩個人難得的親昵。

他要抱到什麼時候?

就在純櫻快要睡著的時候,耳邊突然傳來沉悶的聲音。

“什麼,你說什麼。”她睜開眼睛疑惑的看著他,他剛剛在說什麼,她沒有聽清。

“沒什麼?”伊迪亞抬頭瞪著她,他毫不容易說出來的話,她竟然沒有聽到。

“啊。”

“怎麼了?”關心的聲音響起。

“為什麼咬我?”純櫻捂著自己的脖子怒視著眼前那個一臉無辜的男人,她百分百肯定他是故意的,卻還露出這樣的表情。

“咬倒哪了,我看看。”

“不用了。”純櫻打開他湊過來想要解她衣服的手,恨恨的拒絕。

“真的不用。”

“不用。”

“可是我想看。”

“什麼?”

“純櫻,你知道我現在最想做什麼嗎?”

“什麼?”話出口,純櫻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她是呆子嗎,竟然還問了出來。

“我想,像剛才那樣子,一口一口,將你渾身上下都咬一遍。”

他露骨的話讓純櫻的身子僵住,滾燙的熱氣和著他的聲音一並噴撒在她的臉上,她突然想起了她和他之間僅有過的一次,給她慘痛記憶的一次,頓時之間,她反射性的要掙紮離開他的懷抱。

“別亂動,再動我就真的會開始咬你了。”伊迪亞大喝一聲,這女人不知道她在他扭來扭去的動作隻會讓她自己的處境更不安全嘛,可是他卻該死清楚的知道為什麼聽完他的話會有這樣的動作。

“還是不能忘記嗎?”將立刻停住動作的人往自己的懷裏緊了緊,“那天我對你還是粗魯了,讓你都沒有辦法忘記,沒有辦法再接受嗎?”所以在他將她摟進自己懷裏的時候她才會掙紮,在他說出那些話的時候開始反抗,他對她到底造成了多大的傷害啊。

“王。”

“叫我伊迪亞。”他開口糾正她對他的稱呼,“真的沒有辦法忘記那些不愉快的記憶嗎?”

“伊迪亞,我。”她欲言又止。

“忘掉那些,我們從新開始,好嗎?”

“什麼,重,重新開始。”純櫻幾乎要開始懷疑自己的耳朵了,她沒有聽錯吧,他竟然說要和她重新開始,這是什麼意思?他為什麼要對她說這些話,他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看著她懷疑的眼睛,伊迪亞暗咳一聲,大手一按,將她重新按回自己的懷裏,不讓她看到自己的臉:“是的純櫻,我們重新。”

“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我隻是告訴你。”見她孜孜不倦的執意問著答案,伊迪亞惱火的重重掐了一下她的腰。

“你都是這個態度了,我幹嗎要答應你,我腦殼壞了,自討苦吃。”純櫻呼痛,她揉著自己的腰怒視著他,虧他嘴裏說的那麼誠懇,可是這才過了多久,他就原形畢露了。

“我不管你是腦殼壞掉了還是怎麼的,從今天開始,你必須要忘記以前的一切,記住沒有。”

沒有!

這家夥,嘴巴裏說的那麼誠懇,好象真的要和她重新開始一樣,可是天知道,他們壓根就沒有開始過,又哪裏來的重新開始,而且看他拽的那個樣子,真想狠狠的扁他一頓。

純櫻的拳頭捏了又捏,瞪著自己脖子裏的黑色的腦袋,簡直就可希望自己的眼睛可以變成刀子,將這個骨子裏還改不了自己霸道本色的家夥腦袋給射穿。

瞪著瞪著,眼睛好酸,她張開嘴巴打了個嗬欠,好困,折騰了一夜,她都累死了。沒多久,她便沉沉在他溫暖的懷中睡去。聽到她均勻的呼吸聲,伊迪亞翻身將她放平在床上,支手撐著自己的腦袋,近似著迷的凝望著純櫻熟睡的容顏,黑暗中,他英俊的臉上流露出一道誨意莫明的笑。

“你要帶我到哪裏去?”從伊迪亞的披風中伸出頭來,純櫻近似不悅的問,這個家夥,那天晚上和她說了一大段莫明奇妙的話,可是第二天早上人卻不見蹤影,而且接下來的很多天她也沒有機會再看到,如果不是自己肩頭上的那處咬痕,她真的會以為那天晚上隻是她在做夢。

既然不是做夢,那為什麼他對她說了一大段話人卻不見了,讓她的心像是坐雲霄飛車一樣忽上忽下的,而今天,他又突然的出現在她麵前,二話不說的將她拉上馬,她整個人被罩在他的披風裏根本不知道他要把帶到哪裏去,心中有惱的她不願意和他說話,可是顛簸了好久也沒有停下來的跡象,她實在是忍不住了,她才伸出頭來質問他。

“回去,外麵風大。”看著被悶的通紅通紅的小臉做出氣勢洶洶的架勢質問著自己,伊迪亞心中失笑,這小人難道不知道她翹起的殷紅嘴唇,上調的眉隻會讓他想狠狠的吻下去嗎?他按著她的頭回到自己的懷裏,這幾天氣候變化異常,一不留神,就會吃滿嘴的沙子,他可不願意她嬌嫩的皮膚被砂礫給弄傷了。今天帶她出來會不會是一個錯誤的選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