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樊祁看著自己的背影,月光下,死士們的刀光泛著寒光。
對著自己的,玉樊祁神色一冷。
當死士揮刀砍向陸玉恩時,一道黑影擋住了大刀,而且全部斷成兩截。
陸玉恩完全呆滯住,她沒想到這會兒還會有人在附近出沒,還順道救了她,嘿嘿,她是福大命大呢。
“玉樊祁,你看有人救我們。”
驚喜的拉著玉樊祁又是蹦又是跳的,眼前的男人實在太帥了,看他劍起劍落,一看就是武林高手,不知道是哪個門派的。
說不定她還會認識,隻要是江湖高手,她都會聽聞一二,會不是劍神餘少楠?還是冷月殺手觀火源,還是還是?
“嗯,幸好運氣不錯。”
剛才還是一臉煞白,此刻卻麵帶驚喜,此刻並沒有真正脫離危險,她好似沒有處於危險中的感覺,真是特別。
如果是正常的姑娘家,早就嚇得腿軟了,哪敢這麼鎮定的跑出來救人,該說天真還是無畏生死呢。
“哇塞,好帥。”
既然又帥,武功又好,那她是不是可以?嘿嘿……
待那些人全部被解決後,陸玉恩已經跟兔子一樣,一跳一跳的越過那些屍體,想伸手拉住她口中的救命恩人,卻被他躲開,不過絲毫沒有打擊到陸玉恩的熱情。
“哇,恩人,你好厲害。”
身著一身黑衣,站在暗夜中,像人的一般,他緩緩的回過頭,準備走向玉樊祁,卻被他搖頭示意。
“咦,恩人,你為什麼都不說話?你叫什麼?”
陸玉恩已經被好奇衝昏頭,完全沒有發覺他們的視覺交流,隻是一味的打量眼前像極了蝙蝠俠的恩人。
“多謝大俠相救,不知大俠尊姓大名?”
看見頻頻受挫的陸玉恩快要跳腳了,他上前盯著他挑眉問道。
“影月……”
好冷,陸玉恩不禁一抖,懷疑是夜涼還是因為他那冷漠的口吻,眼前的恩人不隻厲害,還冷酷。
“影月?好有詩意的名字,影月大俠是準備去哪?看看我們是否順路,這樣也方便有個照應啊。”
打鐵趁熱,既然遇到個高手,不利用那不是白癡嗎?
等了好半晌,他好像不打算回答自己。
“那個,影月大俠,你準備去哪?”
不放棄的繼續問,接著又是一陣冷寂,他好像沒有聽見一般,隻是靜靜的站著,也不走,陸玉恩急了,伸腳踢了踢旁邊的玉樊祁,示意他說話。
“影月大俠可是去往玉城?如果方便可否同行?”
唉,這怎麼就不懂的變通,所以他才讓師傅好好教導的,可是結果似乎還是不理想,玉樊祁隻好順著陸玉恩的問題又問了一遍。
“是,方便。”
“真的嗎?那太好了,這樣一路上就不怕再遇襲了。”一聽見他的答案,陸玉恩也將剛才他不搭理自己的事,拋在腦後了。
回到驛站已經是半夜三更,陸玉恩已經困的耷拉著腦袋,身子半靠在玉樊祁的身上。
玉樊祁見了,隻是伸手將人扶進房內,將她安頓好,看她毫無防備的睡相,玉樊祁不禁搖搖頭。
步出房間,看見站在門口的影月,玉樊祁將門關上,走向走廊的另一頭。
“現在開始,你就跟在我們身邊,保護我們。”
“是。”
簡單冷漠的口吻,玉樊祁轉頭看了他一眼,有些頭疼揉揉額際,他怎麼就聽不明白,怪不得會被師傅安排成。
“還有師傅是讓你少說話,但是沒讓你不跟人說話,既然你現在現身,與人溝通是難免的,所以別一副無視其他人的樣子。”
“是。”
真是無法溝通的家夥,如果可以就不會讓他出來,師傅真的沒有看錯人,當他成為自己的那一刻起,他像消失一般,絲毫沒有任何的氣息。
他的武功並不比他差,可是依舊感覺不到,有時候他甚至會忘記他的存在,而本就該如此,自己是不是太為難他了。
漸入山林,四處可見蒼天大樹,山林間不知名的鳥兒放聲歌唱,現是金秋時期,時而一陣風吹過,便會看見滿山的黃葉,沙沙的飄落。
適中的陽光透過樹叢輕拂著大地,給人帶來些許的暖意,讓人感覺到舒爽。
玉樊祁看著側前方,騎著馬兒,嘴巴哼著不成調的小曲兒的陸玉恩,他現在可以肯定,這陸玉恩精靈古怪,卻是個大神經的馬大哈。
昨晚也算是麵臨生死一線,如若自己真沒有武功,而影月不是自己的,那麼昨晚他們就是必死無疑。
可看看這會兒她臉上那愜意的神態,誰看得出她昨晚曾命懸一線,隻能看出她昨晚睡的很好,所以此刻精神抖擻。
自娛自樂久了也會無聊的,陸玉恩停下哼小曲,轉頭視線在身後的兩個男人見流轉。
這兩個人,真是夠悶的,一個冷漠寡言,一個是嗯,算是認真做事的鏢師——無聊。影月大俠擁有一雙幽沉的黑眸,麵相頗為粗狂,左臉頰上還有一道刀痕,雖然不駭人,可是讓整張臉看起來更加的凶狠,與玉樊祁比起來。
一個一看就是練武之人,一個是書生,說起來影月大俠倒像一個鏢師,而且冷酷,所以現在她還是比較有興趣那位冷酷大俠。
於是賊兮兮的騎著馬跟著他的腳步,在一旁傻笑的看著他,結果人家似乎無視她的存在,依舊麵無表情的之時前方。
“喂,大俠,你是哪個門派的?”
探頭看著影月,陸玉恩臉上帶笑,一臉虔誠的問。
影月轉頭看了她一眼,沒有回應,接著又看了一眼玉樊祁,看見他沒有任何指示,於是他又直視前方,當作沒有聽到任何的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