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第十一章 險遇狼群(1 / 3)

一匹黑色的烏雅背上乘騎著兩人,在這沙漠戈壁灘上緩緩前行。

墨硯竹一手扶著昏迷未醒的飛寅,一手牽著另一匹馬兒的韁繩,努力地辨別著方向。一陣風吹來夾雜著沙粒,臉頰隱隱有些刺痛,體貼地揚起寬大的袖子遮住飛寅的頭部,不讓她受到風沙的侵襲。抬頭看了看遠方,頓時濃眉緊緊地皺了起來。

糟糕!有沙塵暴!趕緊翻身下馬,動作迅速地把她從馬背上抱下來,讓馬兒屈膝跪伏在地上,又讓她緊緊靠著馬的身體,再打開包袱拿出裏麵所有衣物裹住她的身體,隨後自己趕緊又伏身在她的身上。轉眼間風越來越大,夾雜著沙子從沙丘的遠處滾滾而來,黃色的風沙漫天飛舞,在耳邊仿佛“鬼哭狼嚎”似的叫囂著。另一匹棗紅馬受了驚嚇,嘶鳴著掙紮地站起身,發狂似的亂奔亂跑沒了影子。一瞬間,墨硯竹的靴子裏、領子裏,到處都灌進了黃沙,連嘴裏鼻子裏都被不少的沙粒入侵,以至於使他不停地嗆咳著,隱隱感覺到胸口咳得越來越疼痛,猜想到也許是因為沙子被吸入太多,侵襲到了肺腑,於是憑借練武之人的吐納運氣,艱難地並住呼吸,終於熬到風沙塵暴的遠離。

沙塵暴過後,茫茫一片黃色沙丘,猶如海洋裏的波浪般起伏著。驀然,在一片黃色中間,隱隱露出一點天空色的湛藍。那抹藍色身影還未顧及除去自己身上的沙塵,率先伏身查看他保護在身下的女子。

她不能有事,千萬不能有事啊!否則他一定會後悔一輩子,內疚一輩子。滿臉的焦急,動作也有些粗魯,一件件扯掉裹在她身上的衣物,呈現在他眼前的是一個完好無損的她,身上隻留有少許的沙粒。

“唔……我……我怎麼了?”扶著腦袋輕微揉了幾下,再定睛仔細一看眼前甚是狼狽的墨硯竹,頓時詫異地開口問道:“哥,你怎麼滿身是沙子啊?”說著站起身來,抬高小手輕輕拍撫掉他衣服上、頭發間的沙粒,突然發現墨硯竹有點慘白的臉色,一臉的擔心揪著眉又問道:“哥……是不是哪裏不舒服?你的臉色……你的臉色好嚇人!”

“沒……沒什麼,不用擔心,我們快點走吧,在這裏逗留的越久也越不安全,我們得趕緊走出沙漠,我怕你……”墨硯竹強忍住肺腑被沙子侵蝕的疼痛,一伸手抓過她那被詭異紫蟲咬過的手腕,不安地看著那條紫線又往上爬升了不少,他的心驀地揪緊。這條神秘的紫線到底代表了什麼?當它每向上爬升一點,他的心為什麼會這麼不安?“言兒,你有沒有覺得哪裏不舒服?剛才你突然就暈過去,讓我好擔心你知道嗎?”大手抓緊她的雙肩,擔心焦急的臉色一覽無遺。

“沒有不舒服啊,我感覺很好,真的!哥,你不用但心我啦,倒是你……臉色好差哦。”轉過頭想從自己乘騎的那匹棗紅馬上取來水袋給墨硯竹潤潤喉嚨,他的聲音聽起來好幹啞。這才發現馬兒不見了:“馬!我的馬呢?不見了,水袋都在那匹馬背上啊!”頓時垮下臉來。這下慘大了,沒有水要怎麼在這沙漠裏活下來啊!

“剛才……咳咳……剛才有沙塵暴,你的馬受了驚嚇……不知道跑去哪兒了,沒關係的……咳咳……我……我這裏還有一個水袋,隻要我們抓緊時間趕路,節省著點兒喝……因該能夠支撐到我們走出去。”艱難地說一會兒話停頓一下,吞咽幾口唾沫,感覺到喉嚨痛痛的,也許是由於剛才沙塵暴時,沙粒也侵襲進嘴裏,所以現在喉嚨不僅幹澀疼痛,還隱隱泛出血腥味,估計喉嚨裏已經破了。

“沙塵暴!那我怎麼……”飛寅頓時一驚,看著正在收拾東西的墨硯竹,還想要再多問些什麼,愣是被墨硯竹截下話尾:“好了我們走吧!”輕而易舉地把她抱上馬背,自己也利落地翻身坐在她身後。

“我們走,駕!”皺眉忍痛啞著嗓子喝道,雙腿一夾馬肚揚鞭趕路。

一連走了幾天了,幹糧早就已經吃完,水還剩下一點兒,又渴又餓的兩個人漫無目的地行在一望無際的沙漠中。

“都怪我不好,要不是我堅持要走近道,現在也不會落到如此的下場,哥,對不起你,連累你陪我一起受苦。”飛寅嘟著小嘴,愁眉苦臉很是內疚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