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下臉,梵肆給手下下了命令:“動手!”
“哇,好久不鍛煉筋骨了,今天可以大大地幹一場了呢!”他正雀躍著,但馬上他所有的笑容都垮了下來——因為強烈的挫敗感。
“言!”
咦,他眨眨眼,好熟悉的呼喚?
他怔了怔,恍然大悟:英!
“英!”他一下子接住了向他奔來的人兒,驚喜地看到平安無虞的她,“你怎麼來了?我正要來救你呢!”
英邪一把摟住了他的脖子,不肯放開:“是水哥哥他們!是他們救了我!”
啊?謬言愣愣地看向隨後出現的人,須臾,極其不爽地哇哇叫開了:“你們怎麼可以這樣子?我已經計劃好了要救英,你們怎麼可以搶我的功勞?你們太可惡了!我討厭你們!惹郎、容容、畢玉涼、紫冬,還有你,阿莫,還有你,莫名其妙的女人,你們都討厭!”
“我說過了吧,他不會領情的。”一身黑衣的阿莫掛著招牌笑容,對其他五人說道。
身為手下的四人齊齊一歎:沒良心的小主子哦!
英刹則別過了臉,不去理會他無理的怪叫。
“言,你怎麼了?為什麼怪水哥哥他們?他們救了我呀!”英邪不解地看著他。
“誰要他們多管閑事了?我已經打算親自把你救出去了,你是我的新娘呀,當然應該由我來救你。”
“看來,是我想得不夠周到,竟然讓人混進了拜西宮。”看到自己的計劃失敗,梵肆狠狠地笑了笑。
謬言這才又重新注意到他,心情不好的他正好拿他開火:“都是你,安排的什麼爛計劃,這麼輕易就讓人把英救了去,讓我做了這麼多的無用功!你要賠償我的損失!”
啥?聽到他抱怨的話,畢玉涼差點跌倒,真是他們特立獨行的小主子啊!服了!
他不說不要緊,他這一開口,更是激起了梵肆內心的怒火,他一聲令下,立刻,他的手下齊齊出手,攻向了謬言。
“哇,這樣也來!”謬言乍舌,慌忙地把英邪推到一邊,一個人迎戰,邊回手邊對作壁上觀的一群人叫道,“你們傻啦?還不快來幫我?你們可愛的小主子我快要香消玉殞啦!”
“你不是想表現一番嗎?現在正是好機會。”紫冬不冷不熱地反將他一軍。
“可惡,就知道你們沒心沒肺!”手忙腳亂地閃避著,他幹脆一個閃身,躲到了阿莫的身後,嚷嚷,“誰都可以不管我,但你不可以,不然的話我就跟你翻臉哦!”
阿莫微笑:“言,不就是一些小角色嗎?你一個人能應付的。”沒有幫他的打算。為了他,他已經很奔波了,要他出手,懶。
“可是很累啊!”而他又天生怕累,“哇哇,小心,刀砍來啦!”
身形一閃,阿莫帶著他閃過了,俊美的臉上依然是淡然的微笑:“不想這麼累的話,自己去跟梵肆說,讓他饒了你。”
“開玩笑!我才不要和他說話,他那麼討厭!”而且,讓他饒了他?他不是太沒有麵子了嘛!
“那我也沒辦法啊。”輕歎。好假。
可惡可惡!一個比一個可惡!謬言左跳跳,右跳跳,恨得咬牙切齒。
“水姐姐,你們不要幫言嗎?”英邪輕輕扯了下水容容的袖子,問道。
她莞爾:“放心吧,如果小主子撐不過的話,我們會幫他的。”不過,看他現在應付得遊刃有餘的樣子,應該沒有他們出手的餘地。
雖然是這麼說,英邪還是擔心著,因為,不管她怎麼看,言都沒有用心在應付,如果他一不小心受了傷,那就不好了。他總是令人擔心的呢,她有心想幫他,卻無奈能力低微,真要去幫的話,隻會成為他的累贅罷了。
“住手!住手!”謬言實在受不了了,連忙大聲喊道。
可是,沒有一個人理他。
可惡,難道真的要他認真了嗎?
他生氣了,他發誓他真的要生氣了!不要以為他真的就對付不了他們了,一群烏合之眾罷了,能將他怎樣?
“梵肆,我不和你玩了!”話音剛落,他已經落到了梵肆的身旁,伸手將他扣住。
於是,一場兒戲的戰爭就此結束。
擒賊先擒王,這個道理誰都懂。
“還要不要打?”謬言瞪他。
“你以為這樣就能讓我妥協嗎?”梵肆卻是陰險地笑著,看向他,“就算你帶走英邪又如何?她的身上有我施下的咒語,就算她離開拜西宮,也逃脫不了我的控製。”
聞言,英邪心頭一凜,美麗的眸子暗了暗。她還是無法擺脫他的控製嗎?那該如何是好?
“你要怎樣才肯放了她?”
“放了她?怎麼可能?她是我一心想得到的女人,我怎麼可能放了她?”
“是嗎?我就不信,天下隻大,我就找不到一個可以為英解咒的人。”
“那樣的話,我會在你找到那個人之前,先讓她死。”
“言。”英邪緩緩地走到了他的麵前,挽住了他的手,靠在了他的身上,低聲地說道,“我們不要管他了,我不怕死,就算他真的要了我的命,我也不在乎了,至少我知道我的生命裏曾經有過你,這就夠了。”
“傻瓜,你不要這麼輕易就泄氣,我一定會讓他解掉你身上的咒的,不然的話我就毀了他的拜西宮,讓他做不了人!”
“可是,就算今天答應給我解咒,誰能保證以後他不會再對我下咒呢?”她不想言為了她答應梵肆的任何條件。
謬言卻是滿不在乎:“那就讓他一次解決了啊。”回頭看一幫手下還有阿莫,囂張地命令,“你們——快給我想辦法,想不到辦法就不要想回去吃飯!”
“我想——”被挾持的人緩緩地開了口,“你還是不要白費功夫了,把英邪留下,你自己回去吧。”是絕對的譏諷。
“你很吵耶!”謬言不爽地白了他一眼,看向另一邊,點名了,“惹郎,你向來是最聰明的,想到什麼辦法了嗎?”
水惹郎搖頭,恭敬地答:“屬下愚昧,沒有辦法。”有小主子和阿莫使者兩位智者在此,他還是不要班門弄斧的好,否則不小心得罪了哪一位,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容容,你們呢?”
“向來最聰明的人都想不到辦法,我們當然更是不會有辦法了。”紫冬冷冷地代大夥答了。
謬言擺出“我早知道”的不屑表情,把目光對向了唯一一個老神在在的阿莫,唇一揚,笑了:“阿莫……”
“怎麼?”
“我想,你也不想在這浪費時間吧,你的事情很忙呢!”
“還好,最近比較空閑,並不會太忙。”被問的人裝傻。
見他這麼不近人情,謬言幾乎要齜牙咧嘴了:“難道,你希望我把你的秘密抖出來嗎?”他開始威脅了。
哦?阿莫極淡極淡地瞟了他一眼,很隨意地笑了,笑的時候,他深邃的眸子眯成了一條線,顯得他平易近人多了。
沒有再說什麼,他走向了梵肆,拿下了謬言的手,對著梵肆談起了生意:“你一心想得到天下三佛是不是?”
“如何?”
“我想告訴你的是,想奪取天下三佛的人有很多,魔族的公主雷靈,玄宮的森藍,還有許許多多的其他人,你確定憑你那小小的咒術控製的手下能與他們抗衡嗎?恐怕,沒待你出手,他們就先要了你的命。”
這些,梵肆當然清楚,也是他一直以來最為忌憚的。不過,他麵上不動聲色,而是問他:“你想說什麼?”
“我想說的是,如果你願意放棄英邪,我就不追究你拿走日之聖宮守護之鑰的事情,並且給你足以與神魔兩族對抗的靈力,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