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第七章 營救小嬌妻(3 / 3)

“很誘人的條件。”梵肆淡淡地瞟了偎在謬言身邊的英邪一眼,笑了。在她和靈力之間,他可以很容易地就作出選擇,不是嗎?可是,為何他的心中總有一份不甘?

“既然很誘人,你答應了就是了。”謬言慫恿著,反正給予靈力對阿莫來說是一件再簡單不過的事情,至於守護之鑰,那本來就是阿莫要送給人家的,不打緊不打緊。

但其他人聽到阿莫這麼說,可就覺得驚怪了,日之聖宮的守護之鑰是隨便就可以給人的嗎?但誰都沒有開口詢問,明哲保身要緊。

梵肆的視線從英邪的身上轉到了阿莫的身上。

“怎麼樣?這個交易可行嗎?或者,你寧要美人,不要天下?”阿莫故意說道。

梵肆的視線重新放到了英邪的身上,他的眼神突然變得很迷惘,他似乎在透過英邪看著另外的一個人,一個——藏在他內心深處的人。

“我要的——永遠也得不到了。”他輕輕的慨歎著,言語之間竟有懊悔之意,這樣的一個人,竟也會懊悔麼?幾乎是誰也不能相信的。而,他的心理也隻有他自己知道。半晌之後,他又笑了,看向了阿莫,“我可以放棄英邪,完全地放了她,我要的,是靈力,是天下。”這才是他一直以來追求的東西,女人——不過是一件可有可無的附屬品罷了,棄了,也不會覺得可惜。

“很好,那——從現在開始,你駕馭的咒語將失去效用,而我,將讓你擁有可以與神魔兩族匹敵的靈力。”

“等等等等!”阿莫正要給梵肆渡靈力,謬言卻出聲打斷了他。

“怎麼?”阿莫偏頭看他,不知道他又要搞什麼鬼。

開玩笑,他還沒有算之前他威脅他的帳呢,怎麼可以讓阿莫先把靈力給了他?再怎麼樣他也得先扳回一成再說。他嗬嗬笑著,一手搭上了阿莫的肩膀:“阿莫,你忘記了嗎,渡靈力可不是一件隨便的事情,宮主交代過的,在渡靈力之前,先要齋戒沐浴三天才行。怎麼,你把宮主的話當耳邊風了?”他搭在他肩上的手暗暗地使了力。

“你不說,我還真的忘了,今天的事太多了,昏了頭了。”阿莫麵不改色,略顯歉然地看向了梵肆,“對不起,看樣子,得三天以後才能進行了。”

齋戒?沐浴?騙三歲小孩子嗎?梵肆明知道是謬言在搞鬼,卻也不好說什麼,隻得答應了。畢竟,眼下是他勢弱。

謬言暗裏跟阿莫擠眉弄眼一番,阿莫不著痕跡地笑了笑。

“英!英!英!真好,你又回到我身邊了!”

“呀,你不要再轉了,轉得我頭暈呢!”

謬言一行人暫時在拜西宮住了下來,打算三天以後阿莫給梵肆渡了靈力之後再離開。

謬言拋下眾人,拉上英邪,在拜西宮晃了半天,霸占了一個地理位置最隱蔽、風水最好的房間,急著一慰相思之苦。

“幾天不見,你瘦了呢!”他打量了她半天,怪叫。

“哪有?我還是一樣啊。”這幾天,她隻是受了一些驚嚇而已,倒沒有真正受到什麼傷害。

“就是有!梵肆一定是虐待你了,我一定不會放過他的!”

英邪不說話了,心裏有點哀傷,倒也不是為別的,她隻是想起了那隻被梵肆殺死的無辜的鳥兒,忍不住,她想落淚。

“英?”他看到了她的淚光,心,揪了起來,“你不要哭啊,你看我現在不是在你身邊了嗎?我會保護你的,不會再讓人把你抓走了。”

“我知道,我一直知道的,你一定會來救我,一定會的,所以我並沒有太害怕,我一直在等著你。”而終於,他沒有令她失望,他來了。

他心疼地擁住了她,一個勁地道歉著:“對不起,是我太大意了,才會讓你受了這麼多天的苦,我以後一定每時每刻都陪在你的身邊,再也不會讓這種事發生了。”

“你又胡說了!”英邪在他的懷裏抽噎著,聽了他的話,覺得好笑,又忍不住想笑了,“我才不要你一直陪在我的身邊,那樣我會看厭你的,我們也該偶爾地分開一下,那樣,我們就可以彼此思念,思念著,才會覺得對方在自己的心裏是多麼的重要,你說是不是?”

思念嗎?好像是很美好的感情呢!謬言有些心動,可是,他依然耍賴:“我才不要你離開我的視線,那樣的話我會想你想得瘋掉的,你都不知道,這兩天你不在我的身邊,我就好像丟了魂一樣,哪都不自在呢!”

英邪輕歎了:“你說的話總是很動聽啊。”讓她感動,也讓她的心變得暖和。誰都不曾對她這樣好過呢,他是第一個,也會是唯一的一個。

“你不信我的話嗎?”

“沒有啊,我信你,我當然信你。”不信他,她還能信誰呢?在拜西宮的這些天裏,她心心念念想的,可都是他啊。

“那你為什麼看起來還是那麼不開心呢?我希望你開開心心的。”

“我——”她似乎想說什麼,但突然又想起了另外的一件事情,“言,你把守護之鑰給了梵肆嗎?”

“是啊。”

“可是,你不是它的守護者嗎?你怎麼可以隨隨便便地就把它給了別人呢?”她看著他,神情有些不快。

謬言一臉無辜:“我是為了救你呀!”再說,其實這也是阿莫的心意,那他就當是做個順水人情了。

“你不可以這樣的。”英邪低下了頭,不知怎地,她就是覺得心裏很不高興,她覺得言太過隨意了,雖說是為了救她,但——其實她知道的,他從未曾將守護之鑰放在心上,他那麼隨便,讓她也不禁替他憂心。丟了守護之鑰,難道他不會被太微宮的宮主責怪嗎?

“英,我們不要想這件事了好不好?都已經過去了啊!”

“啊,是呢,都已經過去了……”呢喃著,英邪抬頭看了看天花板,“可是,為什麼心裏還是不放心呢?”她說得好輕好輕,連謬言都沒有聽清楚她到底是在說什麼,她——到底是在說什麼呢?

“英,你怎麼了?你究竟怎麼了?”謬言看出了她的恍惚她的迷茫,他的心裏急了,他追問著,想要知道她到底在想些什麼。

“你不要緊張呀,我沒事的。”她搖了搖頭,看著他,笑了,“我隻是擔心你啊,擔心你會受到責罰,都是因為我呢,是我太沒用了,連帶著讓你也丟了守護之鑰,如果你被太微宮的宮主責怪,我會不安心的。”

“小傻瓜,你是擔心這些嗎?”謬言不禁伸手揉了下她的發,“不要擔心這個,我不會有事的,沒有人會來責怪我,有什麼事都有阿莫在那頂著呢,而且,你忘了嗎,是阿莫自己開口要把守護之鑰給梵肆的,所以,沒我們什麼事了。”

“是哦。”英邪讚同地點了下頭,又想起了一件事,“為什麼你要說都三天以後才能渡靈力呢?是不是假的?”

“這個呀——”謬言“嗬嗬”地笑了,“英,連你都看得出是假的嗎?那梵肆當然也看得出了,哼,就讓他氣得咬牙,誰讓他敢威脅聰明可愛的我!”

“你——想怎麼樣啊?”英邪愣愣的,有不好的預感。

“沒事沒事啦,隻是和他玩一下而已!”真的哦!

“言,你的笑容很奸詐……”像在計劃什麼。

謬言笑眯眯地抱住她,在她的臉上又啃又咬:“英,你越來越聰明了,好喜歡呢!”

“你你你——不要像小狗一樣咬我啦!”她羞得直打他。

“你好甜啊,我忍不住!我真想一口把你吞到肚子裏!”

英邪直皺眉:“你好惡心!”

“哪有!”他又輕輕地咬了她一口,滿意地看到她的臉上起了一個淺淺的紅印,“我喜歡你呀!別人讓我咬我都不咬呢!”

“誰那麼笨會讓你咬。”英邪嘀咕著。

“嗬嗬嗬嗬……”謬言爆發一串傻笑,那樣子蠢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