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英刹氣憤不已:“你放我出去啦!”
唉,可惜了,沒人理她。
今夜夜色很美。
月下,亭內,站有一人,仰頭看月。
“就是今晚了。”他展露笑容,輕聲說道。裝傻的日子,連他自己都分不清自己是正常還是癡傻了,不過,為了能和英在一起,他不得不出此下策。英說得沒錯呢,她與她是一體的,她們——是不可分開的,那麼,要留下他的英,他勢必得先留下她。
不知道這麼做算不算很卑鄙,不過他也不是故意要騙她啦,誰讓她對他那麼凶,靈力又和他不分伯仲呢?要是他不假裝失憶,她會對他那麼好嗎?
哦,是了,其實她並不會很凶呢,至少,對那個失去記憶的他,她會很溫柔,會對著他笑。可是,為什麼一開始她要對他那麼壞呢?
和她相處的這段時間,他漸漸地不那麼討厭她了,雖然她是冷了些、傲了些,但——或許是因為想著她也是英的一部分吧,他不像當初那樣排斥她了。
說著喜歡她,其實是心裏話呢,不是亂說的。
他蹦到亭外,打算去找英邪,然後,上演“恢複記憶”的好戲了。希望能成功呢,用他的真誠成功地得到她的諒解,這樣的話,他就可以和英在一起了。
走到英邪的房間,他輕輕推門走了進去,屋裏的燈亮著,她已經在床上躺著了,見他進來,淡淡地笑了笑:“怎麼來了?睡不著嗎?”
他走到床前,蹲下,凝視著她,傻傻地笑著。
“很晚了啊。”她輕輕歎息著,伸手撫過他的發。
他抓住了她的手,半晌,才充滿期待地問道:“我可以和姐姐一起睡嗎?我想和姐姐在一起。”
“為什麼?”
“不知道,可是今天心裏很亂,就是想和姐姐在一起。”
“心裏很亂?在想什麼呢?”她手微一用勁,將他拉到了床上,躺在了她的身邊。
“腦子裏會出現一些畫麵,好像是以前的記憶,可是一點都不清晰,害得我頭好痛。”他抱怨著。
英邪的心微顫:他——是要想起以前的事情了嗎?忍不住地,她閉上了眼睛,偎到了他的懷裏。
一旦他恢複記憶,他就不會再——喜歡她了吧?她這樣想著。
“姐姐?”
“什麼都不要想。”她歎息著,伸手摟住了他的脖子。再多給她一些時間吧,她不願與他分開,不願他的心裏再有別的人。
“姐姐,你怎麼了?”他低下頭,聞到她的發香,好好聞!他深吸了一口氣。
“你——終究會忘了我的。”
“不會的,姐姐為什麼要這麼想呢?姐姐是我最重要的人,我永遠不會忘了姐姐的。”他抱著她,向她保證著。
“真的?”
“真的。姐姐一定要相信我。”
她抬起了頭,水眸裏映著真誠的他,她淺淺地笑了,那笑容,很單純,也很美麗。
“姐姐,你好香。”他又聞到她身上的香味了,那麼甜,那麼誘人,讓他又忍不住地想去咬她。他的鼻子悄悄地移到了她的頸間,輕輕地嗅著,“這裏最香!”他像發現了什麼新奇事,歡聲叫著。
“你淘氣了。”她笑著,推開了他,往裏麵縮了縮。有的時候,他像隻狗兒,愛在她的身上嗅來嗅去,“還不困嗎?你再鬧下去天都要亮了。”
“不困!”他很有精神地往她的方向挪了挪,抱住她,埋首在她胸口,“我要和姐姐說話,一直說到天亮。”
“你要和我說什麼?”
“有很多要說的。”他定定地看著她,看著她美麗的眼睛,看著她小巧的鼻子,看著她甜美的紅唇,看著,看呆了,傻傻地冒出一句,“姐姐,你怎麼可以這麼美麗?你的美麗會遭天譴的!”
他的話令她哭笑不得:“那,你說,我要怎麼辦呢?”
“有辦法哦!讓姐姐的美麗屬於我,這樣,遭天譴的就是我了!”
“什麼?”她沒有明白他的意思。
“就是這樣的。”他用行動向她解釋了一切。
緩緩地,送上自己的唇,含下那甜美的唇瓣,輕輕地吮吸著、啃咬著,讓她的唇瓣沾上他的氣息。他的手抵住她的後腦,不讓她退縮。
英邪怔住了,這是他第二次吻她。第一次是在他們初次見麵的時候,他嚷著要她把他的英還給他,然後,很粗魯地吻了她。而這一次,他是真正地在吻她,很溫柔很纏綿的吻,讓她不由沉醉其中,不可自拔。該推開他的,但,雙手卻環上了他的脖子。
一切進行得都很順利。接下來,謬言應該適時地清醒過來,對著懷中的人說:“姐姐,我記起來了,我記起自己是誰了。”然後,她一定會很震驚,或許,她會將他推開,更可能,她會毫不留情地對他出手。而這個時候,他會緊緊地抱住她,不讓她動彈,等她安靜下來,他要告訴她:“姐姐,不要離開我,好不好?我需要你,需要你的陪伴。以前,是我不好,是我不懂事,傷了你的心了。我喜歡英,可我一樣地也喜歡你,你們是一樣的,你們在我心裏的分量是一樣的……”
是的,原本該是這個樣子的。
可是,為什麼出了差錯呢?
謬言的腦子裏混亂一片了,好像是因為姐姐的唇太甜美了,讓他吻上了癮,放不開她了。他忘了自己該說什麼,忘了自己該做什麼,他隻想這樣地吻著她,不要放開她。
好像,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在支配著他,他不懂那是什麼,可是,那仿佛又是再正常不過的。
混混沌沌地,他吻著她的唇吻著她的眉吻著她的眼,他的手不安分地在她的身上遊移,漸漸地,她的衣服便離開了她的身體。
“放、放手。”似乎意識到了這樣是不對的,英邪虛軟地開口,不想讓他繼續下去。
可是,他卻無法停手:“姐姐,你打我吧,我無法清醒。”他依然吻著她,他的手開始撫摩她柔軟的身子。
其實,是她做錯了,她不該讓他上她的床的,他不是一個孩子,他是一個血性的少年,有著最原始的欲望。當一男一女睡在同一張床上的時候,必定會發生一些事的,尤其他們相互戀慕著。
她猛地將他推開,抓過自己的衣服便要逃離,她不能這樣子,這是不對的!她拚命地告訴自己,所以,她要走,一定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