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月聽了,仍是冷哼著氣,突然又想到自己還沒有解簽呢。於是便四處找著那支簽,道:“有沒有看到我的簽。”
水沁道:“在那邊看到一支折斷了的簽,可能是公主的。”
幽月想了想,便道:“算了,我們回去吧,這樣一鬧,什麼心情都沒有了。”說著便徑自走開。青苔等四人忙追上她。
水沁又道:“公主,我們怎麼回家。”
綠意道:“公主,不如向別人買一頂轎子吧。”
幽月隻顧徑自走向下山的路,一邊道:“走路回家。”
山脈道:“可是公主,很遠耶,真的很遠。”
商利聽得她們主仆的對話,回頭對商灝傲說:“你走路,讓公主坐轎,我坐你的竹椅。”
商灝傲剛才被幽月一氣,所能的脾氣都出來了,便冷冷的道:“她愛走路就隨她去。”一邊便坐上他的竹椅命眾人出發。
商利歎了一口氣,坐進他的轎裏。待眾人都上轎之後,李總管便命腳夫起轎。
商灝悠也是沒有轎坐,卻早追到幽月那邊去了。
商灝傲坐在竹椅上見幽月和商灝悠仍然是嬉嬉嚷嚷,渾若無事的樣子,更是氣得火眼金睛。山路雖然很顛沛,但對於酷愛跋山涉水的應希希來說,根本算不得什麼。加上這個時候太陽快要落山了,又有一陣涼風吹過,還覺得很愜意呢。
青苔四人有些功夫底子,也難不倒她們。隻是商灝悠想幽月身為公主,自小嬌生慣養,生怕她受不住,便處處防範她會跌倒。
幽月見他這樣,便笑道:“我不會跌倒,你甭擔心了。”
商灝悠仍是處處防範著,想起剛才,便問道:“你對那個劉夫人有點特別,為什麼呢。”
幽月笑了笑,便想起了遠在二十一世紀的母親,想到或許永遠都不可能與母親見麵,不覺悲戚不迭。見商灝悠等待回答,便道:“她與我的一個親人很像。”
水沁聞言道:“我怎麼不覺得劉夫人與公主的哪個親人像呀。”
幽月道:“你們哪裏知道那麼多,講出來嚇死你們。”
水沁等隻是笑,並不放在心裏,隻當她隨便說說而已。
商灝悠道:“與你的哪位親人相似?”
幽月聳肩道:“呃,有機會再告訴你吧。”說完,便聊著其他的話題。
商灝悠見她不想詳談,隻當她是有難言之忍,或者是礙於青苔她們在這裏。便也跟她說著別的話題。忽聽身後水沁哎喲了一聲,幽月等回過頭,見水沁痛苦的蹲著。
青苔等扶起她,忙問:“怎麼了?是不是扭到腳。”說著挽起她的褲管,一手執著她的腳丫子。
水沁低聲呻吟道:“好痛。”
商灝悠走過來,兩手捉著她的腿,使力一扭,隻見那骨哢的響了一聲接好了。
幽月命眾人扶她起來,水沁努力試著站起來,無奈實在疼痛得難受,怎麼也站不不穩。幽月見狀,便返回頭奔至商灝傲身邊,說道:“商灝傲,借你的椅子一用。”
商灝傲才剛到,並不知道水沁扭了腳,隻當是她受不了,便冷笑道:“我還以為你有多強呢。”說著便別過臉。
幽月見他這樣,便死命把他拖起來,道:“小氣鬼,水沁扭到腳,走不動啦。”
商灝傲聽了,便也爽快地站起來。
幽月命那轎夫走去,眾人扶了水沁坐上了椅子。隻是水沁覺得不好意思,說道:“公主,你還沒有轎坐呢。”
幽月笑道:“哎,扭到腳的那個是你,不是我耶。”說完,便命腳夫起轎。
見她的舉動,商灝傲心下便覺得她是一個不擺架子的公主,如果她和商灝悠不是有一段情緣在先,他想自己會和她和平相處的。他正想著,便聽侍劍說道:“公主很體恤下屬。”侍劍說著,見商灝傲異樣的神情盯著自己,便閉口不語了。
他主仆三人,商灝傲在前,侍墨和侍劍在後,邁步走下山坡。下坡比上坡快很多,隻一炷香工夫,眾人都抵達山腳了。那幽月見大鬆樹上牽著三匹龍精虎猛的馬,其中一匹全身雪白,另外兩匹雖是較那雪白的大馬遜色一些,但也絕對是健碩的好馬。她驚呼著,走近那匹大白馬,撫摸著它白雪一般的髦毛,讚歎道:“好俊的馬。”
商灝傲走近那大白馬,牽過它的繩索。幽月見他舉動,便吼道:“哎,你要幹什麼呀,馬是我先看到的。”
商灝傲甩甩頭,看向她,嗤笑道:“馬是我停在這兒的。”聽他這樣說,幽月囁嚅的說不出話來,擺擺手,也嗤笑道:“哼,誰稀罕,本公主還沒見過這麼醜的馬。看它的髦毛亂七八糟的,看到就反胃。還有它的眼睛那麼小,隻怕看不到路,走著走著就會奔到斷涯去,連人帶馬二命嗚呼。”
這時商利下轎走過來道:“幽月,你去坐我的轎吧。”
幽月笑著,道:“公公,你不要把我當作公主,你就當我是平常人家的女兒吧。再說,我也不累。”說完,她便推著商利坐進轎內,又道:“公公,我沒事的,就當鍛煉筋骨吧。”自此商利對她痛愛有加。
二夫人,三夫人和商裴香也都紛紛邀幽月上轎,說兩個人擠一擠也可以。隻有大夫人與珍珠姑侄兩人冷眼相看。見她們三人的盛情邀請,幽月便道:“如果各位不嫌棄,讓青苔綠意山脈她們上轎吧。”
青苔等聽了執意不肯,幽月偽裝怒道:“連本公主的話你們都不聽了?”青苔等知她的好意便不再違拗。於是便剩幽月和商灝悠兩個行人,他倆便自然走在一處,商灝悠低聲問道:“怎麼不坐轎。”
幽月笑道:“想和你走走。”其實商灝傲本是想與她共乘一匹馬的,想到她可能不願意,便打算把侍墨和侍劍的馬讓給他們倆,但現在見他們有說有笑的,便隻有生氣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