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第七章 珍貴的光(1 / 3)

第二天一早大夥兒便輕裝簡便的上路。商灝傲帶了侍墨和侍劍,商灝悠隻是帶上齊暢。見珍珠和商裴香都沒有帶丫環,於是幽月也撇下青苔她們等。起初時青苔她們四人說什麼也不願意,幽月詳細地對她們分析說:“我雖然身為公主,但是裴香和珍珠她們都沒有帶丫環,總不能我自己搞特殊,讓人以為我愛擺架子吧。”

青苔等聽了才不情願地答應。

幽月又說:“拿些錢去學學跳舞彈琴什麼的消磨消磨時間,平時也好怡情。”

青苔等聽了都答應著。

因眾人都善於騎馬,幽月在二十一世紀的時候也曾到牧場學過騎術,所以騎馬對她來說也不是一件難事。於是商灝傲決定棄馬車,挑選了八匹剽悍的馬上路。幽月選了一匹有著火紅色髦毛的馬,見那馬凶悍商灝傲便不同意她騎那馬,而是塞給她一匹不那麼威武的馬。幽月固執,認定了火紅色髦毛的馬,商灝傲發怒道:“這馬凶悍,待會兒摔個半死我可不理。”

幽月昂頭道:“哼,才不要你管。”說著便已跨上馬背,飛騎而去。

眾人忙跟上去,騎了一段時間商灝傲見幽月駕輕就熟,那馬也溫馴於她,便不再反對了。

路上,裴香見幽月標準的姿勢便道:“嫂嫂,很少有公主學騎馬的,你怎麼會騎馬呀?而且這麼標準。”

幽月笑道:“偷偷學的。”說著,指著遠處的一棵大樹道:“我們比賽好不好?以那棵大樹為目標。”

商灝傲等還來不及阻止,她倆人便箭一般飛出去了。見她倆玩命的姿態,眾人等也策馬加鞭追上去。一時間馬道上掀起一團團黃沙。商裴香無論是在技術上還是馬匹都比不上幽月,自然地落敗了。

幽月喝馬道:“裴香,怎麼樣?服不服,不服我們再來呀。”

商裴香玩得正盡興,嘴上滿口答應了。她們正欲開始,這時商灝傲卻趕上了,喝住裴香道:“再胡鬧就馬上回家。”又看向幽月道:“你也是。”

商裴香吐吐舌頭,不敢放肆了。幽月倒是不怕商灝傲,但考慮到裴香的處境便也乖乖的不輕舉妄動。眾人以中等的速度至夜間趕到一間客棧投宿。

店家說:“隻有四間上房。”又數一數,見他們隻有八個人,便說:“剛好你們兩個人一間房。”商裴香扯著幽月道:“嫂嫂,我和你一間。”

商灝傲捉過幽月道:“她和我一間,你和珍珠一間,侍墨和侍劍,二弟主仆剛好。”幽月原是誓死不願和商灝傲一間的,但想如果自己和裴香一間,珍珠自己一間,那有一間就要三個人擠在一起。想及至此,也無語。又想就算距絕,商灝傲這個魔頭也不會輕易罷休的,看他的樣子早已打定主意要分開商灝悠和自己的。看他還故意表現得曖昧,並不時向商灝悠眼神挑釁。

見幽月和商灝傲走入房間,商灝悠已是黯然的神色,直到齊暢推了他一把才反應過來。呆呆的走進房裏,小廝送來了晚飯,也是食不下咽的。躺在床上更是怎麼也無法入睡,在胡思亂想著。劉暢見他睜著眼睛便道:“二公子,早點睡吧,不要亂想了。”

商灝悠仍是維持著不變的姿勢道:“你說我和希希還有沒有可能。”

劉暢道:“幽月公主已是大少爺的人了,二少爺,你以為呢。”

商灝悠道:“聽青苔說希希和大哥一直沒有圓房。”

劉暢說:“那是遲早的事情。”

商灝悠道:“希希不喜歡大哥的,她喜歡的是我。”

齊暢道:“二少爺為什麼叫幽月公主做希希呢?或許這隻是她的假名。”

商灝悠甩甩頭說:“是真名,或許是小名吧,她說過喜歡我這樣稱呼她。她說叫她希希是我特有的專利。”

劉暢搖首道:“二少爺,你沒救。”

商灝悠道:“你現在才知道我沒救嗎?其實我早就沒救了,自從第一眼見到她,自從她拉著我的手與我一起跳水,還問我願不願意娶她的時候,我就沒救了,淪陷了。隻為她而笑,隻為她而悲。”

劉暢重重地歎了一口氣,閉上眼睛,打算眼不見耳不聽為靜。

商灝悠也歎了一口氣,轉身望向窗外的月亮,想著她在做什麼。想到剛才齊暢說的她和大哥圓房是遲早的事,不覺悲極。

幽月困得坐在椅子上點頭如倒蒜,模糊間又覺有人走近,便嚇得跳起來轉身,見是商灝傲,吼道:“哎,你不好好的躺在床上,走過來幹什麼?”一麵又緊張的做好防護。

商灝傲在她身邊的一張椅子坐下,道:“你為什麼堅持不和我睡在一起,我們是夫妻。”

幽月也坐下道:“我是不會和沒有感情的人同床同枕的,你不是早就知道了麼。”

商灝傲看她鬆鬆的眼皮,想要撫摸她,卻被她靈巧地閃過。一時,垂下手,說道:“你睡床吧,免得說我欺負你。”見她一副防賊兼不放心的表情,又說:“我不會跳上去的。”

幽月又瞥了他一眼,道:“是你說的喔,別說話不算話。”她走向床上去,落下紗帳,又不放心地把小腦袋伸出來,重申道:“不守諾言的人是王八。”

商灝傲頓覺她可愛。

次日清早,眾人吃過早餐之後,便匆匆地上路了。大約奔跑了半個時辰左右,商灝傲突然說:“今天走快點,最好趕在天黑之前抵達杭州城。”眾人都答應了。

齊暢道:“大公子,我們是沒有問題,但怕公主和三小姐,還有表小姐她們體力不支。”

幽月笑道:“我可以的,沒問題。”

商裴香道:“我身強力壯。”

見她倆這麼說,珍珠也逞強道:“不用擔心我。”

眾人快馬加鞭,趕了好一會兒路,突然馬兒全都受驚地狂亂止住。原來一幫山賊擋在路中,他們陣勢非常龐大,有幾十人之多,又個個青麵獠牙。

商灝傲身邊的侍衛侍劍道:“你們是誰?也不打聽打聽我家少家的名號,竟然如此狂妄。”

賊頭狂笑幾聲道:“查清楚了,商家少當家商灝傲是吧。”說著又狂笑並取下臉上的皮具,露出猙獰的麵目,一麵吼道:“商灝傲,還記得我是誰嗎?”

商灝傲看了半晌方才認出他來,冷哼道:“史安仇?你怎麼會出現在這兒,還做起山賊來。”

史安仇又狂笑幾聲,不過這次笑得有些淒楚。笑完之後又是一連串的咳嗽,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氣岔道:“我安某人落得今天的田地全都拜你商灝傲所賜。想我安家原是杭州城數一數二的大戶,世代以經營絲綢為生計。但自從你們商家的絲綢進入了杭州城內,我家的生意便一落千丈。而且你,商灝傲還用卑鄙的手段,勾結官府,強取豪奪,硬是把我安家的產業奪了去。逼得我父母雙雙自勿身亡,今天我要你血債血償。”

商灝傲不緊不慢道:“商場無父子,況且你我素昧平生。我隻是做了一個商人應該做的事。對於強奪你家業的事我絕對沒有做。”

史安仇哪裏會信商灝傲的話,早已拔出劍,吼道:“廢話少說,看招吧。”

商家眾人做著準備,商灝傲又說道:“你們雖然人多,但不見得能勝我們,我不想血流成河。”

那史安仇冷笑道:“商灝傲,你太小看我了。”說著便已砍了過來。

商家人紛紛出劍,那商裴商和珍珠也是有功夫底子的,並且隨身攜帶皮鞭,也加入了戰陣。商灝傲一邊應戰,一邊又要保護幽月,加上史安仇又真的有兩刷子,所以一時之間也占不了什麼便宜。

那眾人賊見商家人個個武藝高強,便一步一步的使計引眾人至早有埋伏的斷崖邊。一時,史安仇舉劍喊停,商家人不解,卻也不繼續打下去。

侍墨道:“怎麼?怕了?怕就快滾。”

史安仇狂笑三聲,道:“是呀,我好怕呀。我知道你們商家人個個武功不俗,商家兄弟在武林中的排位更是前十位。長打下去,隻有我們吃虧的份。不過,我早有埋伏。”史安仇握過另一個山賊遞過的繩子,洋洋自得道:“隻要我用力一拉,你們就全都掉到斷崖去。你們腳下的泥土全都挖空了,隻是用枯枝虛撐著。”說完又是哈哈大笑。商灝傲打量著眼前的形勢,如果反抗的話,說不定馬上便會掉下去。又看了旁邊的斷崖,隻見深不見底,半穀中漂浮的是迷渺的雲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