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個不太靠的住的師傅在接下來的日子裏總算還負責任,雖然我在團裏不太見的到他的麵,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忙碌些什麼,但是總算認認真真地帶我練了幾次級,而我,也憑著自己的勤奮,漸漸向五十級看齊。
幾天的相處,社團裏的人已經能夠適應我的存在,雖然我一直掙紮在社團的最底層,但好歹欺負新人的事情沒有在我身上發生。我甚至還在私底下認了幾個哥哥姐姐,叔叔伯伯,當然,那是背著我師傅幹的,他不太樂意我跟他們接觸頻繁,他曾經諱莫如深地告誡我說——這裏,有狼出沒!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在場的隻要是性別為男的都拿起了自己手裏的武器招呼他。他狼狽地拖著半條殘命可憐兮兮地給了我第二個忠告——麵對狼人時,絕對不能說真話!
雖然師傅的行為和語言讓我感到非常搞笑,但是,我知道,他是在保護我,在他心裏我就是一個不諳世事的小女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我身上找到了做父親的感覺,天知道,我的年齡要是在古代都已經是幾個孩子的媽了。
我在聯盟的日子過的風生水起,不過不知道是不是刻意,我很少見到消失,我們明明都在線,卻像是交錯在兩個時空的平行線,偶爾見到,他也隻是拋給我一個略帶警告和探究的眼神,我看在眼裏,冷笑在心底。
四十七級有一個任務,不難,卻很混蛋,要求我去無間道三收集一千份火藥,相對的,我就要打一千隻以上的怪才能完成這個任務,如果運氣不好,那些怪暴不出火藥,那我真的是要求神保佑了。基於這一點,一向單獨作戰的我終於第一次萌發了組隊的念頭。
或許是出門時對老天做了祈禱,而我今天又那麼榮幸地終於受到了上帝末班車的眷顧,當我來到無間道三的時候,被我發現了一支人數未滿的隊伍並且順利進隊。
一入隊我就發現,那個組隊的隊長恰恰是我幾天前在拍賣行門口撞到的人,他有一個響亮的名字——星耀輝煌。
他的等級已經高出我七八級,我想他應該是個練級狂人,否則有師傅帶的我怎麼可能還會跟他越來越有距離。
那個人仍是一如既往的冷漠,在其他人聊天聯絡感情交新朋友的時候,他卻是一言不發,全神貫注地打怪,仿佛那隻怪就是他的朋友,兄弟,戀人……他的全部。
我從進聯盟到現在都還沒有遭到過敵對行會東白山莊的惡意PK隻能說是我的幸運,但是這種幸運不會一直持久。當我看到那個突然出現,眼睛血紅的高級戰士不由分說地舉刀向我砍來的時候,我就知道那種幸運已經結束了。
好在我的飛行術已有小成,險險地躲過他的第一刀,與我組隊的人立刻作鳥獸散,全部退離我三尺之外,他們看的出,那個戰士殺人是有針對性的,隻要他們不礙手礙腳,絕不會遭受池魚之殃。當然,隻要是在龍神混過一天的人都知道,聯盟跟東白那是水火不容,不死不休的關係。
我一邊感歎著人情冷暖一邊忙著逃命,但是在這狹小的空間裏,我再能跑也是有限度的,就在他的大刀要吻上我脖子的時候,一個人搶了進來,擋在了我的麵前,那一記足以讓我死亡的瞬殺隻是讓他掉了三分之一的血而已。
我嚇地手腳冰冷,眼神呆滯,卻依然清楚明白地知道,那個救我的人——黑發黑眸——是消失!
他唇角一勾,冷笑:“界界,欺負一個低等級的小女生,這就是你的本事?”
“隻要是聯盟的人,我管她是誰,照殺不誤!”界界瞪著眼說,他的眼睛充滿了嗜殺的血紅,劍尖指著消失,像是要隨時撲過來。
消失怔住了,詫異地道:“她難道不是你們東白的人嗎?”
我一聽,真想給他個暴栗子,這個白癡,到現在還認定我是東白山莊派來的臥底啊,這世上有自己人殺自己人的嘛,沒看見我差點讓界界送回老家呢嗎。
界界看著我的眼神有點兒不屑:“我們團怎麼可能會收這種菜鳥,顏色,我還彩色呢!”
消失回頭望向我:“你真不是他們派來的?”
我斜他一眼:“我早就說過我不是,是你自己不信。但是如果你要覺得我天生就該是東白的臥底,你放心,在他砍你到隻剩一滴血的時候,我保證給你來最後一下讓你如願以償。”這個白癡,現在哪裏是討論這種無聊事的時候,趁早打發眼前這個敵人才是該上心的正事吧。
“徒弟,徒弟……你沒變成天使吧!”正當我手心冒汗盤算著界界要是真殺過來我該往哪個方向跑的時候,我那師傅呼天搶地地跑了進來,看到界界和消失頓時一愣,但是看到我完好無損地站在消失身後他變立刻歡喜起來,蹭到我身邊上下打量我一番問:“沒被欺負吧?”問完便惡狠狠地盯住界界。
界界聳聳肩膀,露出個西皮式的笑容便在我們麵前掏出了回城珠,他總算聰明,知道自己沒有以一敵三的能耐,雖然我的力量微不足道。
“你怎麼會來?”我擦掉額頭的冷汗鬆掉一口氣。
“你忘了,早上的時候,你跟我說過要來這做任務的。剛才我在團裏聽說東白的又出來殺掛機的就立刻飛奔來保護你了。”狂人有情露出一副“你很感動吧”的表情,習慣性地想要拍拍我的頭卻被我閃身躲過,他的手隻好落在我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