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跳著跳著,韓笑成了車含璣的舞伴,袁過濤的舞伴則換成了冷豔的獨靈珊。
獨靈珊一襲紫色禮服,神秘妖嬈,跟袁過濤在一起竟然怪異地般配。
雖然袁過濤有些怔愣當然更多的是驚豔,但是舞動的動作倒是沒有停歇,兩個人跳得不亦樂乎。
再看回來自己的舞伴——車含璣。嗯哼,老實說,如果不是太清楚車含璣的為人,韓笑想,她會愛上他的。那個,正赫不要怪我哦,思想小小的出軌是可以原諒的哦。【在美國忙著開會解決問題的修正赫左眼莫名地跳了跳,而且很有節奏地跳動。在身旁的秘書以為他在放電,羞澀地拋個眉眼又忙低下頭做嬌羞狀,驚得全場大跌眼鏡,修正赫更是尷尬地力持鎮定說:“陳秘書,請把我的眼藥水拿來,謝謝。”秘書呈癱瘓狀倒地不起,全身瘋狂抽搐……】
車含璣擁著韓笑舞動著,舞啊舞的,不知不覺就舞出了舞池,遠離了晚會現場,出了外麵。
終於,再也聽不到音樂的聲響,兩人停了下來,各自分開。
“說吧,有什麼事?”韓笑在長椅上坐下,問。車含璣會找她絕對沒有好事。
“跟自己的妹妹聚聚也不行啊?韓兒,你傷到我了呢。”車含璣在她身邊坐下,做可憐 狀。明澈的眸裏竟然含著幽幽的淚光?哇靠,這個家夥到底是變態的。韓笑無奈地朝天翻白眼,決定不回應。
“韓兒就不想念才華橫溢玉樹臨風英俊瀟灑天下無雙可愛美麗善良溫柔體貼的人家?”念完一長串的台詞後,車含璣閃閃發光地盯著韓笑,傳達著“快說吧,快說吧,快說我是吧”的信號。
瞪著他,額角隱隱跳動,韓笑咬牙——
“當然想念‘人家’囉。”是“人家”不是車含璣哦。
“哦嗬嗬,韓兒越來越可愛了呢。人家還以為韓兒會被正赫那個老頭子帶壞也變成小老太婆的說,原來人家白擔心了。人家跟你說哦,你不可以太黏正赫那個小老頭,偶爾也要黏黏溫柔多情又解風情的人家啊,這樣才公平嘛。你看看,你小時候很喜歡黏人家的說,現在……韓兒越來越不把人家放在心上了。嗚嗚,人家好可憐的說 ……”某含璣坐在那兒垂頭垂腦,兩隻手在互相捏指甲,可憐兮兮的語音說, “正赫那個小老頭哪有人家英俊瀟灑玉樹臨風才華橫溢溫柔解情,你看看,小時候人家還陪韓兒玩捅蜂窩,打架,冒險,還幫韓兒捉弄奶奶,那是大不孝哦,可是,為了韓兒,人家還是做了。嗚嗚,沒想到韓兒是個喜新厭舊重色忘友見異思遷冷血無情沒心沒肺……”
望著大有一直說下去不死不罷休的家夥,韓笑再次不顧形象地翻白眼,什麼叫為了她,明明是他貪玩,拉她當墊背。小時候捅馬蜂窩原因在於他看了某篇報道說馬蜂很毒,為了滿足好奇他拉上她抓著竹竿去捅了庭院裏的馬蜂,結果,被成群的馬蜂追著滿院跑,最後還是跳下了遊泳池才撿回了小命,但也落得滿頭包就是。那次馬蜂窩事件害她足足在家待了兩個星期都不敢出門,嗯哼,雖然當時年紀小但是已經知道頂著滿頭包出去是很沒麵子的事情了。至於什麼打架冒險根本就是他自己在惹禍,仍然死性不改地拉她當墊背。氣得奶奶跳腳,罰了他們跪祖宗兩天三夜,而且不準進一滴米水。當然,他們不可能乖乖聽話,在跪一半的時候肚子餓得咕咕叫含璣就拉著她溜到廚房找吃的,吃得飽飽的,甚至把專為奶奶燉的補品也解決了大半,最後在已經不多的補品裏加水濫竽充數還不算,還在補品裏放了瀉藥,結果,吃了加料的補品的奶奶忙著跑廁所,根本無暇顧及正在受罰的他們,於是他們就這麼大大方方地繼續逍遙。所以,綜合以上,韓笑小姐一直是無辜的受牽累者。嗚嗚,她純真的童年就這樣被一個叫車含璣的家夥搞的一團亂。還好,他在她童年裏沒有停留很久,自從父親車禍去世後,車含璣就離開了美國,至於他那些年去了哪裏,沒有人知道。
表演得聲茂具情的車含璣瞄眼正陷進回憶的韓笑,確定自己的表演沒有觀眾後,無趣地收回去【嗯哼,收放自如?好厲害的演戲功底啊……某塵讚歎,袁過濤靠著獨靈珊的肩膀猛附和著點頭】
“韓兒,韓兒,韓兒……”
韓笑很確定,剛才頭頂飛過一群呱呱叫的烏鴉。
“如果是為了聽你的廢話的話,那麼很抱歉,我要回去了。”
“韓兒,你要拋棄人家了嗎?”某含璣也不攔著就是用可憐兮兮表情望著韓笑。
老天,來道閃電劈死他吧。不然劈死我也可以,隻要不要見到這個可惡的家夥。無力地哀歎,韓笑癱回長椅上。
嗚嗚,這家夥明明就長得一張禍害的臉,為什麼還有那麼多人迷戀他呢?難道都沒發現這是個看上去很無害很無辜的家夥其實背後是很惡魔很可惡很欠扁很卑鄙很無恥很自私很……【嘖嘖嘖,終於知道俺的感受了吧?長期被你這個魔女壓榨俺都沒那麼激情憤湧呢,你那點算什麼。切……袁過濤咬著牙簽剔牙說。“砰。”標準的某笑飛毛腿掃來,袁過濤在一聲“啊——”之後飛到了外太空。某塵單手抬至額上目測距離,讚歎“哇靠,飛得比老娘還遠”……】
“好吧,人家不要韓兒負責了。”瞧,還說得像施恩的嘴臉 。
忍,我隱忍,韓笑忍下揍人的衝動。嗯哼,不是韓笑小姐終於懂得自製是什麼東東,純粹是她打不過人家。【啪……某塵再次華麗地出遊去也……某笑跩跩地收回飛毛腿,冷哼,找抽。】
“呐,別說人家不告訴你。那個死老太婆準備讓你的正赫哥哥實行商業聯姻政策,礦大THUNDER,你自己……”然後,沒有然後,因為某很安靜的韓笑忽然激動地揪住了他的前襟猛晃——
“MD的,你怎麼不早說啊?!有那麼多時間在廢話竟然沒有說最重要的消息,你奶奶的活膩了是吧啊?!信不信老娘施法讓你下地獄永遠回不了地球?!你那是什麼表情,不爽啊?單挑啊,笨。”
某韓笑齜牙咧嘴的好不恐怖,嗯哼,很有黑社會大姐大的架勢的說。沒有自由的車含璣咽了咽口水,如春風般的嗓音說——
“那個,韓兒,你是不是該放開我先冷靜一下下?人家自小體質虛弱受不了太大打擊的哦。”
“哼。”放開車含璣,韓笑轉身就走,嘴裏念念有詞,“跟老娘搶人?找死。”
目送韓笑風風火火離去的背影,車含璣笑得一臉的無害,隻是臉色變得蒼白,扶著長椅的扶手才勉強穩住身子——
“吃藥。”不知何時出現的韓初雅將藥遞給含璣,冷漠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