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囉。”吞下藥的含璣虛弱地朝韓初雅微笑,坐在椅上休息,“還是初雅細心,哪像韓兒暴力狂一個。嘖,正赫有得受了呢,暴力狂發火可不是兩三下就可以搞定的。”
淡瞥含璣逐漸恢複紅潤的臉色,韓初雅繼續沉默。
“喂小雅,你能不能說點話來安慰本少爺,本少爺現在身心都受到了傷害耶。很可憐的說。”可憐兮兮地把頭靠在韓初雅的肩上,某含璣清雅的嗓音如此說。
韓初雅忍住嘴角的抽搐,繼續保持最高境界——沉默。
於是,夜涼如水的晚會外麵有個叫車含璣的家夥一直抓著一個叫韓初雅的冷麵女生嘰嘰喳喳地說著什麼,風紊紊的,混合著那如春風的語音竟也有撫慰人心的力量。
……
早上八點的柳宅餐桌上——
“喂,正赫嗎?”某女抓著移動電話。
“嗯……韓兒啊,怎麼了嗎?”電話那頭傳來男人夾著睡意慵懶的嗓音。
“沒有啊,隻是想問下你在幹嘛而已。”韓笑瞪了眼偷笑的袁過濤。
“哦,我在睡覺啊,晚上除了睡覺還能幹什麼?韓兒現在應該要上學了吧?”那頭繼續傳來睡意綿綿的嗓音。
“對啊,那你去睡吧。拜拜。”然後掛掉,交給管家。
“哈哈哈……”袁過濤終於笑出聲,很放肆。“我服了你,你不會是要二十四小時都要打電話查勤吧?”
“要你管。”切香腸,狠狠地切。
管家摸摸鼻子,小姐大概把美味的香腸當成少爺了,瞧她那勁多狠。
上午12點的學校餐廳——
某韓笑拿著手機猛發信息,而永遠是同一個號碼——修正赫。
對麵用餐的袁過濤盯著那幾乎要被按爆了的手機,同情地低歎,嘖,可憐的手機找了這麼個主兒。
下午3點的柳宅花園秋千上——
“喂……”電話那頭傳來嚴重睡眠不足的男音,有氣無力。
“正赫,你在幹嘛呢?我想你了。”一手端著咖啡的韓笑如此說。
“韓兒,我正準備起床呢。待會兒還有會議要開,快趕不及了,晚上回來再給你電話啊,拜拜。”然後,電話掛了。
將手機扔在一邊,韓笑繼續品嚐著醇香的咖啡,秋千下修長的腿一晃一晃的。
下午四點韓笑的房間——
“嘟嘟……”然後電話那頭的人按下了拒聽鍵。
在床上翻了個身,韓笑盯著手機屏幕上的號碼,一咬牙發信息。
正赫,我想你了。
正赫,我想你了。
正赫,我想你了。
正赫,我想你了。
正赫,我想你了。
正赫,我想你了。
……
終於N久之後,對方回了信息——
寶貝我也很想你,但是你可不可以先讓我喘口氣?
韓笑勾唇,回複——
不可以,因為我真的想你了,正赫。
對方的回複——
好吧,你就盡管想我吧,我不介意。別累著自己就好。
韓笑從床上坐起回複——
正赫,你來台灣好不好?我下個月就滿18了。
對方這次的回複更N久——
韓兒,你在色誘我。
韓笑咯咯笑得險惡地回複——
我就是色誘你,怎麼了?想退貨?沒門。老娘告訴你,你修正赫小子這一輩子都是老娘韓笑的人。
對方顫抖地回複——
韓笑回複——
嘖,收起你的眼淚,現在全球水資源緊缺你就少摻和了。乖乖從了老娘包你吃香喝辣的。
對方的回複——
俺不吃辣的可以嗎?
對方回複補充——
韓兒,韓兒,韓兒……你聽到了嗎?我在喊你呢。
韓笑直接滾到了地上,看著手機上的信息,摔疼了也顧不上,嘴角傻傻的笑,關上了手機。
傍晚六點韓笑的房間——
“韓笑,這宗任務很有趣耶,要不要接?”筆記本電腦前的袁過濤問。
“沒心情。”某韓笑懶洋洋地趴在床上,死氣沉沉地拒絕。
“哎,那晚車含璣學長到底跟你說了什麼?讓你變成這樣。”簡直就是墮落,連最喜歡的遊戲都提不起勁。
“圓又圓,我決定回美國。”韓笑忽然說。
“啊?為什麼?”那他怎麼辦啊。
“我對正赫是很放心了,但是我不放心那些女人啊。要是正赫不小心著了道,我找誰哭去啊。所以經過我深思熟慮之後決定回美國。”說著,立馬精神好好地收拾行李。
看著韓笑忙來忙去的身影,袁過濤弱弱地蹦出一句——
“那我怎麼辦?”繼續回去當孤魂野鬼嗎?
“跟我一起去美國啊,笨。”接著,將袁過濤踢出房間,“回去收拾行李。”
……
美國的柳宅——
金碧輝煌的客廳裏,柳家太君威嚴地視線在一臉無辜的韓笑以及一臉開朗的袁過濤之間繞來繞去,半晌才開口——
“管家,替客人準備客房。”然後起身上樓。
“好的。袁先生,請跟我來。”
“有勞了。”袁過濤跟著管家離去,剩下韓笑一個人悠閑地品茶。
現在柳宅是柳太君在當家了呢,柳姨在世的時候哪有太君站的地方?唉~風水輪流轉呐。
好吧,老娘就看看柳家太君給我家正赫選了什麼樣的妻子。
晚上的餐桌上,暗潮洶湧呐。
柳家太君機械般地用著晚餐,韓笑悶氣吃著中餐,估計還在為先前的不快,修正赫一家之主坐在主位上雖然在用餐但柔情的眸光仍時不時地瞟向韓笑的方向,袁過濤默默打量著這一家子,終於發現了些不對勁。
柳太君對韓笑可以說是冷漠的甚至視而不見,傭人躲避的舉動,韓笑的忽然沉默,原來快樂的表現下受了傷吧?真正傷了她的是修正赫的態度吧?原本歡歡喜喜的等待結果被對方一句——
“你太任性了,馬上給我回台灣。”打入深淵,很狠呢,對於一個情竇初開的女生而言。
“奶奶,哥哥,過濤,我吃飽了,你們慢用。”韓笑霍然起身,言罷離開,也不等別人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