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正赫也不阻止,他相信柳憐棠有能力經營好THUNDER,那是柳家的驕傲。
一口飲盡杯裏的咖啡,然後起身離去。
韓兒,等我。
……
“你醒了?”房門推開,袁過濤望著佇足窗前的韓笑。
“你們的目的是什麼?”韓笑逸出抹蒼白的弧度,直視這個男人。
“也許有個故事你應該知道。”袁過濤淡道,“我母親年輕的時候是你父親的情婦之一。”
“所以現在要報複?”韓笑嗤笑,上一代贏不了卻在若幹年之後來找下一代的麻煩,這算什麼?!即使贏了,也是勝之不武。
“她一直活在過去。”袁過濤淡淡地直述。眼眸卻沒有放過韓笑因虛弱而倚著窗沿的姿勢。
“她是作繭自縛。”韓笑的臉越發的蒼白,微微側過臉不讓他發現自己的虛弱。“讓我離開,如果你還有一些舊情的話。”
“你知道不可能的。我不可能背叛她,所以,隻能委屈你 了。”我保證,不會讓她傷害到你。袁過濤在心裏默默地許若。
“戀母癖的家夥。”順著窗沿滑下,坐到地上的韓笑蒼白地笑了。
她被軟禁多久了?她不知道,隻是每天在房裏待著,日升日落,過了一天又一天。
每天,袁過濤會送食物過來,看著她吃完,才離開。
她知道哪些食物裏被加了料,所以,她每次都吃的幹幹淨淨。
“父親,你還真是會惹麻煩啊。竟然給你的兒女們落下了這麼一個爛攤子。”
……
“母親。”
“你又去看那個賤丫頭了?”袁母優雅地啜飲著茶,淡看兒子。即使說著最刻薄的話語仍是雍容華貴的。
袁過濤在對麵坐下,沉默。
“事情辦得怎樣了?”袁母並沒有因為兒子的沉默而生氣,岔開話題道。
“一切按著計劃進行。”機械的回答幾乎就是他們母子這些年的相處模式。
“嗯。”袁母繼續品著香茗,母子的談話也就這麼結束。
袁過濤看著母親優雅的動作,雍容的華貴,諷刺地勾唇。在很小的時候這個據說是自己母親的女人就告訴自己,他隻是她報仇的棋子,休想從她身上得到一丁點愛。當這個女人為了自己的情殤而將他推向車輪下的時候他就知道,這個女人根本沒有心。
他還奢望從她身上得到一定點母愛嗎?不了,早就不了。那些奢望早就在她一次次無情的摧殘下泯滅了。
……
“你確定?”修正赫抑製著激動看著通訊裏的男人,一個桀驁不馴的男人。
“你可以不相信。”男人無所謂地聳肩攤手。
“臭小子,謝了。”修正赫笑得優雅。
“你真的把THUNDER給柳憐棠了?”男人一副“你舍得”的表情。
“是真的。憐棠有那個能力。”修正赫肯定。而且,柳憐棠需要THUNDER,而他一直要的隻是……韓兒而已。
“算了,既然你都交出去了,我說什麼也沒用。總之,你小心那個瘋女人。”然後畫麵一片雪花,男人切斷了通訊。
修正赫轉身看著出現在房門的柳家太君——
“奶奶。”
“啪。”響亮的耳光煽出修正赫俊美的臉上一個郝大的五指山。“不逆子!”
拄著拐杖的手氣得一抖一抖的,似乎下一刻就會把拐杖砸向修正赫。
“憐棠也是柳家的子孫。”修正赫溫和的嗓音解釋著。臉頰 上的掌印似乎根本不存在。
“她不是。那個卑賤的女人怎麼會是柳家的種!”老太君劇烈地反駁。“她不是!”
“很晚了,奶奶早點睡吧。”言罷,修正赫轉身離去。
這種無聊的話題他早已懶得去爭辯,反正事實就擺在眼前,根本不用費口舌。
“你站住!”
無論太君如何叫喚,離去的身影始終沒再停留。
……
一道暗影迎麵而來,韓笑險險地避過,“砰——”瓷器落地碎裂的聲音在空曠的空間裏特別的刺耳。韓笑淡看碎成一地的碎片,抬眸望著襲擊自己的女人——袁夫人。
“袁夫人待客之道真是特別啊。”韓笑輕扯蒼白的唇。
“哼。”袁夫人冷哼,仍是無損她優雅華貴的姿勢,“你以為你逃得掉?”
“從沒想過又何來以為?”韓笑優雅地落座,站太久很累。
廳堂忽然刮起一陣陰風,一團黑影慢慢地聚在袁夫人跟前,緩緩地幻化成咕嚕的原型,態度恭謹地向袁夫人轉達著什麼。
袁夫人優雅的臉終於破裂,柳眉一挑,“成事不足的蠢貨。”素手揮出,黑影瞬間撒去,廳堂恢複平靜。
“養小鬼,這可是很損陰德的事呢。”韓笑淡淡地說,端起茶盞淺啜。“哪天被小鬼反噬……”韓笑嘴角微微翹起,似是很愉快那預定的結局。
“有你們陪葬,反噬算什麼。”袁夫人輕哼,眉宇卻沒有舒展開,想必是為剛才的事情在煩惱。
“是嗎?”韓笑不置可否,隻是品著茶。
“鈴鈴鈴……”外麵傳來風鈴的音樂,這是有外人入侵的警鈴。
袁夫人冷唇勾笑,別具深意地看了眼韓笑,道——
“來的還真快啊。”
“正赫?”韓笑霍地站起來,一眼尋到正被陰魂糾纏著的修正赫。
“心疼?可惜你連自己都自身難保。”袁夫人冷眼看著修正赫被陰魂的利爪劃出一道道血痕,優雅的唇形挽起一抹菱笑。
“負你的人是柳封辰,要報複就去找他啊。跟我們這些小輩過不去算什麼?”韓笑麵色蒼白地對著袁夫人孔叫,握成拳的手砸向茶幾,完全失去剛剛的從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