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清,柳封辰的眾情人之一,當年吃過車折柳的鱉。”韓初雅應觀眾要求地說重點,然後聽到某人謔謔磨牙的聲音。
“含璣,你繼父的風流債還真不是一般的少啊。”獨靈珊一副快發飆的表情看著車含璣。
但是她失望了,車含璣還是那麼優雅地揚著懶散的弧度,眼眸黑亮如墨讓人看不出任何情緒。
“小雅,人家好累。”於是,某人很理所當然地把韓初雅當床,沒心沒肺地睡去。
獨靈珊,韓初雅兩人相視然後無言地撇開視線,帶著早已夢周公去的車含璣離去。
……
骨骼傳來的酸痛讓沉睡中的人兒不得不睜開眼,打量著自己的所在之地,古色古香的設計,空氣中飄著嫋嫋熏香,讓人精神為之一振。
房門推開,照進一寸光亮,背光站著一個女人,看起來很優雅的女人,可惜看不到她的容顏。
韓蕭微微眯起眼打量著女人,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是誰呢?
“這麼快就忘記了嗎?”優雅的語音就像寒冬裏的暖陽,很舒服。
韓蕭幾不可聞地凝眉,這不是個好現象,自己幾乎是曝光在對方眼睛裏,而自己卻隻能從對方的語音裏以及細微的動靜裏分析,這讓她很不樂見地處於弱勢。
“還是記不起嗎?”優雅的嗓音染上淡淡的憂愁,女人說。“韓小姐還是好好休息吧,哪天記起了我們再聊聊。”似是輕歎,女人轉身帶上門,離去。
房間再次恢複安靜以及籠罩在空中淡淡的昏黃,韓蕭虛軟地躺回床上,再次無力地闔上眼,沉沉睡去。
她奶奶的,老娘睡夠了你就死定了!
房門外,袁過濤情緒莫測地看著麵前這個永遠優雅溫暖的女人,女人也溫暖地看著他,天知道有時候溫暖即是無情。而她就是個中佼佼者,君不見她取兒子性命的時候也像此刻那麼溫暖。
久久,冷嘲地扯唇,袁過濤說——
“你會怎樣處置她?”
“她受傷了,似乎不輕呢。”女人微擰眉心,似乎在為裏麵的人受傷而難過憂愁,然後把一個小瓷瓶遞給袁過濤,溫暖的聲音說,“給她吃。”
袁過濤沉重地接過,目送女人離去的優雅身影,最後視線落在手上的瓷瓶裏,痛苦地闔上眼。
她可知瓶裏裝的是什麼?她明明知道的。
……
THUNDER前所未有地被名為“修正赫”的海嘯殘害,全公司上下都知道導火線是那個名為“韓蕭”的地質關係。所有人都小心翼翼地就怕被掃了風尾,首當其衝的就是秘書室同仁咯,誰讓她們是韓蕭的下屬呢。
“韓蕭。”通訊那端第N加一次地重複一個問題。
“對不起總裁,韓姐還沒回公司。”此端,秘書小心翼翼地第N加一次重複。
“找。”
“是,我們馬上派人去找,總裁請稍等。”然後哢地掛機,全身虛軟地倒回座位。
“怎麼辦,總裁好像要爆點了。”秘書甲咬著圓珠筆緊張兮兮的。
“當務之急是找到韓姐,先別管總裁這座火山。”秘書乙下定論說。
“問題是韓姐就像人間蒸發了般,根本找不到。你要我們怎麼找啊。”她們真有那麼厲害的話不如改行當偵探,說不定收入更多呢。
“對啊,現在公司上下都在為找韓姐而扔下正事,三天過去了仍沒有任何音信,你說,韓姐會不會……”遭遇不測還來不及說出口,就已經胎死腹中。轉而立正站好,中氣十足地喊道,“總裁好。”
“嗯。”淡應著,修正赫從他們麵前走過進入電梯。
總裁要自己出動了嗎?但是目前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吧,THUNDER集團的競爭對手在步步緊逼也,而且最近公司的電腦都不斷被黑了,弄得一團亂。可是總裁卻陷在尋找韓蕭的迷霧裏,根本顧不上這些。她們也隻能在一旁幹著急。
……
柳憐棠一直知道他們的存在,她也羨慕他們的自在,可是,她從沒想過有天她會跟他們走得那麼近。
“是不是我要什麼你都會給我?”柳憐棠淡淡地看著眼前這個憔悴的男人,說。
自從那個賜給她姓名的男人過世後,她的母親終於得到了一直想要的自由,但是,沒多久也在異國身亡了。而她則成了孤兒,因為柳家的太君不承認她。一直她都是一個人的,自己一個人扛一個人哭一個人笑,他們現在才來找她是不是太遲了?為什麼當初那個高高在上的太君不承認她,現在倒不敢出聲了?
“不錯。”修正赫肯定。
“韓笑真的隻是你的妹妹嗎?還是,她根本就是你的女人?”柳憐棠想笑,最終也隻是微勾唇。這對親兄妹啊,想亂倫就亂倫吧,幹嘛搞得那麼驚天動地?
在愛情的國度裏,可以不計較一切,裏麵獨獨沒有“血緣”一條。在千年曆史裏血緣裏的畸戀從來都是禁忌的,即使現在是二十一世紀仍不被人接受。他們選擇了一條不被祝福的不歸路,他們可知道?
“她是我的女人。”
柳憐棠笑了,這個男人的回答是“女人”而不是“妹妹”。修正赫啊,你是個什麼樣的人?韓笑會戀上自己的親哥哥,她並不驚訝,隻是,從沒想過修正赫也會陷進去。怎麼說呢?就是覺得禁戀發生在他身上是不可能的事。
“那麼,我現在說我的要求。”
“你說 。”
“我要你的THUNDER集團,所有的股份,包括柳家。”
“成交。”
“那麼,祝福你們吧。”
沒有握手,沒有多餘的交談,柳憐棠帶著她的收獲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