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王府內,龍羿淵便往正中的主位上一坐,隨後小蓉便端上一壺好茶,行禮後隨之退下。
“皇上今日駕臨王府怎就孤身一人,那些奴才可真是太不像話了,皇上出來也不知道隨身伺候著!”司空宇站於一側言辭灼灼地責怪著奴才們的不是。
“是朕不準他們跟來的,不關他們奴才的事。”龍羿淵偷偷瞄了一眼站在司空宇身邊的舒惜顏,轉頭四處張望又接著說道:“對了,王爺呢?怎麼不見他出來見朕?”
司空宇雙手抱拳低頭躬身回道:“回皇上,王爺有事外出了。”
“什麼時候回來?”
“回皇上,恐怕這一時半會兒的還回不來。”司空宇不想把龍羿卿這次外出的真正目的告訴皇上,於是想能拖就拖,皇上不問他也就不說。
“是麼……”龍羿淵若有所思地拖長了話音,當司空宇暗暗鬆了口氣的時候,又猛不其然地問道:“去哪了?什麼事那麼重要,需要王爺親自去辦?”
真是不希望什麼偏偏來什麼,不希望皇上問這麼仔細他還就偏問,這下可如何是好,說還是不說?說了對不起自己的好兄弟好朋友,不說又是違抗皇命,他該怎麼辦?既然已經是隱瞞不報了,那再加上一條欺君之罪又算什麼。
司空宇內心矛盾地掙紮了一番,終於下定決心豁出去了,於是啟口稟報:“回皇上,此次天邑郡旱災嚴重,王爺正是為了此事才親身前往,以表皇上的愛國愛民體恤百姓之心。”
“原來如此,朕已經荒廢了不少時日,還讓皇弟為朕擔憂,如此憂國憂民真是太操勞了。朕也要打起精神振作起來。”龍羿淵猛然從座位上站起,一副痛改前非的模樣。
“嗬嗬……好!朕決定要去天邑郡!不能讓皇弟一個人太辛苦了。”龍羿淵信誓旦旦地說道。
“皇上心裏有著百姓,這是百姓的福氣啊!”在官場摸爬滾打多年,這些恭維的體麵話司空宇雖不屑一顧,但有時候還是不得不說,偶爾恭維幾句還是很有用滴:“王爺不讓微臣跟隨,是因為吩咐了微臣在京中要想出一個治標又治本的方法,如此一來既可解決旱災的問題,而皇上在百姓的心目中又豎立了至高無上的威信。如今皇上又願親臨受災之地,那更是再好不過,可是皇上如若能等微臣想出法子後再去,那更是一舉兩得!皇上覺得如何?”
“這個……”龍羿淵來回踱步仔細思量,半晌後終於說道:“好,朕依你所言,待你想出法子後再去,不過,你得給朕一個期限,否則難不成要讓朕無止盡地等下去嗎?”雙手負於身後,挺胸站在司空宇麵前全身散發著皇帝的威嚴。
糟糕!他現在還沒想出什麼具體的辦法,剛才和小惜正要說到正題,這麼巧偏偏被皇上打斷,現在要讓他怎麼說,說短了怕時間不夠,說長了又怕皇上不允,這該如何是好。司空宇一下子處於兩難的境地。
“一個月。”正在此時,站在一旁總低著頭不語的舒惜顏出口替司空宇解了圍。
倆人頓時都瞠大了雙眼直直看著舒惜顏。
“小惜,你有把握嗎?”司空宇悄悄地扯了扯她的衣袖,有些不安地輕聲問道。
轉頭看了一眼司空宇,點了點頭給了他一個“放心吧”的微笑,隨後整了整表情對龍羿淵恭謹地說道:“皇上,奴婢有把握在一個月之內想出辦法,並製作出一個模型,等皇上親眼見到其效果,並且首肯之後,便可前往災區實施這個治旱災之法。”
“好!朕就給你一個月的時間。不過……”龍羿淵幽幽一笑,別有用意地看了司空宇一眼,隨後視線移到舒惜顏身上,雙目緊緊注視著她說道:“這一個月的時間你必須待在宮裏,朕要隨時可以看到你。”語氣霸道,雖是滿臉的笑意卻充斥著懾人的皇威。
驀地,司空宇猶如被雷電擊到一般,瞠目結舌地注視著龍羿淵,一股不祥的預感在心頭湧現。皇上這副勢在必得的模樣,正如當初他在對寧兒動有念頭之時是一模一樣,難道……皇上又想對小惜……不行,他不能讓小惜重蹈寧兒的覆轍。思及此司空宇便大著膽子向皇上說道:“皇上,宮中規矩甚多,小惜剛來不久對宮中禮儀還多有生疏,微臣恐怕她冒冒失失犯下死罪還不自知,與其在宮中縛手縛腳施展不開,不如讓她在宮外大展身手,也不負皇上對她的器重。”
“唉,朕已經決定了,不必多言。況且宮中有的是能工巧匠,隨時都在一旁聽候差遣,缺什麼少什麼吩咐一下自有人會取來,在宮外有這麼方便嗎?”龍羿淵冷峻的雙眼斜視著司空宇反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