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第五章 王爺的掌控力(1 / 3)

好吧,我再一次承認,人家當了幾十年的王爺,那靈魂氣質不是裝的,即便是住進我那毫不具有威脅性的身體裏,他仍是那個令人駭怕的王爺。

隻見他用那樣凶狠的眼神,挨個把小娘子們瞪一圈後,厲聲道:“還不快滾!”

那幫娘子就魚貫而出,膽小鬼嚇得渾身哆嗦,連奔帶跑的樣子看了真令人心酸。唉,像她那麼膽小,在青樓裏怎麼活啊,難怪要賴在王爺府不出去呢。

我這邊廂同情完,想起件重要的事,忙揚聲叫:“喂,小娘子們,明天一早記得過來抓鬮。”

我這一使力喊,因伸長了脖子,故扯得胸口又疼起來。

我一邊抽氣“哎喲”叫著,一邊縮回脖子。隻見蒲大衝浮雲流水使了個眼色,那倆丫環一聲不吭就退了出去。我這王爺還沒死呢,這威信怎麼就形同虛設了,竟然連那倆丫環也倒戈了,他使的是什麼法子,這麼快就讓她倆這麼聽“我”的話?

他衝我走過來,看他那表情,不會是想趁著沒人來虐我吧?我這會兒可是板上魚肉,他要宰割起來,我還不是得閉著眼假裝很享受?!

我警惕地問:“你,你想幹什麼!”

他不回答,伸出手,三下兩下往我胸口點了幾下,我雖然沒有疼痛感覺了,可是,心裏的恐懼卻加深了。

我蹬著腿踢他,邊踢邊罵:“死變態,你想幹什麼,滾!”

他抓著我的腿,又點兩下,我的腿立刻麻木不舉,全身僵硬。

我死死瞪著他,叫:“你,你要是敢侵犯我,我,我,我就死給你看!”

他麵無表情,掃我一眼,伸出魔掌,解開我的衣服,露出我的胸口,然後從懷裏掏出一個小鐵盒,剜了一坨綠色膏藥塗抹起來。

真是別扭的人!給我上藥就明說,還故意搞這種噱頭,嚇死老娘我了。

看我明顯鬆了一口氣,他停住手上的動作,諷刺道:“莫梨花,沒想到你的膽大全是裝出來的!你的記性似乎也不太好,我這女兒身怎麼可能侵犯得了你。”

剛才我一糊塗,竟然就忘了我是男兒身,但是我可不承認,我叫:“王爺可真孤陋寡聞,你沒聽說過女人硬上弓嗎?”

他挑挑眉,恍然大悟道:“哦,原來你這身子以前是幹這個的。”

“你才是幹那個的!”

他繼續塗抹,又裝啞巴。塗完藥,他給我解了穴,這藥可真神奇,塗上後才一會兒,胸口涼涼的,一點也不疼了。這男人,嘴上壞,心地還蠻善良的嘛,剛才,難不成,他是去取藥去了?

我衝著他背影很真誠地說:“喂,謝謝。”

他頓了一下,既沒回頭也沒停下腳步,快到門口時才說了一句:“病了要多安靜多休息才能好得快。”

嘿,這道理誰不懂,隻是執行起來有難度,尤其是對我這樣閑不住的人來說。不過,聽到他終於說了句中聽話,我忍不住想笑,也當真笑出了口。嗯,心情不錯,那就乖乖聽話,再睡會兒。

等我睜開眼,竟然一下子和“我”的眼睛撞個正著。“我”似是沒防備我突然睜開眼,似乎受驚得連眉毛都跳了一下,然後瞬間轉移了視線。

我可沒那麼好打發,我瞪著他叫:“趁我睡著了,竟然偷看我,說,有何居心!”

他不自在地答:“自己看自己也要有居心?”

“當然!你現在用我的眼睛這麼曖昧地看著你的身體,不可以!”

他“騰”一下就站起來叫:“誰曖昧了!”

“反應這麼激烈!心裏有鬼吧?”

他又開始握拳頭,咬牙切齒道:“莫梨花,別以為我剛對你好點,你就得寸進尺!”

“哎呀,王哎,你對我可真是太好了,好得無以複加天下無敵,謝謝,謝謝啊!”

“你!”

看他被我說兩句就沉不住氣拂袖而去,我開始後悔。好不容易兩人的關係有好轉趨勢,這下又毀了。唉,都怪他,幹嘛沒事那樣看人家,看得人家小心肝撲通猛跳了一下,跳得我胸口都疼了。

窗外昏黃,看來,我又睡到了晚飯時刻。來到這裏才幾天,我怎麼感覺似已呆了好多年,那曾經在我二十幾歲生命中出現過的二十一世紀的人與事全部變得麵目模糊起來。時空的差異,可以讓人思想錯亂不知今夕是何夕啊。唉,棄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亂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煩憂啊!

我正胡亂發著感慨,就見浮雲和流水端了飯菜進來。看她倆用小碟取了要喂我,我問:“我的一品夫人呢?叫她過來用膳。”

流水答:“王爺他已用過膳。”

這是什麼回答?

浮雲忙用手肘碰碰她,流水神色略顯慌亂地回過神來,“撲通”跪下道:“奴婢該死,奴婢一時說錯了話,請王爺恕罪!”

嘁,我說呢,難怪她倆對“我”這麼服帖,原來早已發現“我”才是真王爺,而躺在床上的我是假王爺!還虧得我裝那麼像,真是浪費感情。

既然如此,何罪之有,那我就不客氣了,從此不用裝相,就讓我原形畢露吧!

我笑嘻嘻地說:“起來吧!再不起,我就把你剝光了吃了。快喂我飯飯!”

流水怯怯看我一眼,脹紅著臉起身,給我喂飯。

我逗她道:“看你皮光肉滑,味道大概不錯,等本王好了,讓本王嚐嚐你,可好?”

流水正舀了湯往我嘴裏送,一聽這話,手一抖,湯一下子就灑在我的胸口,燙得我控製不了口中逸出的慘叫“啊”。

流水又忙不迭要跪下,浮雲似掩嘴偷笑,不知何時站在門口的蒲王爺冷哼一聲“活該”!

看他那拽樣兒,我氣不打一處來。我衝浮雲流水道:“你們下去吧,我親愛的一品夫人會把我侍候得服服帖帖的!”

待她們離開,我笑問“我”:“我偉大的王哎,你去而複返,是何意?難不成見我調戲別家姑娘,你心生了醋意?”

他又冷哼道:“看看你那蠢樣!自作多情!”

“是嗎?我這蠢樣可不就是你的蠢樣,你還真有自知之明。”

他瞪著我,約五秒後,冒出一句:“我看你健康得很,也不必人侍候了,生活自理吧!”

看他似又要離開,我忙“哎喲”叫起來,他又哼一聲,理也不理我就走了。還以為這人是嘴惡心善呢,原來是我會錯意。我剛才是真的“哎喲”,並不是裝的,那一勺湯可是貨真價實的滾燙哪!

我繼續“哎喲”,我倒要賭一把看看是誰的意誌力更強。大聲“哎喲”不管用,我改小聲呻吟,這呻吟聲綿邈而幽長,時斷時續,連我自己聽了都不禁生惻隱之心,我就不信打動不了那家夥。

果不其然,他又現身了,我咧開嘴給他一個大大的微笑,然後一臉委屈地說:“好燙好痛,快把剛才那藥再給我塗點。”

他麵色憤憤,也不給我點穴了,抬手粗魯地解開我的衣裳,用手拿了毛巾使勁擦了擦傷處,再剜了藥膏使勁塗抹上去,末了再粗魯地把我衣襟合攏,抬腳又打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