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得美滋滋,屁顛屁顛爬下床,喚來浮雲,熬了點紅糖水,又找了個暖爐,讓浮雲去多備點月經帶之類的東西,然後哄他喝下,把暖爐放他肚上焐著。
見他這麼乖,我忍不住摟著他誘哄道:“哎,親愛的,如果你冷,就到我懷裏來取暖咯,比那暖爐舒服多了。”
他似將要麵臨非禮的良家婦女般奮力掙紮,差點把暖爐掀翻,我忙鬆開胳膊,安撫性地拍拍他說:“親愛的,反應不要這麼大嘛,我們不玩一見鍾情,。嘿嘿,怎麼樣,親愛的一品夫人,要不要考慮為我王爺下個崽啊?”
“滾!”
“考慮一下嘛!我到古代遊一圈,你這東道主總得給我準備一份紀念品吧?唉,我對男人沒興趣,但是對小孩兒卻非常有興趣,要不,你給我生一個,然後我離開這裏的時候可以帶一個古娃兒回去,嘿嘿,你說,這娃兒要是被我帶回去了,他到底該是我祖宗呢還是我孩子呢?”
“滾!”
“喂,蒲大,你有點創意好不!對我來說,不滾尚有一線生機,滾了將萬劫不複,所以,我不滾不滾就不滾!”
看他煩不勝煩得抱住頭,我當下決定不折磨他的耳朵,小人我改動嘴為動手。我學無尾熊的樣子摟著他,把頭壓在他的肩肢窩,深深吸口氣,哇,真好聞!
見他又要掙紮,我學他樣子威脅道:“要麼讓我摟一會兒,要麼讓你一晚上不得安穩,二選一!”
嗯,“佳人”在懷,心中如一馬平川般暢快。枕著他的香味,我的眼皮開始打架,我舒服得歎了口氣,沉沉睡去。
女人會被“大姨媽”折磨得難受,沒想到男人的靈魂也會被“大姨爹”折磨得疲軟。
接連數日,蒲王爺由於失血過多一直處於虛弱狀態,倒是我越來越顯得生龍活虎精力旺盛。為了不引起他的憤怒,我隻好陪他耗在屋裏消磨時光。因為,我對他說:“女人在這特殊的幾天,能躺著堅決不能坐著,能坐著堅決不能站著,否則的話,輕則血崩,重則不育。”他自然是半信半疑,可看我言之鑿鑿,姑且全信之。
我看看躺在床上麵色蒼白的我的肉體,這具女體難不成因為穿越了時空而水土不服繼爾月經不調?可是,據蒲大說,屁股就隻流了五天血,昨天就幹淨了,可他為何仍是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不會留下什麼後遺症吧?誰知道男魂與女體會不會排斥呢!我這女魂對男體倒是沒啥異常反應,但人和人是不同的嘛,何況是他這香香男人。
嘿嘿,香香男人的血也是香的咯,即使是從屁股裏流出來的廢血。當然,這是我偷偷摸摸嗅了後的結果,要是被那家夥知道我有這變態行為,八成又要蹦起來衝我咬牙切齒。好幾天沒見他惡狠狠地衝我嚷嚷,我還真有點不適應。
反正閑著也閑著,我就給他講我所在的世界的故事,講的最多的就是關於穿越時空的好來塢電影情節。
這會兒,我剛講完科學家對時間黑洞的看法,我碰碰他問:“碧落是不是知道那黑洞在哪兒?我是不是就是從那黑洞裏鑽出來的?她和蓮妮子是怎麼把我操作到這裏來的?你知道不?”
看他不吱聲,我又開始自我感慨:“唉,這真像一場夢。哎,你到底是真實的,還是虛幻的?嗯,等我夢醒了,夢境就會不記得了吧?這一刻感覺這麼現實,下一刻就會忘得一幹二淨,人的大腦可真奇特。哎,蒲大,你是真的存在呢,還是隻是我的幻想?”
“白癡!”
雖然被罵,但好歹他今天終於開口說話了。
我又歎了口氣道:“唉,我還是感覺像是一場夢,太不真實了。”
他不耐煩地叫:“對你說了這不是夢,最後一遍!”
“哎,你不要這麼凶好不好,說不定我一會兒就突然烏拉一下消失了,到時候你可別後悔!”
聽他冷哼一聲,我頓時興致全無,情緒一落萬丈。薄情寡義的家夥!相處近半個月,沒有愛情,也該有點同誌般的友情吧,竟然這種態度,未免太冷感了,讓我的小心靈瓦涼瓦涼的。
我越想越心酸,閉上嘴巴趴在桌上畫圈圈。
不知道過了多久,躺在床上的蒲王爺猛然轉過身,那轉身的速度又猛又快,差點嚇我一跳。在我幾乎要跳起來的時候,他懊惱地看著我,叫:“你又耍我!”
“我哪有!”
“哼!”
莫名其妙!
嗯,等等,剛才他該不會是以為我烏拉烏拉消失了吧?
一想到這個可能性,我忙起身靠近他,打量他不自在地躲閃眼神,我忍不住笑起來。
他虎著臉問:“你笑什麼!”
“當然是笑你了!一把年紀了,還這麼小孩子脾氣!舍不得我離開就明說嘛,老說反話,小心狼來了!”
他別扭地轉過身子,輕哼一聲道:“胡扯!”
“是,我胡扯,我扯蛋,那,我走了。”
說著,我抬起腳就走。我故意慢慢抬起腳,再慢慢放下,好半天才走到門口,結果那家夥完全沒有預料中那樣出口相攔。
待我走出寢室,邁進外廳,那家夥仍三緘其口。算了,我也不自作多情了,還是出去走走吧。
我拖著沉重的腳步沮喪地踢著小石子,心裏不斷咒罵那個鐵石心腸的臭家夥,哼,等我回去後,我一點也不會想念你。
拐個彎,穿過回廊,就能走到前廳了,要不,今兒去問問碧落的回魂丸還要多久才能製好?唉,我不得不承認,我莫梨花似乎開始犯賤,似乎逐漸向喜歡那個臭家夥的邪道上走了。在還能自我掌控方向的現在,我還是哪兒來回哪兒去,免得在這古代徹底失了靈魂。
我胡思亂想地走,忽然一陣疾風吹來,我的衣袖被抓住了,後側方響起“我”的聲音:“你到哪兒去!”
聽到這把聲音,我心裏說不出是什麼滋味。在我把希望的火苗即將撲滅的時候,那家夥就刮起了風又把火苗吹大了,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