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第四章 夜襲(2 / 3)

“會找到他的。”從新拿起一個饅頭塞進她手裏,“吃吧!”

接過熱乎乎的饅頭,紅妝感到自己不在那麼孤單,至少他還在身邊。用力咬了一口饅頭,她感激的道“謝謝,二牛哥。”

“恩”

約莫一刻鍾的時間,大部分客人都走光了,唯獨角落的大胡子依然坐在那裏。紅妝吃完最後一口饅頭,回頭看了他一眼,問風上揚;“我看他是在等人。”

“此話怎講?”風上揚淡淡的道。

“不等人幹嘛在這裏住一個月還不走。”

風上揚眼角餘光掃向角落,正好對上對方陰鷲的目光。哼!來者不善呢!風上揚冷哼一聲,轉過頭對紅妝道“是等我們的。”

“什麼?你說他等我們,”紅妝驚愕的問,額頭不禁隱隱作痛。“他和跟蹤我們的是一夥的人麼?”

“不是。”

“到底有幾夥人要殺我們呀!”看來沒等找到老爹她就先去地府見娘親了。

“不知道!”風上揚輕笑,取出少許碎銀放在桌上,招呼小二結賬。

月黑風高夜,萬籟寂宿。一抹黑影輕輕的躍上屋頂,貓身在片片瓦礫上快速飛馳,隻見,幾個縱身起落,高大的身形輕飄飄的落在院落的最西角,朝左邊的一間廂房慢慢靠近。

廂房裏燈早已熄滅,黑洞洞的,依稀可聞床上的人均勻的呼吸聲,隻是這呼吸聲有些怪異,不若一般女子的輕柔,反而異常的粗重。黑影疑惑的從懷裏取出匕首,輕輕耗開房門,一點一點接近照著粗布簾子的床榻。越是走進,床上的呼吸聲越粗重,等到黑影發現床上的根本不是個女人時,想轉身逃走已經來不急了。

隻見床上的人騰空而起,一掌直劈黑影的麵門。黑影虛晃一個身形,身子迅速的向後一連退了好幾步,再一看,立在麵前的竟然是陪在紅妝身邊的那名書生打扮的男人。“你是何人?”黑影厲聲問。他並不知道站在麵前的就是“鳳陽莊”神秘的少莊主。

“二牛。”風上揚冷冷的道。他向來行事低調,所以江湖上知道他的人不多。

“媽的,我管你是二牛八牛,快快滾蛋,別當老子的路,”說罷,掄拳頭砸向風上揚,兩人纏鬥在一起。

黑影的功夫不弱,看架勢好像是出自少林一派,可是套路上又略顯粗糙,其中竟然還摻雜著一點胡人的功夫,而此人內功竟然有神劍山莊一脈的蒼勁,實屬奇怪。

風上揚遊刃有餘的當掉黑影淩厲的攻勢,細細觀察他的功夫出處,可惜他的武功太雜,雖然每一套拿出來都是武林上響當當的功法,可是太極五儀生四象,萬物都有一定的規律,若是強行的修煉一些本身就互相克製的武功,不僅不會有所長進,反而會自損經脈,輕者內力外泄;重者武功全費走火入魔。而這人就應該屬於前者。

大約纏鬥了二十幾個照麵,黑影已經顯現出內力不足,招式架空的不利現象,而風上揚則越打越順手,趁他一個不留神,左腿猛掃他迎麵骨。

黑影見試不妙,猛然提身拔起閃掉這有千金之力的一腿,可是還沒等身形平穩,風上揚又是釜底抽薪,身體也跟著拔起,接連踢出第二腳,掛著陰風直奔黑影的小腹。黑影暗驚,這一腳要是踢上非要命不可,所以提起所有內力向後一個翻騰,雙腳落在後麵的桌子上,再一縱身躍起,右腳將桌子踢向風上揚。

風上揚出拳打向木卓,隻聽啪的一聲,桌子應聲而裂,破木片四處飛閃。黑影趁著這個空隙,一個逾越,想要破窗而出,風上揚早就看出他的企圖,一個前挺飛身抓住他的右腿往懷裏一帶。也虧得黑影功夫不錯,一個旋轉,右腿抬起要踹風上揚腦袋,腳起腳落隻在方寸之間,風上揚迅速的鬆手,抬起左腳踢開他的右腳,然後搶身到他身旁,揚起一掌直直拍在他前胸上。

“噗”的一聲,一道血劍噴射而出,於此同時,隻聽“咚”的一聲,黑影重傷倒地。風上揚厭惡的皺了皺眉頭,蹲下來點了黑影的穴道。然後轉身從包袱裏取出火折子點燃,從一地的狼藉中找到了蠟燭點燃。

“原來是你呀!”風上揚把蠟燭拿進,看清了黑影的臉,果真是今天那個可以的大胡子。

“結束了麼?”紅妝在隔壁的房裏坐立難安,耳朵貼在牆壁上仔細的聽著隔壁的動靜,直到“咚”的重物落地聲過後,一切又恢複平靜,她提到嗓子眼的心才稍微放下一點。

稍早的時候,風上揚突然來到她的房間,也就是隔壁的房間,要求換房,並且嚴厲的囑咐她:不管晚上隔壁發生什麼都不要出去。問他怎麼回事,他也絕口不提,隻交待要她在隔壁點燈的時候才能過去。

紅妝小心翼翼的走到門邊,從門縫裏探出一顆小腦袋,眼巴巴的望向隔壁,直到從門裏傳來微弱的燈光,她才推開門衝了過去。“啊!”看見地上倒著個身皮襖的大塊頭,紅妝馬上想到了中午的大胡子。

“噓!”風上揚作了個禁聲的動作,“別把小二吵醒,那就不妙了。”

“哦”她馬上捂住嘴,輕聲問;“吾……恩……恩”

“你說什麼?”風上揚好笑的上前搬開她的小手,“我又沒讓你捂嘴。”這小丫頭。

“嗯”你不說‘噓’的麼?她用眼神指控他。

“我是叫你別大驚小怪的,改花!”最後兩個字特別家了重音。

“哼,二牛哥。”紅妝不屑的瞪他一眼,轉而又看向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大胡子;“他怎麼回事?”

“他來殺我。哦不!是殺你”

“什麼?”這下她可知道他跟她換房的原因了。“那你有沒有受傷。”說完,上上下下的將他巡視一番,被他胸前的血跡嚇到了,連忙跑過去拉過他的手臂就往門外衝。“天,你受傷了。快跟我去看大夫,也不知道留這麼多血還能不能活了。”她一邊走一邊嘟囔,心頭惶恐不安,恐怕連他也死掉。

“噢!”風上揚痛呼一聲,俊臉皺作一團。剛剛上藥處理過的手臂燙傷經她這麼一扯又火辣辣的疼了起來。

“你怎麼了?到底那裏傷了,你說呀!”她急的滿頭大汗,深怕他又什麼閃失,一顆心揪疼的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