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束?憽? 束?懀ㄖ校?(1 / 2)

時光如梭,轉眼已近上巳節。

這一天,白姬收到一封太平府發來的邀請函,上麵附著一枝帶著露水的芙蓉花。

白姬打開信函,看了看,笑道:“明天上巳節,太平公主在芙蓉園邊的別院裏舉行流觴曲水的詩宴,很多文人墨客都會參加,軒之要不要一起去湊熱鬧?”

元曜道:“好呀。小生想把司風也帶去,他也學詩賦那麼久了,正好可以試試在流觴曲水上跟大家切磋一番。”

白姬笑道:“可以。”

離奴急忙道:“主人,離奴也要去,去年鬥花草鬥輸了,今年離奴鉚足了勁兒,一定要贏。”

白姬笑道:“可以。”

三月三,上巳節。

曲江池,芙蓉園。

上巳節是一個非常熱鬧的節日,長安城裏的文人雅士、貴婦淑媛都會出門參加各種活動。貴婦們喜歡去郊外踏青尋芳鬥花草,文人雅士們熱衷於曲水流觴,吟詩唱酬。

白姬、元曜、離奴、司風一大早就乘馬車離開西市,去往曲江池。

三月三日天氣新,長安水邊多麗人,一路上行去,隻見桃李芬芳,嫩柳垂波,寶馬香車滿路,遊人如過江之鯽。

太平公主的別院位於曲江池邊,占地有半坊之大,從江中自引一道水渠入宅,十分豪奢華美。

白姬、元曜、離奴、司風下了馬車,由彩衣婢女引入豪宅之中,穿過瓊樓玉宇,亭台樓閣,直往後花園而去。

太平別院的花園依江繞石而建,遍種奇花異草,芳菲蔥蘢,一個一個雅座沿著一條清澈見底的彎曲流水排列,桌案上放著美酒佳肴,筆墨紙硯,正適合舉行流觴曲水的盛宴。

花園入口處,有一片玉璧般的碧綠池塘,池塘邊擺放著三尊博山香爐,香爐裏燃燒著名貴的犀香,有彩衣婢女手拿木舀,替入宴的客人們舉行祓禊儀式,臨水除垢,祓除不祥。

白姬、元曜、離奴、司風在池塘邊舉行完祓禊儀式,就被引路的婢女帶入了宴會之中,在座位上坐下。

白姬落座,見桌案上有美酒,就自斟自飲起來。

元曜落座,四處一看,太平公主還沒入席,但是賓客已經來了多半,看打扮都是些文人雅士,大家正在互相酬答,十分熱鬧。

離奴完全坐不住,等引路婢女一走,他就豪氣萬丈地衝去外麵跟仕女們鬥花草去了。

司風從沒見過這種宴會,有些局促不安,一想到一會兒可能要當眾作詩,更是緊張得滿頭大汗。

元曜安慰司風道:“不要緊,這隻是一場娛樂的宴會,萬一流觴飄來,你實在不會作,還有小生呢。多欣賞別人的佳作,學習別人的思路,就不虛此行了。”

“嗯,先生。”司風放鬆了一些。

元曜見白姬在喝酒,不由得道:“白姬,你不要隻顧著喝酒,萬一流觴飄到你那裏,你也是要作詩的。”

白姬笑道:“放心,流觴必定不會飄到我麵前。軒之如果再囉嗦下去的話,我必定讓流觴次次飄到你麵前。”

元曜冷汗,不敢再作聲了。

白姬四顧張望,道:“啊,靠蘭亭的那個胖子衣服顏色好討厭,看上去也不像有學問的樣子,待會兒讓流觴飄到他麵前,讓他出醜吧。”

“白姬,不許捉弄人!”當然,因為怕流觴次次飄到自己麵前,作不出詩賦當眾丟臉,小書生這句話隻在心裏吼出來。

“軒之,你也來了。”一個溫和而熱情的聲音響起來。

元曜回頭一看,原來是王維。王維是元曜的表哥,本來住在京郊別院,桃核墨事件之後,就搬來了城裏,用心在仕途上。因為縹緲閣裏瑣事多,元曜很少有空跟王維相聚,也不知道他仕途怎麼樣了,隻依稀聽說他現在依附太平公主,在太平府裏做幕僚。

“啊,摩詰,好久不見了。”元曜急忙站起身,熱情地招呼道。

白姬微笑頷首,向王維打了一個招呼。

王維笑著回了一禮,轉目望向司風,道:“這位是……?”

元曜笑道:“這是小生新收的一個學生,叫司風。”

司風急忙起身,向王維行了一禮。

王維笑道:“既然是軒之的學生,肯定有高才,一會兒必定有佳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