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你是要我感謝你咯，作出英雄般的行為，拯救了無知的少年。”蔣冷冷的問。
“對於我鹵莽的行為。我感到抱歉。但是這隻是奉命行事而已，請您務必諒解。”對於蔣無理的質問，喹啉似乎完全沒有爭鋒相對的意思。反而節節退讓態度謙恭。
《他本來應該威脅把我丟出氣密艙才是。》不過喹啉的話卻也引發了蔣的興趣。
“你說奉命行事是怎麼回事？綁架我是早有計劃，而不是你湊巧的行為？真好笑，難道是要把我拿來活體解剖嗎？”
“這樣說太無理了。”喹啉似乎被嚇到的樣子，上部的觸手一陣亂顫，“眾所周知，對智慧生命的研究——”
“……應該從圖書館開始。”蔣搶在前麵說出了答案。然後似乎是達成了某種默契般，氣氛一下子緩和多了。如果換做兩個人做交談，這時候就應該是相互報以一個微笑，然後拍拍肩膀什麼的。蔣不知道副林人的微笑如何表示，不過他還是放鬆了臉上的表情。
“我也是這樣覺得。”蔣說，“電視上講的那些被外星人綁架的故事我一個也不相信。”
“這是當然的。這種說法完全是一種汙蔑，是對智慧生命的無禮毀謗。”喹啉補充到，看來他還很在意這種說法。
“恩，我大致了解了。”蔣說，“那麼請你告訴我你們這種無視我的權利擅自行動的理由。如果可能的話，請盡量簡潔一點。”不過蔣沒有想到的是，他真的得到了一個無比簡潔的回答。
“天下想見你。”
這算什麼狗屁理由！
※※※
航程已經過半，蔣可沒有歇著，他正在努力學習以便融入這個集體。
“這邊過去是動力艙。”喹啉說，“核融合爐連著各種輸出管道。能量以熱量和電力兩種方式輸出。沒有什麼好看的了。”
蔣點點頭，於是他們掉頭往來時的路回去。在這三天裏喹啉帶著將參觀了黃金鸚鵡號的大部分結構。包括艦橋，居住區，船員活動艙，貨艙。黃金鸚鵡是艘貨船，但卻是蔣這輩子看到過最大的貨船。喹啉告訴蔣，以地球的標準重力而言黃金鸚鵡的載重量是1500萬噸。蔣無法想象這樣質量的物體出現在大氣層內是什麼樣子，地球人會不會以為全麵侵略開始了。
而且隻是艘小型貨船而已。
“基本上黃金鸚鵡不是以運輸作為工作，”喹啉說，“其實我們是間諜。”聲音很平靜，好象在說一件最普通不過的事情。
天，麵前這個家夥是間諜。蔣忍住了想要大笑的衝動，將他同記憶裏的間諜形象做了下對比。一頭直立的章魚，外加頭上亂發一樣的觸手。絲毫也談不上高大英俊，更別說風度了。這些觸手是進化的產物。副林人最初是種海洋生物，這些小小觸手可以幫助他們在水裏更輕鬆的調整姿態。不過自從他們進入了太空，這些細小的觸手也就喪失了功能。喹啉自己也承認，頭上的小觸手遠不如他們用來支撐身體的觸手有用，不過有些女性副林人倒很喜歡通過修飾頭上觸手的造型來表現她們的美麗。
但蔣知道他對喹啉的判斷不過是出於人類的偏見而已，說不定以副林人的標準喹啉長的非常英俊。不過將記得喹啉對他說過自己的外貌在副林人裏也隻算普通，甚至可以說難看。
《一個長相難看的間諜。那麼必然有別的過人之處。》
“直屬天下的副林人間諜，幫他完成一些份內的工作。”提到天下的時候喹啉的聲音總是會激昂一些，似乎把為這個天下工作當成莫大的光榮。
關於天下，喹啉沒有向蔣做太多的解釋。普通的說法就是伊甸星係第三行星的執政官。至於其他情況喹啉總說你見到他自然就會明白。相反他給蔣介紹了大量別的背景材料。什麼地球聯邦啊，東方三國啊，好像蔣可以在短時間了解整個已知宇宙的曆史一樣。蔣覺得，喹啉大概認為在背後談起自己的老板是意一件不光彩的事情。他現在幾乎有點喜歡這個耿直的副林人了。
不過喹啉對天下的三緘其口也確實造成了麻煩，特別是對一個像蔣這樣無限好奇的人。於是他隻能旁敲側擊的了解一些情況，如同現在這樣。
“那麼你們一般代理什麼工作呢？”蔣問。
“很基本的工作。搜集情報拉，黑市交易一類的。偶爾也參與綁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