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18大難未死心難生(1 / 2)

時光如梭,秋如約而至,但龍穎的秋景沒有想象中的傷人,除了泛黃的樹葉,也真沒有什麼好的題材能讓書生們傷春悲秋。

龍穎張家似乎被秋的氛圍感染,張母抹著眼淚手拿一封信。張華出遊大半年,終於來了封書信,張父看後憤憤的扔給張母。看張母如此心酸,想必張華在外混的相當不好。

張父看後把信遞給張母,轉身往外走去。“出門半年杳無音訊,一來便是要銀子,你看你教的好兒子........”

臨近黃昏,南城城門將關之際,一騎疾馳而來。“官爺,我是張家黑頭,有要事出城一趟,還望官爺通融。”說著下馬塞了幾點碎銀。

“下次要早點啊,這剛關一半,又要給你拉上。”說罷幾名官差把城門拉的馬高,接錢的官差語氣平和的說。

“委屈各位官爺了,委屈了。”黑頭騎著棗紅馬往南馳去,他自小和張華鬼混,早就想去和公子彙合逍遙,如今終於如願,一路馬不停蹄。

話說自明水東城一戰,淩樂帶晨露到常羊山養傷,這一去晨露就再沒有下常羊,淩樂時不時回來看下小惜,從淩樂捎回的話,張華知道,晨露上次傷勢過重,要多休養一些日子,估計冬天到的時候就可以下山了。

這日午飯將至,張華喚來小二,粗粗點幾個小菜。

“客官,還是記賬?”小二肩搭毛巾,一副嫌貧愛富的嘴臉。

“記!”張華人窮氣短,也不生氣。端起一碗粗酒閉息一飲而盡。家裏怎麼還沒來人?起身抱起小惜往城門走去。剛出店門隻聽一聲少爺,張華激動的往後看去。“哈哈.......黑頭,你來了。”說著上去就是一個擁抱,小惜夾在中間吱吱的叫著,探出頭,眉頭緊皺。

“走,陪少爺好好吃一頓。”張華不等黑頭說話,帶著他往鳳仙樓走去。

明水城本就不大,不多時二人坐在滿是山珍海味桌子旁大快朵頤。黑頭一路車馬勞頓,也沒歇好吃好,此時也是狼吞虎咽,吃像難看。上菜小二看了,心裏不由打鼓,這般吃像該不會來吃霸王餐的吧,想罷眼神鄙視的看了張華一眼。

張華酒足飯飽,抬頭剛好撞上小二的眼光,心裏頓時火冒三丈。“黑頭,拿多少銀兩?”

“老爺給了一千兩,夫人又偷偷的塞給小的五百兩。”說著就要解下隨身包裹。

“先把飯前付了,最討厭這種狗眼看人低的奴才樣。”張華看著明顯癡呆的小二,大聲的訓斥。

一頓酒足飯飽。

“少爺,你說淩前輩讓找的人會不會是癡兒?”黑頭吐出漱口茶,不經意的說。

“什麼癡兒,那是我師傅意中人。”張華看著還在啃骨頭的小惜,自己半倚著座椅,翹著二郎腿,這半年來從未有過的滿足感。

“什麼,我看不是癡就是傻。”

“你看?你見過他?”張華從椅子上坐正,雙眼發亮。

“見過,很像畫裏的人,不過不是十成把握。”黑頭看自家少爺一臉嚴肅,也緊張起來,說話間給自己留了條後路。

“那你說說你們見麵情景吧。”張華又依著椅子坐下。

“那日,我剛出尚陽,路一茶棚便進去討了碗茶,沒想到就碰見一個和畫上極像的男子,一時拿不定,我特意掏出比對一下。你別說還真像。我就過去,叫了聲王公子,他也沒抬頭,我說道我是從龍穎而來時,他也隻是抬頭看了我一下。我試著說,凡晨露凡姑娘如今尚在,讓我轉告一個叫王璟的公子別做傻事,在龍穎安心等她回來。”黑頭一口氣說完,拿起一碗茶水,喝了一口,抬眼看向張華。

“那他什麼反應?”張華不報什麼幻想,飯後消遣,權當聽書。

“說到這,你就覺得他是癡兒了,那人眼孔大的像見了鬼一樣,什麼也不說轉身便跑,手被劃破都不知道,那血流了一地,害的我多付了一份茶錢。”黑頭見張華剔完牙道:“少爺,我們走吧?”

“說不定真是癡兒!”張華起身抱著小惜出了酒樓。

“少爺,這南方的姑娘就是水靈啊!”黑頭出了酒樓,兩眼色色的,馬也不牽了,任馬在後麵慢慢的跟著,兩隻手搓來搓去。

“你給少爺檢點一些,可不比龍穎,我們會吃虧的。”張華幾日閑散的本性暴露無遺,前日缺錢,如今有錢膽也肥了。“你還別說,你看那個姑娘。”

“哈哈......”兩人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相視一笑,猥瑣之極。

與明水的閑適不同,昊國京城迎來一年一度的蕭瑟,秋風過處落葉漫天,幾個閑散老人,想必是無甚事可做,結伴在路上清掃著落葉,以便回去當柴火燒。三個婦女一台戲,如今四五個老婦人那簡直就是在唱對台戲,天南海北,家事,國事,天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