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兩天都是如此。
郭老兒把藥端給夜月,夜月交給陌言,然後自覺地關上房門,在外等候,陌言用同樣的方法給君忻啟喂藥。
喂藥完畢,陌言把空碗遞給夜月,夜月接過碗欲言又止。
第三天中午。
陌言喂完最後一口藥,忽然發現下方那條舌頭動了一下,她並未在意,像往常一樣舌頭並嘴唇將他的嘴巴輕輕吮吸一下,以便確定藥汁是否完全被吞進去。
可是吸著吸著,覺得有點不對勁了。
不但吸的次數比前幾次多,平時那張任由她搗鼓的嘴唇也在開始吮吸,因為這種感覺實在是太好,恍惚間,她竟忘了停止動作。
單純的喂藥最後演變成少兒不宜的動作,她卻全然不覺。
君忻啟此時的大腦也是一片渾然,恍然間又回到溶洞底下,他用嘴喂她血液的場景,醇香留齒,令他怦然心動,如癡如醉。
“嗯,就是這種感覺。”很多個夜晚,他都會在夢中尋找這種感覺,讓他沉醉其中,無法自拔。
“香兒,我終於找到你了。”他睜開眼,看著眼前這張魂牽夢縈的臉,漂亮的額頭,流光顧盼的雙眼。
那雙第一眼便抓住他靈魂的眼睛,此刻正充滿迷離的神采,看的他心頭一蕩。
右手緊緊按著她的後腦勺,吻得更深更緊更急,恨不得將她整個人塞進嘴裏,填進心裏。
陌言驚覺身下男人的變化,這才清醒過來,掙紮著離開他的唇,從他身上起來,“呀,傷口又出血了。”
一定是剛才過於激動,壓到傷口了,陌言顧不得尷尬,慌忙中想要查看他胸前的傷口。
“怎麼是你?”愕然看著她,胸膛劇烈起伏著。
明明剛才是百裏香,跟溶洞裏,夢裏的感覺一模一樣,就連她身上的體香,都是相同的。
他緊盯著她的額頭和眼睛,看著她既尷尬又焦急的模樣,目光漸漸變得深邃。
“你是誰?”他沙啞著聲音,全然不顧胸口的劇痛。
“啊?!”陌言僵直著後背,看著他俊朗的臉,深切的眸,心底有一瞬間的掙紮。
“你是誰?”他又一次問。
“我叫陌言。”
“我們以前見過嗎?”
“見過?額……當然見過,還不止一次,上次太清湖邊,上上次禦花園裏。”陌言嘿嘿幹笑兩聲。
“你知道,我是說再早以前。”他舔了舔唇,喉頭滾動,“在那之前,我們見過麵嗎?”
“我……”
“王爺,你醒了?”夜月推開門,大步走到床邊,“謝天謝地終於醒了,你都昏睡三天三夜了,多虧了陌言姑娘照顧你。”
多虧夜月及時進來,陌言悄悄鬆了口氣。
她不知道自己何為撒謊,她想跟他說明真相的,可一開口卻換了套說辭。
也許她心裏很清楚,她跟他是不會有結局的,老天既然一開始便把百裏香安排在他身邊,就是冥冥中告訴她,他們終究是一場有始無終的相遇。
“她怎麼會在這裏?”問的是夜月。
“她……額,我……”夜月忽然結巴了。
“王爺好生休養,陌言先告辭了。”陌言穿著那套寬大的長衫,不顧一切衝了出去。
正當午時,街上人來人往,陌言卻無處可去,人們見她穿著怪異,紛紛投來打量的目光,她卻無心理會,一心想著剛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