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時,
暮色已經落下。
雨水已經吃完飯回了屋,正房裏隻有何大清,以及他麵前準備的幾道下酒菜。
“來柱子,咱爺倆喝一點。”
何雨柱也不推辭,看了看桌上菜肴,明顯是用心炒出來的,旁邊的酒也是好酒。
“爸,怎麼感覺您心裏有事?”
“沒啥事,雨水吃過了。我又弄了倆菜,咱爺倆好久沒聊聊天了。”
何大清並不想直說,多少心裏有愧,等來回喝了幾杯後才借著酒勁兒說了:
“柱子,你十八歲成年了,也正好出師了。我……我忍到現在也算對得起你了,我想……再找一個……”
說完就不吱聲了。
何雨柱考慮了一會,表態道:“我不反對您的想法,畢竟您才四十露頭,有權利追求自己的幸福。
雖然我不希望您續弦,可也不能逼著您打四十年光棍,那樣太殘忍了。。您找好了沒有?”
何大清一聽支持,立馬高興起來,眉飛色舞道:
“你白姨,人又漂亮 又賢惠,丈夫前兩年病死了,留下兩個兒子,一人照顧不過來。”
原來白寡婦她哥 跟易中海一個車間,易中海為了搞走威脅自己地位的何大清,真就悄悄介紹了過來。
之前他也給介紹過別人,但何大清沒看中,不是長的醜,就是長得不漂亮。
後來經工友白江河介紹,易中海見到了白寡婦,頓時認準就是她了!那漂亮的樣子,絲毫不亞於秦淮茹,同時還多了份三十歲的成熟美。
這份美,連易中海都心神為之一動,要不是他想修煉道德金身,早就直接拿下了。
這不,一介紹給何大清,立馬迷得他 神魂顛倒,隻見一次麵就認準了。
現在何大清一回來,也就立馬跟何雨柱攤牌了,也算交代下後麵的事。
“柱子,你真不怪我?”
“怪啥,天要下雨、爹要跑路。” 何雨柱開玩笑道,同時臉色一認真 也提醒道:
“但您不能拍屁股就走,得做好善後工作。一者,幫我跟婁老板 謀份工作,免得我跟雨水後麵拉饑荒。
二者,對外宣稱工作調動,免得我跟雨水被嘲笑,同時定期來看下,給雨水一點父愛。咋樣?”
何大清一口答應道:“這是應該的,我是婁老板私廚,跟他說了一聲。但年底事多 可能過了年再說。好像要公什麼合營的,咱也不懂。。。”
何雨柱知道是公私合營,看來過了這53年年底,軋鋼廠要開始合營了。
一合營事情就多了,大事小事,老員工新員工,婁的人 新廠長的人,都是事兒!
年前要被婁振華安排進去,弄不好會被認為婁派的人,反而不被新領導重用。
年後雖然夜長夢多了,但風險和機遇並存,可能亂糟糟進不去廠,也可能渾水摸魚撿個便宜。
何雨柱心裏快速分析著,反正自己不渾了,知道人情世故,也有一身過硬本事,不怕進不去廠!
就在這時,敲門聲響了。
何雨柱厭惡的看向了門口,好人誰會擱飯點串門呢,這年代誰家都不富裕。
“誰呀?”
“我,你奶奶。”
外麵傳來聾老太太聲音。
何雨柱一頓惡心,哪有上門當人奶奶的,但還是起身去開門了:
“您有事麼?”
聾老太太現在才六十多歲,腿腳利索的很,笑嗬嗬就擠進了屋,一雙賊溜溜的眼睛直奔飯桌上瞅。
結果失望了。。。
何大清眼疾手快,早收起了幾道好菜,裝沒事人一樣坐在一碟鹹菜前:
“喲,老太太您有啥事?”
聾老太太嗬嗬一笑,客套兩句後 就直奔主題了:“大清呐,聽說柱子要辦謝師宴了,這個馬虎不得,食材準備好了沒有?”
“準備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