塘溪縣令戰戰兢兢的趕了一夜馬車,終於在天亮之際趕到了刺史府。

他趕緊下車上前,守在府上的侍從立馬打招呼:

“大人...您真是稀客,小的馬上去通傳下。”

縣令皺了一下眉頭,連忙拉著他焦急的問道:

“你家大人最近可有上過早朝?”

侍從推開大門,請了他進去,一邊走一邊解釋:

“前些日子有半個月沒有上朝,昨天剛去了回來,這下我家老爺還在歇著呢。”

“快,我要見你們家大人。”

“好...您這邊請...”

侍從急忙的把他帶到了前廳,婢女們馬上端來茶水,有禮的回道:

“大人您先用茶,我家老爺馬上就到。”

看著眼前飄香四溢的茶水,他卻沒有了品嚐的心情,隻好坐立難安的左顧右盼。

過了半個時辰,終於看到姍姍來遲的刺史大人。

他馬上上前慌張的說道:

“哎呦...刺史大人要出大事了,你怎麼還一臉輕鬆啊。”

刺史挑眉一看,一大清早擾人清夢,難道還有天塌下來的大事不成:

“冷靜點,發生什麼事慢慢說...”

他急忙的從懷裏掏出那塊令牌,遞了上去慌張說道:

“大人您看,這是在長橋路邊上撿到的令牌。”

刺史拿起令牌仔細端詳了許久,不禁說道:

“這可是謝安的令牌,怎麼會被你撿到?”

他很是疑問的接著說:

“所以我才慌張嘛,這...是不是說謝安來了塘溪縣,而且在查二十年前長橋的貪汙事件。”

刺史淩厲的眼眸瞪了他一眼:

“胡說什麼先別亂了自己陣腳,就算查起又怎樣,二十年了還有什麼證據可讓他查到。”

縣令一下沒了主見連忙問:

“那...那現在我該怎麼做?”

刺史冷靜的抬眸,把令牌遞回他手裏並說道:

“這個令牌你保管好,而且要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你還是塘溪縣的好縣官,盡力做好長橋的修理工作,其他的事情我會處理。”

聽著他的話,縣令就像吃了定心丸一般:

“好...下官知道怎麼做了,那我先告辭。”

看著他離去的身影,刺史眼裏閃過一抹冷意,如果到了無可挽回的地步,那他隻好先犧牲幾個人了。

*****

當天晚上,馬文才翻邊了整個房間都沒見到謝安賜給他的令牌,心裏不禁漏了一拍:

“糟糕,難道是掉到哪裏了...”

他二話不說急忙走出門,源回來的路線來回找了一遍。

當他拖著沉重的身子回到客棧時,剛好碰到從房間裏出來的梟龍。

梟龍看著精神不太好的文才不禁上前問:

“文才你怎麼了?臉色怎麼...那麼難看?”

突然,他渾身無力的跌倒在地,梟龍不禁馬上扶住了他的身體:

“你好燙...”

梟龍清楚的感覺到他身上傳來的溫度,那慎人的體溫不禁嚇了他一跳。

連忙把他扶進了房間,找來胡太醫給他診治。

胡太醫醫術精湛,一探便知這是他落水後引起的傷寒。

回頭看著一臉緊張的梟龍不禁安慰道:

“沒什麼大礙,我開副藥給他喝下,天亮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