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眼大嘴惹騷亂
引聖言造勢論清濁
晨讀過後,小眼王小倩走到講台上,用黑板擦敲起講桌,大喊一聲:
“交團費啦。”
王小倩一臉的厭煩,她還沒回去座位,前排的幾個團裏的積極分子,慌忙掏出錢要交給她,她卻翻著眼睛並不理人,擺著手回去座位,幾個人蒼蠅般的追過去,痛快的交上錢,才滿臉愜意的走回去。
王小倩之所以能當上班裏的團幹部,就是因為她比別人多當了一兩年的團員罷了,哪還有什麼別的原因。團裏雖有些收錢的煩人差事,隻是期中期末的時候,發一張優秀團幹部的獎狀,倒也實惠。
歐陽南胳膊搭在譽剛的肩膀上,一手趴到譽剛的桌子上,湊上去跟王小倩說話,交錢。五元錢遞給她,找回三塊。譽剛搶過來,扣下兩塊錢交上去,剩下一塊錢還給歐陽南,隻說先借他的,明天還。
歐陽南多事的問起王小倩:
“咱們交的團費,都用到哪去了?”
王小倩歪著頭,隻說自己就是收錢的,愛交不交,別的不知道。
班裏多半的同學都是團員。譽剛和他們一樣,隻是乖乖的交錢上去,哪裏知道團費的底細,更沒問過團費的去向。入團的時候,申請書裏夾著兩張照片交上去,焦急的等三五天,才發下來,上麵便蓋上了鋼印。墨綠色的小本,閃著光,一股奇異的力量觸動著內心,泛出無比的欣喜與向往。一個同學主動寫下一句:它是我的信仰,也是我靈魂的收容場。某種意義上講,它已經超越了組織的範疇,成了我的生命,並且是我生命的全部。
歐陽南的疑問,開竅了數十個已經僵死的大腦,大家對團費的去向,顯然多了許多興趣,班級裏頓時彌漫起陰險的毒霧。歐陽南成了挑事的禍首,又講些自己的推算,一年三五千的團費,究竟去了哪裏,做了什麼,團員們竟然一無所知。團外人員於波、陳亦波們,借著機會拚命的攪起渾水,說些其他痛恨的事情,影射,誹謗,無所不用。
“噢……”
吼聲像是大海裏激起的巨浪,翻滾著裹住周圍的一切,衝散,扭曲。這可憐的信仰啊,幾乎被可恥的謠言毀掉,追隨者內心裏僅存的一絲太陽光,生生被磨滅、摧殘殆盡。
大逆不道的追問與挑釁,激起了王小倩和團員衛士們的憤怒,王小倩想厲聲的大叫,可是憤怒早已由內而外的衝進去她的喉嚨裏,滿滿當當的填塞了整個口腔。她用嘶啞的聲音喊道:
“想造反嗎?”
質問的聲音仿佛衝鋒的號角,充滿了正義的力量。團員信仰的徽章衝起來,閃出刺目的光芒,輕鬆的撕扯碎疑惑者們集聚成的鐵鏈大幕。
“噢……”
又一隻黑色與紅色織成的毒網,鋪散開來,大網上的毒液幾乎浸入正義的心髒裏。這可惡的抗爭,卑劣的行徑,狠毒的令人發指。
王小倩內心掙紮著躲出去,口裏詛咒著生事的人,痛恨起他們壞了幾千年裏建起來的和平信任的規矩。
“我有什麼錯?”王小倩心裏歇斯底裏的瘋叫,幾乎要瘋掉的最後時刻,想起了學校裏的權威來,飛也似的去了那個隱秘的地方。
王小倩重又站到講台上,小小的眼睛裏迸發出的是一種極玄幻的東西,不是光,也不是力量,與信仰更是毫不相幹。她舉出來這求來的偉大神言:
清者自清,濁者自濁。
隻這正義凜然的話一出來,世上也不再需要什麼解釋了。謠言、誹謗的力量被這真理衝淡,幾乎丟了存在下去意義。一清一濁合二為一的化成太極,把歐陽南一眾人壓的灰溜溜的趴在課桌那裏一動不動。
教室裏麵靜的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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