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蠻子戀上歐陽靜
小八四打送瘟疫神
僅僅因為失了獎狀,譽剛心中的那個原本美好的寒假,生生的被自己鬱悶的心情給毀掉了,開學之後的第二個星期天,歐陽靜回來家裏,還帶著一個男的,是個南蠻子。天哪,真的就是一個南蠻子,歐陽靜還把他帶到家裏來。他的個頭不高不矮,除了這點不像南蠻子以外,其他南蠻子的“優點”都被他演繹的淋漓盡致,精明、誇誇其談,尤其是他那雙仿佛已然看透萬事萬物滴溜溜察言觀色的眼睛,人一見心裏便會一震。可能“南蠻子”覺得嘴甜比嘴拙強,但凡是遇上歲數大的人就主動張嘴“叔嬸”的叫著,可聽這話的人都覺著他嘴裏能講出來這些饒舌拗口的話,是極不容易的,心裏真真是替他難受了好一會。譽剛一家人異乎尋常的不再糊塗,也都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周圍的街坊四鄰中間跟著都傳開了,歐陽成家找了個“蠻子”女婿。這事情成了天大的新聞,也算是柳行村裏亙古未有的奇事啦!
譽剛跟家裏其他人一樣,看著眼前晃悠的那個“南蠻子”,心裏也是煩的厲害,不過這還要把那個大概已經瘋掉了的歐陽靜排除在家人之外,才算是嚴肅的答案。不知死活有多厲害的歐陽靜,朝著家人笑,看著”南蠻子”也笑,總之滿臉堆著笑,譽剛說她是皮笑肉不笑。歐陽靜還不知道,譽剛,他的親弟弟已經從心裏麵把她定義成了瘋子,一個十足的貨真價實的瘋子。這是一種對人否定、失望、拒絕的態度。
“南蠻子”跟譽剛講話獻殷勤的時候,譽剛隻是“嗯嗯”的應付,這時“南蠻子”會以為自己的話沒講清楚,總是要重複上一遍。譽剛也不好讓他抹了麵子,指著自己的嘴巴說是上火,講不得話啦,誰知他倒是跟二愣子似的實在的厲害,竟買了些消炎去火的藥給譽剛吃,譽剛偷偷出去把那包勞什子扔到垃圾堆裏,希望它被人運走,運的越遠越好,最好連帶著買它的那個人。想到這些時,譽剛臉上隻是露出輕蔑的一笑。這是怎樣的一種仇恨呢?它自然而然的就從譽剛家每個人的心裏麵發出來,就像天生的一樣,天生的仇恨?可笑唻!
“南蠻子”無趣的呆到第三天才說要走,譽剛一家人心裏自然是歡喜的厲害,就像是送走了瘟神似的那種感覺。可能是因為母親王鳳心裏也暢快起來的緣故,這頓送行宴比起那頓接風宴來,倒是顯出津山人的實在,整個就是一桌子“小八四”,一十二道冷熱葷素,菜式雖不多,可大小也算是個席麵,這便是待他不薄啦!老爺歐陽青田躲去歐陽常國家裏眼不見心不煩,歐陽成隻好一個人陪著“南蠻子”吃了這“最後一餐”,他本來覺得沒必要把話明著說出來,可又怕這“南蠻子”聰明一世,卻糊塗了這一時,臨送“南蠻子”出院門時,歐陽成撂下一句:做同事行,別的不行。
大家不歡而別。嘴上說了再見的人,心裏卻想著:再不見。
回去學校的譽剛不放心自己那張被“南蠻子”霸占了的床鋪,打電話給家裏,歐陽靜接起電話來。
譽剛悻悻的喊:
“家裏安的電話怎麼成了你的專機啦?‘南蠻子’走了嗎?讓他別枕我的枕頭。”
歐陽靜投降了,吼著說:
“放心吧北侉子,南蠻子走了。”
“再晚走幾天,我非打他不可!”
知道歐陽靜沒跟著“南蠻子”一塊回去電子廠,譽剛張著嘴笑起來,幾乎能把公用電話吃掉,轉而又對“南蠻子”有了興趣,嘴上便問:
“他到底是做什麼工作的?”
歐陽靜驕傲的趕緊回答說:
“人家是工程師。”
譽剛滿腦子的排斥力突然又出來:
“什麼狗屁工程師,俺靜姐還是個天仙唻!”
“我?嗯,我就是個打工的,隻能掙死工資,沒福利沒待遇的打工的。弟,你可要好好的學習啊。”
一說到學習的事情,歐陽靜講起來一大堆道理,譽剛推脫說突然想起來還有事情要做,匆忙把電話掛掉逃回宿舍裏去了。等到譽剛再次回到家裏的時候,歐陽靜早已經回到了省城的那家電子廠,奇怪的是家裏人竟然對此毫無主意,索性放任視力之外生活,依舊平淡的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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