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那個魏立新(1 / 1)

中師大催生眾人夢

魏立新不是劉盛華

不想新創集團還有這樣的能量,竟然幫著學校搬回來中師大實驗教育基地的王牌,唬的一幫學生們異常癡迷的陷入一種狂喜的境況裏,都想著有朝一日可以被保送到中師大學習深造。這對於新創高中部的學生們來說,簡直就是最具**的事情啦,加之老師們暗示出來的那些亦真亦幻催人興奮的說辭,所有人都開始不清醒起來,一路就做著夢順從的走下去,生怕錯失掉眼前愈加好起來的前途光景。

魏立新平常就抄些譽剛的作業,應付著過掉那些誰都會感到憋悶無趣的日子。有時教室裏實在是憋悶的厲害,魏立新就想著出去放放風,散散步,他會問一問譽剛願不願意出去,即便他知道譽剛是不會把時間浪費到無謂的事情上,可他每次要出去的時候總還是會問一下。有那麼一天譽剛真的就爽快的答應下來,魏立新的確聽見了隻是有些不敢相信,轉而又熱情的把自己的整條胳膊都搭在譽剛的肩膀上,一同歡快的出去。他們是找尋自由的空間去了,還有那些清新醒腦的空氣。

操場上還是一副熱鬧的景象,不論何時你總能看見一幫人在那裏或踢球、或閑逛。那些運動的人想必是幸福的,滿腦子的希望,渾身的活力,多麼好啊,這美妙的別人的生活!譽剛心裏羨慕他們,可輪到自己卻做不來,想想自己整個人平常就是僵固虛妄的厲害,也失掉了讓自己活躍興奮起來的力量,心裏不免委屈起來,他悵然若失的表情像極了一個迷路後哭傻的孩子。譽剛整個人就像是一個縛繭的青蟲,外麵裹著的那個堅硬無比的殼體,既是他的房子又是他的墳墓,或生或死就呆在其中,不與其他相關。譽剛、魏立新他們兩個人各自想著自己的心事,並排走著,沒有一句話。瞧這個混賬的空間,人人都被這其中的孤獨無助悄悄腐蝕的忘掉了一切,除了“混賬”這個詞,還能再說出些別的什麼呢?

一個放假的星期六,譽剛找到歐陽南老親家的電焊鋪,鋪子裏裏外外都是火熱的,四下裏飛舞著鐵屑飛沫,一種灼燒苦腥物後兌上臭氣的合成氣味彌散其中,空氣入進肺裏恐怕就足以織成一張鐵質大網出來,隻單單一想都會讓人心裏顫栗。焊條激起的白光把歐陽南的臉最終鑄成了鐵鏽一般的顏色,那身大小孔洞並存的深藍色工裝,讓他徹底融進了自己選擇的角色裏。譽剛覺得兩個人不能一直僵著,就蹲在一旁跟歐陽南講自己同魏立新的友情,歐陽南抬起頭來好讓譽剛看見他一臉的鄙夷,嘴裏還念叨著:

“你說的那個魏立新,恐怕也是劉盛華一類的人,時間久了就會是一個“凶煞惡神”,不信等著瞧吧。”

譽剛疑惑不解,歐陽南也不多說,譽剛心裏便笑話他神神叨叨,感覺他變了個人似的,隻是不知道那樣算不算是人們所謂的成熟,或者是嫉妒什麼的,總之譽剛就把那些話當成是一個猜不透的謎,厭煩的丟棄到一邊。一股灰白色的煙霧從白光裏竄出來,嗆得譽剛咳嗽著逃出鐵棚,臨走時歐陽南懶懶的跟他說了一句:

“朋友勿深。”

聽見這話譽剛忽然就想起同歐陽南那形而上的友誼來,君子之交淡若水。他一直沒有忘記這些,卻不說出來隻把它留在心底裏。

譽剛在《柳行夢囈錄》裏記著夜裏的夢:

低矮的小山丘上,站著一隻發著紅光的神鹿。雖然它小巧玲瓏,活潑好動,但我竟然輕易的就把它捉住,偷偷把它抱回家裏來,須臾之間紅鹿變成一隻巨大的白色鴨子,昏昏的趴在地上,感覺它渴了就給它水喝,喝了幾口它的頭又耷拉下來,鼻孔裏流著水,我擔心嗆著它,轉念又想:湖水都淹不死鴨子,這又算得了什麼,索性任憑它睡在方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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